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工事已经没有了任何问题,这也是他亲眼目睹,完全可以阻止来犯之敌,最重要的一点是炮兵阵地已经修建完毕,只等大炮投入使用,一旦大炮到位,完全可以控制整个局面,只要不是大部队开始进攻,仅凭小股部队来骚扰,无疑是以卵击石,成不了大气候,不会占到任何便宜,那样山里便会安然无事,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不又轻松了许多。懒
在回去的路上,顾希牧向赵同仁询问了山里的情况,赵同仁如实作了回答,顾希牧听了心里更是高兴,一切正如他所料,形势不断的好转,可以说是控制了整个县城,短时间不会攻下来,现在没有看出来解放大军有行动的迹象,暂时可以安稳下来。
“同仁,工事方面看来没有了问题,完全可以抵挡共军的偷袭,现在唯一我担心的就是隐藏在我们内部的奸细,他可是个危险的人物。”顾希牧说。
“会有这样的事情,他会是谁,那样我们的活动都暴露在眼皮之下,严重威胁着现成的安全。”赵同仁惊讶地说。
“这个家伙极为的狡猾,干事不露丝毫的痕迹,这也是目前我最为担心的事情,假如真有眼镜蛇这个人,总是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转,那后果不堪设想。”顾希牧说。
“可我们目前没有得到丝毫的线索,也没有重点怀疑对象,根本无从插手,会不会是上面多疑,或许根本没有这个人。”赵同仁说。虫
“以前我也曾这样想过,但细琢磨起来的确是有很多可疑之处。”顾希牧说。
顾希牧便把心中的疑点告诉赵同仁,现在看来,王宝军的死绝不是偶然现象,他不可能通共,丢掉前山炮楼那是他的罪责,不可能会放过他,但是他一定知道了什么信息,只不过不敢向他报告,明显让人看出来这是在推卸罪责,为了保住性命才这样做,必须有十足的证据才会让人相信,而他势单力孤,不可能办到这点,当时也只有特务队长张峡世才能帮助他,而张峡世出于自己的顾虑,怕万一得不到线索,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只得私下答应给王宝军,并给他两支枪,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一旦得到确凿的证据,抓到了嫌疑分子。他们便是有功之臣,王宝军便可以免除丢失炮楼的罪责。
“这样看来,山里也有在秘密活动,那样可大为不妙,尤其是新建的炮兵阵地,决不能让他们得到任何消息,一旦泄露出去,那些大炮将成为一堆废铁。”赵同仁说。
听顾希牧这样一说,赵同仁感到了一种极大的威胁,如果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山里的一刻不会停止行动。通过各种渠道探听山里的动静,那样的话,想到这里,赵同仁的背上不由冒出了冷汗。
“这我也做好了多手准备,之所以这样大张旗鼓的修筑山里的防御工事,也是给他们一种错觉,让他们围着山里表面工事转圈子,绝对不会想到我们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那些大炮会充分发挥他们的优势,一举将它们歼灭。”顾希牧有些得意地说。
目前看来,炮兵阵地修建的极为隐蔽,只有他和赵同仁知道炮兵阵地的具体位置,的地下组织再有本事也不会知道这个炮兵阵地,他们还自以为得意,全面掌握了山里的情况,岂不知他早已作了防备,这些大炮完全可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想到这里,刚才产生产生的顾虑要烟消云散。
“还是营座想的周全,神不知鬼不觉把大炮运上山,完全可以控制山里的局势,县城也会安然无恙。就是不知大炮何时到位,一旦到位我们便可高枕无忧。”赵同仁说。
“这是团部的高级机密,何时到位我也不清楚。但我估计也就是最近几天的事情,所以我们随时做好准备。”顾希牧说。
“希望团部尽快把它运送到位,这样我们便可高枕无忧,有了对敌之策,不必担心解放军大举进攻。”赵同仁说。
“我何曾不这样想,可这事只有周团长一人知道,我们不便过问,一旦出现差错,我们付不了这个责任。我们负责把炮兵阵地修好,随时做好准备就行。”顾希牧说。
赵同仁不再说什么,拿出一支烟给顾希牧并为他点燃,自己也点燃了一支烟,顾希牧深深地吸了一口,他和赵同仁闲谈起来,现在可以说是控制了整个县城,警备队已编入他的作战部队,这些人很是顺从,没有丝毫的不满情绪,不像他原来想象的那么复杂,李烷河一死,他们也就没有了靠山,为了今后的出路,亦只能依附于他。
“目前我们兵精粮足,完全可以同解放军抗衡一阵子,只要把县城首住,我们便是有功之臣。”顾希牧说。
“可是我很是担心,总是这么防御终归不是个办法,解放军也非同昔比,根据地也在不断的扩大,这可是养虎为患,羽毛一旦丰满,绝对是我们的劲敌,不可等闲视之,再有,打仗必须有个胜负之分,俗话说得好胜者王侯败者为寇,必须有个良策才行。”赵同仁说。
