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闻看着她,微有些愣怔。
鲜少见到她的笑,如此温和的笑容更是从未见过。
菖蒲睁着眼睛问:“太子殿下在想什么。”
靠近之间,孙闻不经意地伸出手捏住她的手指:“本宫在想,该怎么责罚你才好。”
菖蒲忙抽出手指,退后一步欠身:“无论太子殿下怎么惩罚,奴婢都甘愿受处置。”
孙闻问:“真的?”
“真的。”
“真的?”
“奴婢句句属实。”
“那你走近一些,本宫这就处置你。”
菖蒲果真凑近了一些。
孙闻扶住她的肩膀,猛地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他吻得炙热,用舌头撬开菖蒲的两瓣唇,汲取她的气息,强势地不留余地。
“唔……”菖蒲措手不及用双手反抗,却说不出一个字来。觉得屈辱与难受,下意识狠狠咬了孙闻一口,他吃痛忙松开了她:“你!”
见他嘴唇上渗着隐隐的血渍,菖蒲忙跪下来:“奴婢一时慌乱伤了殿下。”
孙闻的做法太出人意料。
看着她整个人都有点微微颤抖着,似乎惊吓过度。孙闻用手拭了拭嘴,扶起她:“是你说的,甘愿受处置,怎么又后悔了?”
“奴婢没想到……”说着,菖蒲脸红了。
孙闻一只手用力握住她:“什么没想到?只要本宫想要,你不必怕。”
于唐菖蒲来说,不是怕跟太子在一起,而是不愿意。
她轻轻道:“奴婢只是一个寒微的宫人,不敢奢求什么。”
这样拒绝孙闻,他到底有些失望。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从未有人敢违抗过他,更不会有人拒绝他的心意。
唐菖蒲,是第一个人。
孙闻松开手,将双手背在身后,随即恢复往日的冷沉不发一言地走了出去。
菖蒲看着他的背影走出去,心里一阵惊骇,忙理了理衣服跟着跑了出去。她不是不知道他在恼什么,只是她不愿意屈服。
屈服于贤妃或是孙闻。
孙闻再也没跟她说过暧昧不清的话,私底下也再也没做什么逾越的举止。
他是骄傲,强势的男人。
习惯了女人对自己曲意迎奉,对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菖蒲,他冷漠相待。
菖蒲奉茶之时总是大气不敢出,其余空闲时间也不会单独呆在身边。
能避则避。
但是显然,贤妃并不打算放过菖蒲这个诱饵,她来东宫的次数愈来愈频繁,每一次总要坐半天才离开,只要见到菖蒲总是不住使眼色。
几次见没下文后,贤妃特地提起来:“听说太子殿边有个伺候茶水的宫女,深得人心?”
何良娣懒洋洋:“贤妃娘娘说的是唐菖蒲吗?”
贤妃面带微笑:“叫什么名字本宫不知道,就是想着什么时候能喝到她泡得茶就好了。”
何良娣眉头不皱一下:“这有何难?”说完就朝外面喊,“把唐菖蒲叫过来。”
此时孙闻还没下朝,菖蒲端着泡好的茶水进殿,按序给贤妃、苏如缘、何良娣奉茶。
到了贤妃这里,她一个没接稳,一杯茶打落在地。
何良娣正想借此机会接近贤妃,茶杯一落地不禁面色一变:“怎么做事的?”
贤妃不看菖蒲只笑着对何良娣说:“可能她是太子殿边伺候茶水的,所以本宫没福气喝这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