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人来了!”顺与红姬听到殿外的脚步声,便隐藏至帷幔之中静观其变。
段嘉穆迅速趟下,锦被之下的手紧紧握成拳,暗道:朕真心待你,你却扼杀朕的骨肉!
段嘉纯将沈画扮成小太监,头上带着高高的太监帽子,甩着净鞭跟在段嘉纯身后,瘦弱的身躯与阴柔的气质道也十足像个小太监。将她带到了祥云殿外吩咐她自己进去便可,而段嘉纯自己去了御书房处理奏折。
沈画推门而入殿内空荡荡的并没有宫人守候,稍稍放了心,将带在头上大大的帽子取下甩了甩头,任由青丝披在脑后,疾步走进龙榻坐在床榻边,看着静静躺着的段嘉穆。
红姬见来人竟然是与谋害陛下之人的同路人,不由自主握紧了手中的剑,顺似乎有所察觉抓住她的肩,严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朝她微微摇头。
红姬皱眉,眼中尽是杀气,咬牙切齿的看着那坐在陛边的女子:你若是敢动手,必用此剑将你碎尸!
“陛下,我来看你了!”沈画素手拂过段嘉穆的脸,看着他毫无反应,突然有些心疼。
段嘉穆耳边想起了画儿那熟悉的声音,又闻见了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心中激动万分的他很想睁开眼睛看看身边的人儿,却怕自己的努力因此而前功尽弃:你究竟是哪一路人?你是纯儿派来试探朕的?
沈画伸手探入锦被中,想要握住段嘉穆的手,却在他手心碰到一硬物,撩开被褥一看是一块有些眼熟的玉石。
拿起水色的玉石仔细一看,竟是自己早就丢失的贴身寒玉,紧握着宽大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脸庞,惊讶过后,眼中涌出了热泪,将寒玉套进段嘉穆的颈间,柔声道:“我是沈画,陛下是不是一直都知道?其实画儿是替陛下的裕妃进宫的,画儿并不想骗你!陛下一直都对画儿宠爱有加,画儿总想找机会告诉陛下,却总是顾虑重重!真正的裕妃娘娘身中赤血蛊,现在还在逍遥谷疗养!陛下如果是醒着的,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画儿!看看真正的我!”
她此刻向自己交代为何进宫,让段嘉穆有些不知所措,那泪水滴在手背上凉凉的:裕儿身中蛊毒竟然不告诉朕?还是你所说的这些,根本就是在故意试探朕!
“因为画儿伺候过陛下,又被王爷糟蹋过,如今已被那个人嫌弃了!他不要画儿了,如果是陛下会不会也跟他一样?”沈画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眼泪却流着越来越凶,放开了段嘉穆的手,转过身擦拭着眼角的眼泪,却被身后的人拥进了怀中,震惊道:“陛下?”
“嘘!隔墙有耳!”不知为何听见那嘤嘤的哭泣声,不管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段嘉穆再也装不下去,做起身来将抽泣的人儿抱进怀中安慰她,拂去沈画脸颊的眼泪,心疼道:“朕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画儿受苦了!”
“你……没事吗?不是中毒了?”沈画抬眸疑惑的看着段嘉穆,想到刚刚在他耳边说的话,那可是将欺君之罪供认不讳啊!又低下了头不敢看他,小声道:“刚刚画儿说的都听到了?”
段嘉穆抬起怀中人儿的脸,看着她眼中仍然闪着泪光,朝帷幔那边道:“出来吧!”
沈画疑惑的看着空荡荡的宫殿,难道还有人藏在里面?只见身着劲装的一男一女出现在沈画的面前,两人一同抱拳向沈画微微鞠身,齐声道:“见过姑娘!”
沈画注意到那名女子竟是当日被自己赶出漳沁宫的小红,疑惑的看着段嘉穆道:“她……她……”
“她是红姬!他是顺!都是先皇为朕精心挑选的贴身暗卫!”段嘉穆指了指两人,又看了看沈画为自己挂在颈间的寒玉,道:“朕之前撞见裕妃私会……就对你这裕儿有所怀疑,这玉更是证实了你的身份!朕想说的是……”
段嘉穆深情的看着沈画,柔声道:“朕没有将你当做裕儿的替身!朕是真心待你的,至于你刚刚所问的……朕不会!”
沈画闻言瞬间脸红,她并没有想到段嘉穆是醒着的,刚刚自己在他面前袒露心声,有被他那两名安慰听到,嘟着红唇有些生气道:“既然陛下没事,为何要装病?画儿以为……以为陛下……”命不久矣
段嘉穆看着沈画精致的小脸上,不施粉黛,眼角隐隐的小黑痣更显得妩媚动,不理会在一旁的顺与红姬,对着怀中之人,道:“画儿是担心朕了?顺的师傅是江湖上有名的解毒圣手,吐血的第三天,朕便苏醒了!只是没有查出真正的凶手是谁,不想贸然行事!”
沈画微微点头,又道:“陛下若有事,画儿会很难过!”
段嘉穆听她这样说,心里也很是高兴,却又想起了沈画月复中的骨肉,不由对她所说的话半信半疑,手抚着沈画平坦的小月复,试探道:“你怎会跟纯儿一起进宫?”
沈画见他如之前般抚模着自己的月复部,又如此问自己,靠近他怀中一阵心酸,闷闷道:“画儿想见陛下,又没有别的法子进宫,所以才求王爷的!其实孩子……没了!”沈画其实很想将事实告诉皇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站在一边的红姬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莫名酸涩,悄悄的走出寝殿,却又马上折了回来,急声道:“陛下,纯王来了!”
这么快?沈画皱眉,眨眼间寝殿中又变得空无一人,那两名暗卫就像是一阵风一般又隐藏了起来,回眸一看只见段嘉穆又平静的躺下了身子。
殿门被打开,段嘉纯虎步趋走快速走进内殿,见沈画趴在床榻边像是睡着了,泪珠仍旧挂在脸颊,小声道:“画儿,该走了!太后带着御医朝这边过来了!”
太后?那是得快快离开了,沈画睁开双眸,看了看榻中之人,便站起身子,暗道:恐怕以后不能见面了,寒玉就当我送你的礼物吧!
……
刚刚画儿在祥云殿中哭过,她是在向那个人哭诉自己的遭遇吗?段嘉纯与沈画走在僻静的宫道上,见她一路无语,便顿住脚步:“有何感想?”
沈画这才从自己的世界中回转,却撞上了段嘉纯的背,纤手捂着额头直喊疼。段嘉纯转身看着她一脸痛苦的样子,将她的手送额头上拿下,仔细察看后笑她竟这么夸张:“撞不死人!”
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沈画抬首,恨恨的看着眼前之人,眼神像是能将他刺穿一般,远处传来了禁卫军的喧哗声:“抓刺客……”
大白天的哪来的刺客?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公道边郁郁葱葱的矮树下穿过,沈画瞪着大眼,拽了拽身侧的段嘉纯,结巴道:“刺……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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