赵同仁这是在担心今后的战局,看得出来,顾希牧也心存顾虑,但是有些话他说不出来,只得听命于周庆林,可是周庆林掌握着好几个县城,兵力并不是象他所说的那样精兵良足,战线拉得太长,一旦双方交战,顾头顾不了尾,那些大炮没有及时到位,也说明这里面有问题,以他的脾气,早已将那些大炮到位,一是可以显示自己的力量和实力,二是可以给解放军造成一种巨大的压力,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反而神神秘秘,让人模不着头脑。说明他的心里还另有想法,他在等待时机。可现在眼下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刻,必须当机立断,总是这么观望也不是个办法,他们所驻守的县城可是咽喉要道,绝不能出现丝毫的闪失,顾希牧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你说得不无道理,我们目前已没有了退路,只有这样固守下去,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县城,否则,你我都要受到军法制裁。不过眼下看来,他们还没有攻打县城的迹象,这倒也暂时了却我心中的烦恼。目前也只能是瞎子过河走一步是一步。以后战事如何,那不是我们所考虑的事情。”顾希牧说。
“可这关系到你我的命运,周庆林到时可以一推六二五,把责任全部推到你我的身上,他可师长的关系不错,也会全力保着他,最后倒霉的还是我们。”赵同仁说。
“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丧气的话,大局也不是我们所能控制得了的,只能信天由命,退一步讲,上面也不可能丢下我们不管,部队是他们的命根子,手中没有部队,他们也是瞎子一样。”顾希牧说。
“这我倒不怕,作为一名军人,战死沙场在所不惜,可是我怕他们拿我们当替罪羊,一旦县城失守,那我们……。”赵同仁没有再往下说下去,那意思很是明白。
“你放心,我早已有了应付的对策,再有咱们这是兵家必争之地,上峰不会撒手不管,还有天险可依,要想拿下县城也非容易的事情。”顾希牧胸有成竹地说。
“营座的能力我大加赞赏,只要您一句话,宁愿抛头颅洒热血。”赵同仁说。
“对于炮兵阵地不可有丝毫的泄露,这可是咱们救命稻草,没有它,我们不可能守住县城。”顾希牧说。
山里,今天的天气很是不错,风也比往日小了许多,一位老人赶着一群羊,由于天气很好,不由的又往山里多走了些,放羊老人叫崔德立,今年五十六岁,靠着这二十多只羊生活,见到这里的草很多,心里十分的高兴,这里可是一个放羊的好地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地方。
这时,一只羊钻进了一个不起眼小山洞,崔德立见了很是生气,赶忙过去想把羊叫出来,他来到了山洞前,见洞口很小,只能容纳一个人爬进去,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钻了进去,突然,只听里面传来两声枪响,不一会儿洞口被推开了,原来这是一个隐蔽的山洞,里面走出来几个当兵的,其中两个抬着一具死人的尸体。
“石班长,我们把死尸扔到哪里?”一个当兵的问。
“把他扔到前面的山沟里,并把他掩埋好,回来时把血迹清理干净,不能让人看出来,这个老东西也真是自寻死路,干嘛钻进山洞里。自己个往枪口上撞。”石班长说。
看到前面的二十多只羊,石班长脸上顿时乐开了花,说:“弟兄们,咱们这回可要好好改改膳了,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吃到这么新鲜的羊肉,连长见了一定会很高兴。”
“这个老东西有点德性,是给我们送羊肉来了。要知这样也不会打死他。”一个士兵高兴地说。
“傻三,赶紧回去叫人,把这些羊轰进洞里。”石班长说。
“是。”傻三说着跑回洞里。
不一会儿出来十多名士兵,他们喊叫着把羊全部轰进了洞里,有两名士兵抬着尸体来到一个山沟里,随便找了几块石头将尸体压住,回到了山洞。
洞里一个当官模样的军人正在大骂:“混蛋,谁让你们开枪的,暴露了目标,我枪毙了你们。”
“何连长,由于距离太远,不知这个人是干什么,万一是游击队的人模了进来,那还了得,所以才开了枪。”石班长说。
“真是没有一点头脑,什么人进来也不能开枪,暴露了目标,我们谁也担当不起。”何连长说。
“他只是一个放羊的,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他放着二十多只羊,这可给我们解决的大问题,好好的解解馋,不能总是靠着饼干罐头活着。”石班长说。
何连长看看这群羊,心中的怒气不免小了许多,脸色比刚才好了一些。
“这回我放过你们,以后遇到任何情况,都不要随便开枪,赶紧把洞口封好,决不能让人看出什么来。”何连长说。
“您放心,我立刻派人把洞口堵上,傻三,赶紧跟我去把洞口堵上。”班长说。
不一会儿洞口被堵上,只留了一个小小的通气口,并用树枝做了伪装,不细心的人还真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山洞,一切顿时平静了下来。
枪声惊动了一个人,他就是侦察员王解放,他是来侦察山里的情况,为了防止敌人有新的阴谋,彻底查清敌人的兵力情况,县委派了多名侦察员了解山里的敌情。
王解放听到枪声以后,觉得很是奇怪,这里敌人并没有部署兵力,为何有枪声,听枪声是冲锋枪,应该有正规部队在山里活动。这会是谁的部队,为何如此的隐蔽。
王解放小心翼翼地顺着枪声方向模了过来,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敌情,“这枪声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为什么不见一个人影。”王解放心里暗暗想到。他顺着山沟一路走来,同时警惕注意四周的情况。
走到一处低洼处,王解放发现了一些血迹,顺着血迹他找到了一具尸体,随即拔出了手枪,一双大眼向四外搜索着,周围很是平静,没有任何异常情况,他检查了尸体,胸部中了两枪,看样子是从前面打的,为什么要打死他,这会是什么人干的,死者看样子他是山里人,不应该和人有着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