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泰之已在金银楼住了三天之久,期间简珂多次派家丁前来查探,却都不见他在哪位姨娘的屋里歇息。而沈画更是自那日之后便不曾回过别院,傅老先生也因画儿平安无事的来到府中小住而高兴,让管家派了人去金银楼通知沈泰之,画儿住在相府也算安心。
简珂确定沈泰之的异常行为,定是与那日去栗香楼有关,便去了商号找沈泰之。
沈泰之对简珂的性子也算是有了解,她既然容不下棋儿与书儿住在别院,自然容不下画儿!那日简珂让灵儿来通知自己去栗香楼,她必定是在监视画儿。若是她想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对于一个出声商宦之家的女子,那点整人的计量简直可以说是易如反掌,故而对简珂也产生了莫名的排斥感。
简珂自从嫁给自己,来了燕云之后并无出过府,每日在别院中打点一切,沈泰之见她亲自来金银楼,心里对她是稍感歉意,道:“阿珂怎么来了?为夫这几日忙于生意,冷落了你,阿珂莫怪!”
简珂让灵儿将手中的膳盒递给自己,亲手盛了一碗补汤,柔声道:“相公这些日子都忙的没有回府,阿珂心疼!亲手炜了参汤,相公一定要好好补补!”
见沈泰之脸上明显有意思感动,又故作着急,道:“画儿妹妹可在金银楼?那日出府便没有见她回来别院,阿珂担心她出事!”
“画儿在傅老师府中,阿珂不必为她担心!过几日泰之亲自去接她回府,顺道也请老师与左相去别院聚聚,阿珂乃我沈泰之正室,自然得拜见过恩师!”沈泰之接过碗,一口气将碗中汤水喝完。
简珂听闻沈泰之竟然还要亲自前去相府接人,心里有些不高兴,却道:“那是!阿珂是晚辈,怎能要恩师亲自来别院?还是择日相公带着阿珂亲自登门拜访的好!”
“无妨!你我成亲,老师并没有到场,许多生意上的伙伴也该宴请一回!”沈泰之将碗递给简珂,又道:“阿珂身子可有动静?”
简珂闻言一脸娇羞,素手捂着绯红的脸颊,小声道:“还不知道,相公这么急作甚?”
沈泰之将简珂拉到一边的椅子中,让她坐下,婉转道:“之前琴儿、棋儿与书儿有了身孕,泰之都派人送回堡中养胎!阿珂若是有了,定要及时告诉泰之,好做安排!”
简珂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是在赶她回沈家堡?定是为了沈画那个贱人!面上却乖巧道:“是!阿珂知道若是留在这边,会让相公分心,阿珂明白!”
沈泰之听她这么说,心里觉得她城府并没有自己想的如此之深,兴许那日简珂差灵儿来通知自己,真的是关心画儿:“阿珂善解人意,为夫深感欣慰!”
简珂回了别院之后大发雷霆,毫无一点在沈泰之面前的贤淑气质,俨然一个泼货,灵儿从来没有见小姐如此生气,小心翼翼道:“小姐!或许姑爷并不是那个意思,小姐何必大动干戈?”
“你懂什么?他若不是为了那贱人,要赶我走!又为何问我身子是否有动静?”简珂坐在红木圆桌中,将桌上的水壶、陶杯一一摔到了地上。
“何事惹得阿珂如此生气?”门外却传来了一男子的声音,简珂抬眸一看竟是在外游历多年的二哥简锦,惊讶之后更多的是见到亲人的喜悦:“锦!你怎么来了?……”
简珂与二哥小叙后,便将自己的事一字不落的说给简锦听之后,简锦只是不以为然道:“那还不容易?有钱能使鬼推磨!包在二哥身上,定保你无后顾之忧!”
……
燕云的气候说变就变,晌午还是大好的艳阳天,这才一过午时便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沈画漫步在长长的走廊中,迎面而来的小丫鬟们个个都对这位与自家皇妃娘娘生的一模一样的小姐感到好奇,而沈画只是回已微笑面对她们,她突然有些奇怪小桃近日以来,总是不时会消失一段时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人。
沈画所居住的院落曾经是傅裕的闺房,绕过石砌的屏风之后便是相府男丁所居住的东苑,进门便是一条用鹅卵石所铺垫而成曲折蜿蜒的甬路。
沈画站在走廊的尽头,仰头看看天空依然是细雨蒙蒙,微微皱起秀眉,要想从这里穿到对面的走廊必定会被雨淋湿,翘首望着对面敞开的门扉,心道:轩云一定在里边!
从怀中取出锦帕盖在头上,小跑着穿梭子细雨中,不一会儿便到了傅轩云的厢房外,小声唤道:“轩云,可在?画儿进来咯!”
沈画就像是个是只小兔子般蹦跳着,进入傅轩云的厢房中,左右看了看却并没有见他的人,于是嘟囔道:“门开这么大,人却不在里边!”
她进相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来傅轩云的厢房,房间不大却整理的很是干净,里边除了一个有些陈旧的衣橱,其余的只剩下书架与书,俨然一个藏书阁:“真是个书呆子!”
沈画双目定格在那蓝色帐幔下的床榻之上,发现青花瓷的枕头下有一白色的信封,出于好奇便伸手取来一看竟是自己当日要他转交给沈泰之的信,信封上的滴蜡原封不动并未打开过。傅轩云竟然将信偷偷藏起来,没有交给沈泰之,沈画秀眉微皱,暗道:“怎么回事?”
“画儿!”身后突然传来傅轩云的声音,使得面向床榻的沈画吓了一跳,慌忙将手中的信件塞回去,却由于慌乱还是被身后之人全部看在眼里。
傅轩云见那信被沈画看到了,快步走进那一脸紧张的人儿,慌乱间想要解释什么:“我……”
“咳!那什么雨像是停了!画儿这就回屋去了!”沈画打断了傅轩云想说的话,便要离开,走到傅轩云身边之时回头看了眼床榻,有看了看身边的傅轩云:“就当我什么也没看到!”
傅轩云一把抓住沈画的胳膊,略显书生气的俊脸稍稍有些该尴尬,左思右想才道:“那信……没有来得急给沈兄!”
沈画怎会不知他将她亲笔书写的信件,留在自己身边是何意?但见他并没有向自己袒露心意,便也没有点破那点窗户纸。她何尝不明白傅轩云看自己的眼神中,多少流露出来的爱恋,即便是他强烈的掩饰着,那样似有似无的爱恋让她感到了压力。沈泰之不要她了,而段嘉穆更是没有当她是一回事,自以为生命中的两个重要的男人,同时深深伤害了他,叫她如何在接受傅轩云的爱?
沈画只是微微点头示意自己能理解,咬了咬下唇道:“我先回屋了!”话毕便推开傅轩云的手,小跑着冲出了房间。
天空依然飘着雨丝,沈画回小院时并没有与来的时候那样用锦帕遮头,而是漫步走在那凹凸不平的小道之上,仍由那冰凉的雨水印透了身上的衣衫,想要那雨水冲刷掉内心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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