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是的,干嘛这个时候砍房架,大冬天活也不好干,开春以后干什么不强。”哨兵说。“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前些日子我的房子被炮弹炸坍,不弄怎么行。我一个人怎么都好说,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和孩子,现在可是冰天雪地的,你让他们可怎么过,没有办法,只得求亲靠友弄些钱,凑乎着把房子支起来,好赖有个窝。”潘顺说着给他们一人点上一枝烟。“谁让你摊上这事,活该你倒霉,现在可是兵荒马乱的,那炮弹可是不长眼睛。”哨兵说。“该着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可是能有什么好的办法,谁让我是一家之主。”潘顺说。“看在你实在的面子上,我放你们过去。”哨兵说。看在上次钞票的面子上,哨兵答应让他们进去,也没有对他们进行检查。“这是两瓶酒,给弟兄们暖暖身子,你们大冷的天也不容易。”潘顺说着拿出两瓶酒。“这多不好意思,又让您破费?”一个哨兵笑着说,要是没有耳朵挡着,嘴角一定会咧到耳朵后面去。潘顺他们顺利进了山,来到了王大爷家门前,见家里房门紧锁,知道王大爷又是被抓去当了劳工,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潘顺警觉的四外看了看,见没有发现其他人,麻利地翻进了院子里,现在天还没有黑,不能够四处乱走,一旦碰到那些国民党匪兵,遭到他们的盘查,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潘顺他们进到屋里,看到桌子上有些吃的,知道这是为他们到来而准备的,走了半天的山路,他们的肚子还真感到饿了。“看来今天晚上是不能进山了,先吃点东西,等王大爷回来以后咱们商量一下进东、西八里沟的办法。”潘顺说。此时,潘顺已经有了进山的办法,敌人不是正在到处抓劳工,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混进去,但是得有人掩护,不然即使是进去了,不可能到处胡乱走动,这会引起敌人的怀疑。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儿天就黑了下来,王大爷还没有回来,潘顺的心里不免有些着急,王大爷可不要出现什么意外。这时门开了,潘顺以为是王大爷回来了,心里十分的高兴,但借着月光一看,来的不是王大爷,而是潘世贵、姚十奎。“你们俩怎么来了?”潘顺问。“你们把炮楼端掉以后,老百姓十分的高兴,盼望你们早一天到来,我琢磨你们快要来了,一定会先到王大爷的家里,我已把家里的钥匙要了过来,因为他进山当了劳工,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便过来等你们。没有想到你们已经到了。”潘世贵见到潘顺他们已经到来,心里十分的高兴。“上级指示我们立即进山,模清东、西八里沟的情况,争取在短时间拿下东、西八里沟,以切断驻城守军的退路。”潘顺说。“你们吃饭没有,我去给你们弄些吃的来。”姚十奎说。“王大爷想得十分周到,把饭早已给我们准备好了,我们刚吃完,你们就来了。”潘顺说。“还是王大爷想得周到,是个多么好的老人。”姚十奎说。“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进入东、西八里沟,上次我派王解放他们前去侦察,但是没有能进去,说明敌人加紧了防备。”潘顺说。“上次我想接近敌人的防区,但距离好远就被赶了回来。”王解放说。“现在看来,要想进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我们还得向其它的办法,但是时间不等人,不过这也真是个机会,可以模清山里的情况。”潘顺说。“我想不如这样。”姚十奎说出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