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笛水洞里的衣服是谁的,洞里藏的是不是王宝军。”田松严厉地说。
“那是我以前的旧衣服,一直放在洞里。因为是破衣服,所以就没有拿上来。”吴笛水说。
“吴笛水,你这个混蛋,到了这般时候还敢和我们说瞎话,看来你是不想活了。”田松气的揪起他的脖领骂道。这个家伙真是可恶,放了王宝军不说,现在还不肯把实话说出来。吴笛水感到脖子一阵发紧,几乎说不出话来,使劲的挣开田松的手。懒
“你不要冤枉好人,不能仅凭这身衣服就说我窝藏了王宝军,他从来没有来过我这里,这你们可以调查。”吴笛水喘着粗气说。他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这个时候什么也不能说来,一旦承认是他放跑了王宝军。不把他枪毙了才怪,因为这个是王宝军已经跑远了,要想抓到他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是无凭无据,田松他们也不敢把自己咋样。
“你这个败类,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看我怎么收拾你。”田松说着照着吴笛水的脸上就是一拳,吴笛水疼得大叫一声,鼻子里顿时出了鲜血。
“你怎么随便打人,我要到村长那去告你。”吴笛水捂着脸说。
这时,村长李大勇走了进来,他今年五十多岁,长的身材魁梧,一双浓眉大眼炯炯有神。
“村长,他们冤枉好人,并且动了我,您可要给我做主啊。”吴笛水哭着说道。虫
“这就是你窝藏王宝军的证据。”田松把那身破衣服扔在地上说。
“这是我以前的旧衣服,不能说是我窝藏王宝军,有政策,诬赖好人是犯法的。”吴笛水说。
以为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可能对他采取措施,破衣服谁的家里都有,扔在地洞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能作为王宝军来过的证据。
李大勇拿起衣服看了看,紧紧盯住吴笛水,那目光极为锐利,让吴笛水看了不由胆战心惊,他可是个人物,什么事情都不会瞒过他的眼睛。
“吴迪水,不要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没有办法,告诉你,还从来没有人能混过我的眼睛,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不然我可不会对你在这么客气。”李大勇阴沉着脸说。
吴笛水低下了头,李大勇一眼就看出了问题,那身衣服虽然破,是被硬伤刮破的,根本不是什么旧衣服,吴笛水显然是在说瞎话,反正王宝军已经逃跑了,没有人证无法证明他有问题。
“怎么,还不说,田松,立即把他给我捆起来,我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李大勇说瞪着眼睛。
对这样的人不能再客气,吴笛水一听顿时吓得瘫倒在地,这可是他的地盘,一切都是他说了算,李大勇这个人会一些武功,打人从不留痕迹,以前和他交过手,曾经吃过很大的亏。
“村长,您别动手,我坦白交代,王宝军是来过我这里,让我给他找身衣服,刚才已经从后门走了。都怪我没有骨气,怕遭受他的暗算,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这条狗命吧。”吴笛水哭着说。
“他是往哪个方向跑的,再要说瞎话我立马毙了你。”田松气的骂道。真是胆大包天,竟然作出这样的事情。
“他刚走出后门,你们就来敲门,赶紧给你们开门,我也不知道他往哪个方向跑了。我也巴不得他赶紧离开,他这样的人我那敢得罪,所以就赶紧给他找身衣服让他离开,情况就是这样。”吴笛水说。
“我们马上对附近进行搜捕,一定会找到他的下落。”田松说。
“已经晚了,现在他已经逃远了,吴笛水你可知道你的罪行,王宝军的逃月兑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真要是出了重大问题,我绝不会饶过你。”李大勇说。
“那我们现在该咋办?”田松说。
“马上把情况向县委报告,我估计他已经逃往县城,这是他唯一的藏身之地。”李大勇说着拿出笔和纸来。给县委写了一封信,把刚才的情况作了说明,交给田松,让他马上赶到县委,把信交给高书记,让他马上采取措施,防止王宝军狗急跳墙。
