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凉风飕飕的吹,木若南窝在被窝子里,舒服的蜷曲着她的小脚指,换着睡姿享受,微微刺目的光线让她睁开了眼,新鲜的空气荡进了主卧,一夜的冬雨洗净了空气中的灰尘。
一夜好梦!她缩了缩脖子,藏匿在被褥下,抬眼透过帐缦望了望敞开窗子的院子,她闻到外面湿润润的兰花香,心情忽而开朗。
被窝里温暖好闻的气味让她磨蹭了半会才下了床,接过丫环送来的热水洗脸还有漱口,再套上一件一件的袍子,穿上凤头鞋,她便往苑里走去。
在苑角栽花的角落旁边回来转了好几圈,她都没有看到散发香味的兰花。明明闻到了兰薰味儿,为什么苑子里会没有呢?
“哎,苑子里的兰花种在哪?”她抬眼,对身旁一丫环问道。小手随意摘下两片小叶子,擦拭干净着。
“小姐,苑子里没有栽种兰花。不过,廊道旁边倒是摆放了几盆早就要弃的兰花。”那丫环应道。
“哦,那好,你找几个姐妹,去将那兰花搬到咱主居门口边上。”她折腾着手中的两片青绿叶子,显得心思淡然无起伏。
“好的,小姐。奴婢等会让她们去将兰花搬过来。不过小姐得先让奴婢给你的伤换药。”丫环边说边跟了上去。
木若南笑笑,点点头应了,让丫环跟着她进了主卧给她腰上的伤换了药草。
这丫环不知从哪儿打听来一些凤府那边的事,手中和转着那药膏和草药粉末,睁着幸灾乐祸的眼睛。为了讨好木若南,她一五一十,眉飞色舞全道了个完。
听说昨天夜里母妃为了她的事跑去东苑要罚李环儿,却跟凤毅闹了个紧……
事后,气急败坏的母妃倒气坏了身子,一大早传了苏太医上府,说是急火攻心……
再说,听闻苏太医道李环儿的伤并无大碍,受了惊吓只需好好休息。凤毅却询道,无大碍为何会吐血不止?苏太医一时哑言!
又说李环儿,道她自昨夜过后,未进一滴水,说是胸口疼痛难言,已躺了一天,还闹腾得凤府一团乱糟糟的,连李府的人都过去了……
换好药,木若南自己抬手慢慢扣着侧胸上的小珠扣子。她看了那说得起劲的丫环一眼,不作声的扬起唇弯冷笑。
未进一滴水!呵呵……那是自然。并没有伤,她却自己咬破了舌根,为了让凤毅不再多看自己一眼,这个女人可真是偏激。同样,她就像一个疯子,不顾一切,让人觉得可怕。
蠢女人是不会懂的,只要凤毅不爱她了,就任凭她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拉回凤毅的心,因为这个男人他薄情寡情,他不会为了什么责任而对一个女人百依百顺。
除非他真正爱上了一个女人,那么他会用尽全力,任她摆弄……
木若南望着门外搬动着几盆兰花的丫环们,她微略垂敛下眸子,手中那两片叶子被她扯碎在地,凤眸里闪过母妃对她说过的话:凤毅并没有真正爱上了李环儿,那他对李环儿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木若南迷茫了……
“小姐,一共八盆兰花儿,全搬过来搁放在门外了……”一丫环插话打断了她的沉思。
木若南微抬首,看向了门外摆放整齐的兰花儿,她起身走了过去,伸手摘下了二朵,将一朵插在耳边,一朵则放到鼻尖上深深地闻香。
“哟,这不是那廊道旁落的几盆兰花吗?怎么这会儿搬进苑子里来了……”一声尖圆的声音传进木若南的耳朵里。
春南被丫环扶着小手,一步一步迈进了南苑。她手捻着丝娟,秀丽的脸上笑意暖暖,春风明媚的朝木若南走去,俨然一个得体小主子的模样。
木若南闻声,她侧过了身,转身看着这个突然走进来的女人。视线在她身子上下扫了一眼。
好听的声音月兑口而出问道:“你是谁,有事吗?”没有接上她的搭话。
春南脸上扔挂着笑,她看了自己的丫环一眼,笑意更浓,迈着优雅的步子越过她走进了主卧。
“小姐,这是春南小主子。”丫环对她福着身,笑道解释。
春南!木若南秀眉微敛,视线调向已走进她屋子的女人,没无太多厌烦。竟是哥哥的侍妾,不在自己的小院子呆着,上她这来做甚?
她明白哥哥不会过份宠爱这些侍妾,但也不会虐罚她们。这个女人明目张胆晃到她南苑来,只怕是极受宠的,才有这般胆子。
她闻着手中的兰花香,难得今日好心情,不想扫了兴。
丫环们给两位奉上了茶,规矩地退下去了。
“今天这兰花儿倒开的挺香的,把我都吸引来了。”春南捧起茶杯子,挑着好看的眼睛看着木若南,眸中有着惊艳。
“是挺香的,你若喜欢,让丫环挑上一盆拿回去搁放着便是。”木若南淡淡回道。瞅着她一脸就来叙叙心情的样子。
春南笑逐颜开接下了,一会跟木若南扯问着翠竹林,一会扯问着端木东,闲言闲语说下来已喝了两盏茶了!
“说吧,你有什么事?”她于是不耐的问道。总扯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同她不熟并不想深交。
“你看你,我这还能有什么事。这不,一大早从爷那儿听说你‘回来了’,顺着过来瞧瞧而已……”春南说起端木东,那小脸蛋绯红绯红的。眼里满是笑意说是木若南‘回来了’,她才过来和她说说话。
回来了!
木若南霎时心中不爽快起来,凤眸直视着她。她这说的是什么意思,端王府是她的家,她想回来就回来,难道不成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她眼中不难看出她回来就是客人而已……?
这个女人什么意思,小小侍妾狼子野心!
木若南微微一笑,绝美的眼眸瞟向春南,语气犀利道:“你这可说笑了。端王府是我的家,我随时都可以回来,这儿有我的一席之地,四大苑子,我乃南苑之主,无论是以前,还是今后,我都是南苑的主子。”这话将春南顶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尴尬极了。
“你若是没有其它事,那么请吧。本妃还要休息……”她收回了‘我’,自称本妃,下了逐客令。这些女人都看似温柔娇弱,为何都是心思不正,令人厌恶。
哼!有什么好炫示的。你王妃的身份也只能在你凤王府示威,这儿可是端王府,说不定有一天,你还得喊我一声‘嫂子’!
春南起身,笑得无所谓,她摆摆手,说道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她一个人在南苑无聊,过来陪她解解闷而已。然后和丫环抱着一盆兰花笑着告辞了。
木若南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还有屋子里闷闷的脂粉味,她招着鼻子推开了四面的窗子,用手绢扬散着香气走出了屋子。
然后一家丁走了进来,对她鞠身道。
“小姐,府外有一个男子自称是凤然王爷,吵闹着要见小姐,奴才们拦着不敢让他进来发疯,这才来禀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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