夜半,睡意正浓。
突地,身边有异样的**扰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身畔的男人紧紧皱眉,冷汗涔涔,嘴里不停呢喃着她的名字。
“小暖宝……小暖宝……不要过去……不要……”
缥缈的幻象,让他抓不到的恐惧,像一张密不透风的黑网袭来,笼罩住他全身,几近呼吸困难地喘息着。像要被黑暗吞噬的危险,即使用尽了力气,心脏被压迫得痛苦不堪,却仍是摆月兑不了那无比可怕的黑暗,一股急窜的熊熊火焰,炸开的血肉模糊,正全力的向他扑天盖地而来。
逃不开,抓不到的无能为力的恐惧,令他虚弱地呼喊,泪水湿了眼角。
直到有一双小手轻轻拍着他的脸,令他眷恋的温暖、糯柔的嗓音,将他从黑暗中渐渐拉向光明……
他睁开双眼,朦胧的眸迷离的看着眼前这张脸孔。
她倾,抱着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温柔地在他耳边呢喃。
“做噩梦了?”
怔了怔,轻应道。“嗯。”
“梦见什么了?”她问。
“爆炸声……大火……好多血……好远好远,无论我怎么叫你们……你们都不回头。”他哑声诉说。
“那是梦,别怕、别怕……”她将他搂在胸前,在母亲一般温柔的呵护着受惊的孩子,轻言软语的安抚。“我在呢,一直都在。”
他像个孩子般无助,微抖的身子在她怀里,她的温暖、她的味道包围着他,他感受到被保护的踏实,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出乎意料地,他的心逐渐平复,恐惧感也慢慢地消失,他在她怀里……找到了安全感。
“别离开我。”他垂着眸子,在她胸前低声要求。
“不会。”
“以后都不准再吓我!”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悔?什么样的撕裂?又要花多少力气才能阻止自己心碎崩溃?
“嗯。”她一一允诺。她一心想着救人,却忽略了他的感受。他外表那般冰冷坚硬,内心却脆弱而敏感。其实,越是在乎的,越是经不过任何的打击。
突地,她拧起了眉,吃痛的低吟一声。低头,见胸前那颗黑色头颅在蠕动。他咬啮她的花;蕾,用力的吸吮,随后又舌忝过她高耸的肌肤,最后停留在她的左胸上,狠狠地、无情的咬下去。
“唔……疼!”她哀叫。
“冷日……”她不解他为何突然这么对她。那儿一定流血了!
口里尝到了腥甜的味道,他才松开牙齿,并又爱怜地温柔地将上面的血迹一一舌忝舐干净。
这举动,就如同一只噬血的野兽一般,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和危险。
一阵的疼,现在又麻麻的。习暖宝完全搞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
一会,他抬起头,看着她说:“不准再有下一次!以后,做任何事,都要先把我放在心上。”
习暖宝怔怔的看着他,那般霸道的警告和狂狷的动作,令她不禁迷了心、惑了情,整个无法自拔地陷了进去,唯有木木地点着头。
他阴郁的表情,终于舒展开来。冷捩地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盅惑人心的笑意。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展露出的笑容,煽惑着她的心。很想,将那笑容珍藏,很想,一直带给他幸福。
她忍不住亲了亲他上扬的嘴角,一手捧着他的脸,额头抵着他说,轻声道:“我喜欢你这么笑。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噩梦有机可乘。”
他的唇边的弧度扩大,奇异的觉得安心,他信了她的承诺。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细雨般的吻绵绵密密地洒遍她的小脸。一如前几次,迅速而有效的将她再次卷入火热的yu望深渊。
习暖宝被迫承受这不知该叫痛苦的甜蜜,还是甜蜜的痛苦折磨。
老天,这男人是练了帝王功还是禁yu太久?要了几次还不够吗?还来!
她的小蛮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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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劫银行事件落幕,这或许只是成为民众的茶余饭后,但却在某处,掀起了风波。
阎沧砻将报纸重重的摔在桌上,一脸愠怒。报纸上,大大的标题下,是一对男女紧紧拥抱在一起的画面。正是他的义子阎冷日,还有那个英勇救人的女孩,习暖宝。
刚才,贺兰驭鹰还亲自打电话来问了情况。并说,如果他另有所爱,那这门亲事就此作罢。勉强在一起是没有幸福的,他不想让他妹妹介入相爱的人之间,当第三者。
阎沧砻费尽口舌,再三的保证,贺兰驭鹰才作罢。却要求冷日要亲自上门去向他们解释。
阎沧砻命人打了电话,叫冷日速速回来。可回应他的,却是没空。
阎沧砻怒极,真是反了,他简直是不把他这个义父放在眼里!
然,另一边,也不平静着。
不知是巧合还是蓄意,有了这则报道,一些八卦记者又深入调查,不止把两人的背景写了出来,甚至连阎冷日的未婚妻也报道了出来。
这则消息,被习暖宝父母无意中看到,甚是惊讶。不知内幕的他们,急急地把暖宝叫回来。
习暖宝不明状况,一进门,就被爸爸妈妈劈头质问。
“这是怎么回事?”
“呃,什么怎么回事?”没头没脑的,让她一头雾水。
习母抄起桌上的报纸递给她,“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习暖宝莫明的拿过来看了看,脸色微变。
“冷日有未婚妻了?”
“呃,那个……”她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未婚妻还是你前上司的妹妹?”
“我……”
“你当了第三者?”
“不……”
“这事你事先知不知道?”
“我……”
“他怎么能这样!有未婚妻了还来纠缠你!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他这么花心!”
一人一句,让暖宝根本插不上话。她无奈的大声喊道:“停!你们先听我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