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亭的大老婆一听她家院子里是鬼子的声音,吓得浑身哆嗦,一手拉住自己的大女儿说:“不好!大梅,是鬼子。赶紧跑,我的娘吔,咱家咋老招引鬼子吔!”.
大梅似乎有些冷漠,说:“往哪跑?回去也是遭白眼。大不了还是那回事。反正就那样了!死活一般多!”
当娘的都疼闺女,哆哆嗦嗦推大梅一把说:“祖宗!少说两句吧!快往回跑。绵绵,你拉上俺家二梅,快往你家躲躲。俊俊,你还发啥呆呀?快往回跑!鬼子可不是人,专门糟蹋大闺女!”
俊俊说:“看你们说得多邪乎!我就不信鬼子长了三头六臂,我悄悄看看。看他们到底啥鬼样子。看一眼都看不得?”说完,竟不管别人,蹑手蹑脚的向残破的大门口走了过去。
云亭的大老婆看自己说话不管用,也不跟她计较,跟老母鸡一样,扎着双臂笼着三个女孩子就往回走。
俊俊悄悄走到门口,从破门洞里往里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子。心里骂道:世上咋还有一群这样的丑鬼呀!这是啥东西变的?肯定不是人种。急忙扭头往回跑。没想到却踩到一块小石头上。脚下一歪,人失去了重心,不由得一声尖叫,人摔在地上。把那扇破大门也一下子踹开了。
几个丧气的鬼子以为被脓包疮李顺仙给骗了,正拿他出气。猛的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一下子都把脸扭了过来。正好,跟惊恐的回头张望鬼子的俊俊打了个照面。便一下子都傻了。呆愣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美女,人像木偶一样都僵住了。
俊俊一看大事不好。“妈!”的一声尖叫,一骨碌爬起来,扭头就跑诔。
鬼子看到,人爬起来跑了。一下子醒过神来。大叫着,狂笑着,像在追逐自己搜寻已久的猎物:“花姑娘!哈哈!花姑娘!就拼命地扑了出来。
这下俊俊可后悔死了!刚才的好奇心一下子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惊慌。两条腿也软得发抖不听使唤,想快跑反而迈不开步。没几步就被小鬼子追上死死抱住。其他的鬼子也迅速围住了几个惊慌的女人。鬼子们如获至宝,根本不顾一丝颜面,就在大街开始撕扯几个人的衣服。
云亭的老婆子虽然也被小鬼子撕扯着,这时却一下子有了主意,高喊:“别动她们,她们都是孩子。你们冲我来吧!”鬼子哪里还顾得上听他的。早就把几个人分别按住。几个人死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怒吼:“畜生!给我住手!”
雨亭突然从家里冲了出来。迅速踢翻了两个鬼子,正要要他们的狗命,听到俊俊惨叫。扭头看到鬼子已经撕开她的衣服。血往上涌,一下子,飞起一脚把这小子踢开,又冲上去踩在他的胸脯上想送他上西天。冷不防刚才被打倒的一个鬼子,端着枪就冲他刺过来。他身子一歪,鬼子大枪走空。人却扑了过来,正好被他擒住喉咙。另外三个鬼子这时也几乎同时把枪口放在了他身上——
原来,雨亭在地窖里给李春山解了被点,推他出了地窖后,却被李春山无意间关在了地窖里。二人觉察到外边发生了异常事件,心急。却怎么也推不开地窖口。地窖口来回滑动的木板被小石块卡住了。一时也出不去。等二人出来,人早被赶到了汦河桥头。二人当然是先回自己家看情况。
雨亭回到自己家,打开自家地窖口进去看到所有人毫发无损。心理负担一下子卸了一多半。跟着自己的老婆孩子在一起,心里就生起了一种莫大的安全感。人一下子就放松了。疲惫和困意也跟着来了。他就从里边关好地窖门,自己找了一个角落说:“这可是过怕呢!又闯过一道鬼门关。你们都别出去,老老实实呆在里边。我眯一会儿。等我醒了再去外边看看动静。”说完,卷曲在那角落里就睡着了。他这一家之主在这关键时刻,也真的更不容易。这一睡,竟睡了个踏踏实实。
几个女人看到主心骨轻松地睡着了,也都挤在一起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瞌睡。外边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直到恒子来叫门,俊俊娘才打开地窖门,悄悄地走了出来——
恒子回到家里,情况就不同了。到家一看,四门展开,唯独不见一个人。心里一下子就发毛了。再去邻家看看,情况几乎一样。他心里别提多懊悔了。一悔自己平时没打算,也像雨亭家一样,挖个秘密地窖多好!二悔自己没及时回家,在死鬼云亭家被羁绊。这全家要有个三长两短,那他将如何面对家人?
恒子急慌慌的凭着感觉走到大街上没多远,就被几个持枪的小鬼子用枪逼到了汦河桥头。在这里他远远地看到了一家人都在,心里也算踏实了许多。他亲眼目睹了瞎女人等几个人被枪杀,心里遭受的压抑和愤怒是无以言表的。他这人比较实际。他觉得自己根本斗不过眼前这些持枪核弹的鬼子。但他也是不服输的人。暗地里早就有了主意。他左右看了几次看不到雨亭哥。其实他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回去后就找雨亭。明的不行,就先把自己藏匿起来。他就不信鬼子有三只眼。暗地里总能跟他们斗斗法。
恒子离开桥头的第一件事,就是要马不停蹄的找雨亭。他觉得只有跟雨亭在一起,对付小鬼子,心里才有底气。所以,连家都没顾上回,就直接来雨亭家敲门,看雨亭哥到底在没在家。
俊俊娘怯生生的从门缝里看清是恒子,就把门拉开一道缝问:“啥事?鬼子都走了?”
恒子说:“鬼子说住下不走了!要什么宣布和平。还要玉清当维持会长。还杀了好几个人!我正要找雨亭哥呢。”
俊俊娘一听说杀人了,腿就有些打颤。张大嘴巴说:“啊?不走了?还杀人了?老天爷!这可咋办哟?”
恒子心里沉不住气说:“让我进去呀!这个时候,说不准鬼子啥时会走过来。还有像脓包疮那样的汉奸,也会满街出溜。在门口说话嫌疑大!我要找雨亭哥说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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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俊娘只关心自己关心的事情,才不管恒子的心事呢。问:“都杀谁了?”.
恒子说:“咳!就别问了。云亭家算是最倒霉了。他刚死了,瞎子被扯了个光光也被杀了。其他人我都没顾上看是谁。快让我进去,雨亭哥在家没?”
俊俊娘这时才清醒了些说:“俺家当家的睡着了。这些天他可是熬坏了。没有眯瞪一会儿。就让他睡会儿吧。”
恒子见女人这么说,也不好说啥,只能悻悻的转身会自己家。
俊俊娘心里酸酸的,返回身回地窖。
她踏进地窖的第一脚,就听到了哗哗的很响的小便声。心里就觉得不舒服。心想:谁这么没羞臊?怎么能在这男女混杂的小地窖里这样大声音小便?!
顺着声音就着微弱的灯光一看,是云亭的大老婆麦芒撅着白亮亮的大,在尿桶上很放肆的小便。俊俊娘一下子气得暴跳如雷,咬着牙低声骂道:“你个万人日的!被日本人日不够,在我家当着孩子们的面在我男人面前凉,还想坏我男人呀?!”
女人麦芒也不是省油的灯,三言两语,二人就抓在一起,眼看一场女人间的厮打就要展开,雨亭却依旧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