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猛的十色大海,骤然掀起惊天骇浪,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惊叫一下,就被分解为纯正能量体,彻底灭亡!
天妖蝎女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最为得意的神通之下,真是命由天定,半点不由人。
巨大的妖躯没有主人,也现出原型,是一只非常巨大的蝎子尸体。
类似这种天生异体的天妖尸体,是绝好的炼器材料,王沧海毫不大意地将其捡到空间中去。修真讲究财、侣、法、器,各种资源都需要,收获一具天妖尸体,是不错的资源,虽然现在不能将其炼化,保不齐将来需要,这样的好东西,可是抢都抢不到的!
而这妖精布置的拘魂阵,也是颇为精妙,尤其是材质好,上千岁龄的大树,聚阴,是很好的载体。
阵法、武器、道法等等并无好坏之分,只看怎么去用。
斯奇见战斗结束,伶俐地走过来,紫色长发,银白毛皮,看着绝美中带着股子野性。
“大婶,想要这阵法?”
王沧海有些诧异,他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心思把握得这么准确?
不过她也坦荡,说道:“是有点心动,但我并不想把它收入黑玺。”毕竟被那妖女妖气侵染,万一不小心着了道怎么办?
斯奇欢欣地眨着大眼睛,大婶这般的性子,正好和他意,胜不骄败不馁,永远保持着警惕。
“我有个办法,倒可以收下它。”如狐狸般眯起大眼,斯奇露出一副狡黠模样。
“什么办法?”王沧海倒从不怀疑斯奇对她耍花样,说真的,不知为何,自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子,她就有种莫名的安心。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母亲曾经是妖王的缘故。也或许是有些缘分,剪也剪不断,上苍也无法插手吧。
斯奇歪着头,指了指自己,“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说着扬起脸来,紫色的睫毛颤动着,有些害怕拒绝的心焦。
王沧海惯常同他闹惯了,并不认为亲一下有什么,只当他是弟弟,便也毫无芥蒂地亲向他的小脸。
谁知斯奇快速转头,那娇女敕的唇瓣,就碰到如同果冻般Q软的淡紫色温软。
粉女敕的红唇,还被快速地咬了一下,若微带着一丝透明的银丝,气氛顿时暧昧起来。
王沧海立即闪开,有些尴尬,愧疚地看向黑白。
斯奇却拍着小手,笑宛如偷着腥儿的猫:“大婶好笨哦。”这么说着,恰似个天真无邪的少年,谁又知他紫色的眸子里,流动怎样深沉的光芒?
黑白并不生气,满满地包容,凡是她的,他全能接受!
星镰妖娆无限的千轮眼盯着王沧海,那醋味儿,隔很远都能闻到,此时他正很是危险地不时瞥过斯奇,好样的,你能做初一,我就能做剩下的二十九天!
斯奇教给王沧海一个方法。
她沉吟几分,默默记下口诀,精神力超常的她,对这些复杂的口诀、发音、手势、步伐等记录下来完全没问题!
收服金柑树那会儿所念的咒语,就是很好的例子。
“这个‘一寸方圆’法,还是人类的法门,我闲着无事学下来,现在教给大婶也是‘完璧归赵’。”斯奇说道。
并非只有人类注重传承,在妖界,但凡历史悠久点的种族,都底蕴深厚。并不是只有人类才知道学习,没有进入过妖界观看到大妖们的妖孽状态,永远只是坐井观天的青蛙,以为在人间蹦跶的几只小妖就是妖了。
要知道,妖们,是非常注重学习的!
常常会搜集一些人类法门,看看是否合适自己。
而妖王的藏品,又岂非寻常!
王沧海念着咒语,双手做出手势,沟通着天地元气,很快的她就发现,创造这个法门的人类一定是天才!
