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啊,真是个‘魔鬼’曾经让我们变得傻乎乎的。傻得让人怜惜,傻得痛苦,傻得无所适从现在不傻了,反而爱的滋味淡了。你说怪不怪?”杜鹃话味浓厚。
“哦,我有同感。所以,我们要向园艺师好好学学,心存一把爱的艺术剪子。精心修剪爱的绿树,经常给予爱的绿树浇灌、除草等保养,使之永葆向上的青春和活力才好啊。”懒
忽然,一阵风吹来,天刷的暗了,燥热一扫而光。司马建和李总不由抬起头来,惊喜地嚷嚷:“嘿,你瞧!那片雨云像淘气的小孩子似的又悄悄跑回来了。
杜鹃、兰花被传染了,倏然止步,仰头连忙比划着说:“哎,看啊!多奇妙的景观。它们好像恋恋不舍呢……”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电光闪亮,轰隆隆,花生籽般大小白亮的雨点欢快地蹦跳下来。他们四人好像早准备好了似的,一点儿不慌乱,也没急着撑伞和避雨。
顿时灵感来了,他们心照不宣手臂倏然都伸直了,八只手不约而同像八个筘子快速自然地套在了一起,构成了圆环的图案,继而不由自主脸面朝天,眼睛微闭,口儿张圆……
例如敬酒的时候,大家总是不约而同举杯,往往会说“来!来!来!……一切都在酒里啦……”然后“咣当”仰起脖来一饮而尽。于是,心里即使有再多的不快,不便说出的原谅,无言表达的寄托等等,也就悄悄融化成了一个个看不见模不着的酒分子,飘然而去……虫
很显然嘛,此时他们豁然开朗、不约而同认为,酒里的寓意真的有些狭隘浅薄了,倒不如雨里的来的潇洒、惬意……这种自然“低碳”的酒场,对于任何一个风尘仆仆、历经沧桑的人无疑都是一次独特的洗礼。
此次梅花亭相约,本来可能暗藏几多不和谐的音符,甚至唇枪舌战,但那片有情的雨云似乎暗示了他们,另一种相见的美好……
雨声渐次密集响亮,他们雷打不动,依然敞开胸怀尽情地畅饮,沐浴。蓦然,几把亮丽的花伞遮住了越来越大的雨。待他们清醒过来,看见倩倩、荷叶不知从哪里蓦然出来了。她们树桩似的站着,手执伞柄,脸上溢满笑容,像雨后的莲花展蕊怒放。
“爸爸,妈妈……”倩倩脸上挂满晶莹的水珠,泪汪汪的,甜丝丝的笑着。
“爸爸,妈妈……”荷叶左手扯住杜鹃,右手扯住我,像天真的小女孩儿晃晃悠悠。
忽然,几只杜鹃鸟扑棱棱从亭子周围一跃上空,叫声婉转、嘹亮、动听,像奏一曲美妙的夏收之歌。
这时,那片雨云像顽童似的不知何时又跑远了,耀眼的阳光刷的铺下来,像地毯似的延展到了所有人的心田里。
“哎!我们去动物园逛逛怎么样?孩子们最爱去的。”不知谁说了一句。他们不由同时放下脚步相视会心一笑。
掉头!他们马上右转弯奔翠竹亭那边去了,因为那里是去动物园的必经之路。
临近翠竹亭,荷叶忽然惊叫起来,“哎!你们看啊,哪是谁?是不是菊阿姨呀?”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聚焦翠竹亭。
“嗨!真是她!”司马建不由喃喃自语,“那天,菊电话里明明约我星期六牡丹公园翠竹亭见面,我怎么给忘了呢?不过也难怪,这天杜鹃正巧也约了我啊!其实……其实我给菊打过电话了呀,她那边就是不接。唉,现在说再多也没用了啊。”
“菊阿姨,您也来了啊?等谁呢?来,我们一块儿转转吧!”荷叶首先打招呼。
“我……我……我……啊,不等谁。我在家呆时间长了,觉得闷嘛,出来随便溜达溜达,散散心啊。唉,真不凑巧,你们逛吧,我还有事呢,就不陪你们了啊!”说着菊有意狠狠瞥了司马建一眼,转身走了,这目光只有他能读得懂。
“哎!……哎!……”司马建不由急忙望着菊匆匆消失的背影喊了两声。
“哎呀!建哥,发神经了不是?喊谁呢?你认识她啊?赶紧追呀!”旁边的杜鹃幽默地说。
从牡丹公园回来,倩倩冲了个澡。她刚踏进客厅,刘总就敲门进来了。
“哦,爸爸,您来了。”倩倩连忙冲茶。
“倩倩,你记得不?我跟你说过的……我还有个儿子的事?”刘总开门见山。
“儿子?……”倩倩蓦然停顿,不由搔了搔头,说,“哦,我想起来了……您刚认我做干女儿的时候,好像说过您有个儿子……强子什么的。还说认下我就儿女双全了呢。哎!我一直没在意您的话,也从来没见过您的儿子。您真的有个儿子吗?”
“有,有,名儿就叫强子。我今天就是为这件事来的。记得强子妈刚把他带走的时候,我连哄带吓对强子妈说,孩子是我的,你自己走得了。可强子妈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你寂寞了还有个狐狸精陪着……我呢?你……你好狠心啊!你存心不让我活下去了是不是?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你如果硬要逼我留下孩子的话。看吧,急了我什么事情可都做得出来的啊!……’
嘿!强子他妈这一招还真毒,竟把我吓住了呢。况且我们那是闪婚,不多时换一个,也没有什么手续,是摆不到桌面上的事。唉!我活了半辈子,做的最糊涂的事莫过于这档子事情。我风光时虽混过几个漂亮的脸蛋,但潦倒时一个个鸡飞蛋打,连个孩子也没留下。
强子他妈是最窝囊的一个,也是后来最令我痛惜的一个。一天,当我领着一个妖艳的女人回家后,她一没吵二没闹,索性双手一摊就让我选择,也许她心里清楚这就是命,没有什么可辩解的。即使说了也没用。当然我选择了后者。嗐!这是狐狸精教导我的,遵照便是。强子妈是我风光时唯一离我而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