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世贵先走了出去,他是在前面开路,一旦遇到别动队的人,他会迎上去,以吸引开他们的注意力。目前虽然控制住了王宝军,但是路上不知会发生什么情况,李正方他们不是别动队的人,和那些人不认识,会引起他们的疑心,现在还没有到交手的时刻,一切应小心从事才对。这个时候可不要节外生枝,出现任何意外,都不利于今天晚上的行动,彻底拿下炮楼才是今天晚上的主要任务。潘顺他们把王宝军围在中间,防止他借机逃跑,他是今天晚上行动的关键人物,也是拿下炮楼的一张王牌,绝不能出现丝毫问题。潘世贵刚走不远,对面过来一辆三轮摩托车,大灯特别的亮,潘世贵一看正是别动队的人,知道他们是来查夜的,马上迎了上去,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潘顺他们赶紧隐蔽起来,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对面来人也发现了潘世贵,马上将摩托车停住,他们都认识潘世贵,见到只有他一个人,没能引起他们的疑心。“潘村长,这么晚了你要到那里?”一人问。“我到几户人家转转,看看家里的男人回来没有,上面有命令,一家出一个劳力去修工事,可是谁都不愿意去,上面又逼着我,所以不得不多上些心。”潘世贵说。“谁的家里有人,你马上带我们去,我看明天谁敢不去,现在就可把他们抓进去。”一人说。“不用你们费心了,我都和他们说好,明天一早就去修工事,都是乡里乡亲的人,你们一去举动太大,难免伤了和气,那样我的差使更没法干。”潘世贵说。“那好,本想去前面转转,你一过来说明没有啥事,说句实话,大冷的天谁愿意在外面挨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上面也是太多心了,现在能有什么情况,解放军大部队不可能开过来,仅靠游击队和县大队那几条破枪能掀起多大的风浪。王队长炮楼上的那几挺机枪可不是吃素的,几梭子弹就可以把他们压回去。”潘世贵说。“都是那些当官的不是东西,把我们这些当兵的耍着玩,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哪里会管我们的死活,但军令如山,我们哪敢违抗。”一人发着牢骚说。“俗话说得好,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们的心眼应该灵活一些,他们在暖乎乎的房间里呆着享福,让你们在外面受罪,这也太不公平了嘛。”潘世贵说。“这能有什么办法,谁让咱们没有本事,只能干些跑腿受累的差事。不然龟孙子才出来。”一个人说。看来他们心中的怨气也不小,根本不愿意出来,可是又没有任何办法,不服从命令那还会有他们的好。不过现在可不是和他们磨牙的时候,得赶紧想办法把他们支开,不能和他们浪费时间。“几位兄弟,前面有个饭馆,何不到那里去喝两杯,已打发这难熬的时间,天寒地冻的,这罪实在是不好受。”潘世贵说着拿出一沓钞票塞在一个人的手里。“潘村长,你真是够哥们意思,以前没少照顾我们,怎能又让你破费。”话虽是这么说,但还是把钞票放到了口袋里。“都是自家弟兄,何必说这样的话,老哥我还不是仰仗着你们平时的照顾。才有今天的好日子,家里还有重要事情,我不陪你们了,要不然好好和你们二位喝几杯。”潘世贵说。“那好,我们哥俩弄两杯去,也好暖暖身子,说句实话,我的脚都有些冻麻了。”这两个人说着掉转了车头,一会儿便没了踪影,潘世贵朝潘顺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