它同符咒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又不需要符咒作载体,直接利用天地中各种元气真气,改变物体的存在方式。
整片树林,轰隆隆地响动,长达千米的根系自泥土冲拔出,树身整体快速地变小,飞旋,盘绕,直到镌刻到一片树叶之上。
捏住那片树叶,她将其放入随身的空间袋里。
此时,地上就只剩下无脸鬼英子和二十多个恶鬼。
失去了控制,它们都在无意识地停顿着。
在树林收取的那一刻,阴煞和开明、雷鹰便已经钻入黑玺,漫天的符咒也被收起来。
先不去管英子它们,王沧海走到聂芷洁前方,膝盖半磕下来,拿出一颗金黄色的丹药塞入她喉咙间。
丹药无水自化,很快地散发粲然光彩,聂芷洁身上宛如萦绕七彩光圈,全身机能恢复最鼎峰。
这颗丹药,是她以成仙后的金柑果炼制,功效非凡,不说它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立即登仙,却能让直接达到最纯净鼎峰状态。
“叙伦,捕捉到了吗?”王沧海轻声问道。
一脸冷酷的林叙伦,因她那一声轻唤,心跳险些漏掉一拍,但他尽忠职守地来到她面前,点点头。
方才战斗时,他消失不见,是因为王沧海给他布置了任务。
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银丝,似乎牵引着什么。
拉了拉,十团斐然的光彩和几百团绿色的光团飘荡过来。
人有七魂三魄,鬼则能修炼鬼魂,并且不断增加数量。
原来她和宁采臣早就协商好,情况紧急的话,采取置死地而后生之法。故意被蝎女吞噬,而后准确地找到聂芷洁的魂魄。他孤注一掷,做得非常完美。
这个法子险恶,稍不小心就魂飞烟灭,但他还是做了!
王沧海将计就计,让林叙伦暗中注意,他本就身带妖魂,能和对方妖气同步不被发觉,那冰蚕银丝更能系住魂魄,这才惊险地保住一人一鬼魂魄周全。
聂芷洁魂魄不可抗拒地凝和,化作透明模样,灵魂是不能哭的,但王沧海分明能看到她眼中落下一滴魂泪。
这是至情至性的泪水,唯有三生石上有约刻骨铭心的爱情才能唤下。
泪滴滴落土壤,霎时,春暖花开,整个灰败颓废的山村,百花盛开,树木成荫,生机盎然!
她躺在自己身体上,轻叹一声睁开眼睛。
“郎君!”一声娇呼,聂芷洁扑向那些光团。
灵魂分裂状态下,曾经被遗忘的因缘,也被想起,知道对方为自己做了什么,她泪水狂涌。
这时的聂芷洁也是聂小倩。
绿色的光团飞舞,迎接着她,好似一个俊俏儿郎迎接他的妻子,可惜那光团一碰就像气球似的,轻轻地荡开。
聂芷洁脸色剧变,惊怕地看着王沧海:“这是怎么回事?彩臣他——”她不敢想象。
她活了,他没了,那她活过来还有什么意思?
“这……”王沧海不知怎么解释。
聂芷洁却误解她的意思,一声悲恸压抑的哽咽,她拔出刀就横在脖子上:“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妾身随你去也!”
“我的个乖乖!你怎么这么心急?”宁采臣一声虎吼,绿色的光团瞬间凝结在一起,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顿时出现,不是宁采臣是谁,“我不过惊喜得忘记变回来你就要自杀,我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采臣!”她才不管那些,太久的失去,差点失去,都让她害怕,见宁采臣站在自己面前,顿时扑入他怀中,泪水沾湿衣襟。
“好啦好啦,一切都过去了,别哭别哭。”劝慰着,自己也不禁泪水长流。差一点,就差一点,他们两个都回不来了。
王沧海眨眨眼,默默地带着几个男人离开,且把这风景如画,留给两个要互诉衷肠的有情人吧。
他没发现,远远地,有两个男子也看着这一幕。
一个黑发紫冠,风姿妖娆,神情慵懒,桃花眼涟漪有光,一手轻抚飘飞的花瓣,整个人宛如最风流俊雅的谪仙!
另一个则是银发色长发,银色眸子,眸子三片叶轮,微风吹过,银发如丝般翻飞,身着白衣,出尘不染!
一个风流,一个沉静!
一个目光善睐,一个却是瞎子!
“发现个问题,每次有灾难的地方,必定有你。”俊雅风流的男人笑着,那引逗山花开的笑容,可真真地迷人。
“我也发现个问题,你的身份,不止昆仑派掌门那么简单吧。”那如画般的男子说道,“你多方查我,又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的东西多了,你说是不是?”黑衣男子笑道,目光透过重重空间,落在了沧海身上。
“无可奉告。”白衣男子冷淡地,毫无表情地说完,转身踏云就走。走得萧索,走得寂寥,也走得宛如一阵青烟。
黑衣人轻笑一声,那眸子中满是温情,随即也转身消失。
王沧海正暗暗高兴,青殿说卜卦会在北夜同她相见,直到离开,她都没见到他,更加笃定那卦不过是他糊弄她的,害她担心那么久。
心情为之一轻。
“滴滴!”乐呵着,便听到玉牌上发出响声。
“百年之战,洛阳皇阁!六月初六!”
这玉牌可是入场券,只有得了玉牌的才能进行角逐。今日是初一,这么说来,还有四天时间赶路了?
王沧海立即赶赴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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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第二天,太阳很大。亲们,感谢我们渡过世界末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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