县委书记高万山接到李正方汇报后,得知王宝军逃跑的消息,心里十分的着急,他首先分析了王宝军的去处,为了报这次炮楼被端之仇,一定会赶到县城,和顾希牧取得联系,同时也会顾忌顾希牧追究他的责任,不敢和他轻易接触,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还得另想办法,首先是要对前山实施报复,村长潘世贵、治保主任姚十奎已经暴露,王宝军是不会放过他们俩的,一定会对他们俩下手,这也是他将功折罪的机会,为了确保今后工作的开展,高万山给在敌人内部工作的眼镜蛇写了密信,让他无论如何要找到王宝军的下落,阻止他和顾希牧等人见面,并想办法除掉这个恶霸,他的存在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这时,他又接到田松给他送来的信,他看看信的内容,这和他判断的一样,所有迹象表明,王宝军已往县城方向逃窜,他通知各村民兵加紧搜索,想办法找到王宝军的下落。但是天黑以后,还是没有王宝军的下落,这令他心里大为不安,他估计王宝军已经到了县城,再次给眼镜蛇写了密令,告诉他王宝军可能已经进了县城,一定要想办法除掉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王宝军终于在天黑以前混进了县城,路上他琢磨了好一会儿,是先去找顾希牧,把情况向他说明,已取得他的信任,这是最好的良策,可是顾希牧疑心太大,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话,一定要有充分的理由他才相信,不然会以通共论处,那还会保住自己的小命,思来想去,最后他决定还是去找张峡世,目前只有他才能帮助自己。
来到张峡世的住处,王宝军没有敢走正门,怕引起人们的注意,他从后院跳进墙去,来到张峡世的卧室,见屋内没有人,赶紧钻了进去,等待张峡世的到来,他知道张峡世晚上没有特殊情况一定回来住,他躲到了床的底下,心里暗暗祈祷张峡世早一点回来,能够帮他渡过这一难关,只要能重新得到顾希牧的信任,他就会有一条生存之路。掌灯时分,张峡世还是没有回来,躲在床底下的王宝军不免有些着急,这个时候没有回来,难道又是有了什么任务,他可千万要回来,那么他的希望便会泡汤,时间久了,那些人都逃了出去,他到那里去抓他们,如果那样,等于没有了人证,顾希牧更不可能相信他,那时还是死路一条。
此时的王宝军是又渴又饿,跑了整整一个下午,一口水都没有喝到,本想到吴笛水可以喘口气,没有想到民兵前来搜查,虽然吴笛水一时把他们糊弄了过去,但他们很快会醒过味来,果不其然,他们又返了回来,多亏自己头脑灵活,设法逃了出来,不然会把命丢在那里。虽然饥渴难忍,但是王宝军一动不敢动,生怕有人发现自己的行踪,这个时候保住命要紧。
晚上十点,张峡世回来了,看样子是没少喝,走路都有些摇晃,和他回来的还有副营长康云天,看样子他们是在一起喝的酒,怕张峡世喝多了,康云天有些不放心,便把他送了回来。
张峡世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康云天见他睡着了,喊来勤务兵,让他好好看护张队长,说完便回去了。勤务兵看到张峡世像死猪一样呼呼大睡,帮他盖好了被子,然后把灯熄灭,走进自己的房间。
躲在床下的王宝军见房间里安静下来,迫不及待的钻了出来,轻声叫道:“张队长,张队长。”但是张峡世早已昏睡过去,那里叫的醒,这可把王宝军急坏了,本来自己设计的挺好,找到张峡世以后,把情况和他说清楚,跟他要几个人和几条枪,然后马上赶到山里抓人,可是没有想到张峡世喝得烂醉,不可能叫醒他,即使他醒了,不会想到是他来,深更半夜的一定会受到惊吓,这会惊动其他人,一旦有人把消息泄漏出去,那样对他是极为不利。现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等他醒来再说了。
王宝军只得坐在地上,等待张峡世醒过来,心里好似油煎一样难受,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可是目前没有一点办法,只有一个字,“等。”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峡世醒了过来,大声喊道:“勤务兵,勤务兵,渴死老子了,赶紧给我弄些水来。”
勤务兵立时打着手电走了进来,王宝军赶紧又钻进床底下,但是他知道张峡世醒了过来,这样可就好办了。
勤务兵发现电灯没电,赶紧灯点上,屋子里顿时亮了起来。
“我说你怎么这么磨蹭,赶紧给我倒杯水来。”张峡世不满地说。
“队长,不要着急,我这就给您端来。”勤务兵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