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有点冷,夏蓝端着红酒,情不自禁的打了冷战。
肩上突然多了件披风,回头,对上南宫烈熠熠的眸,一笑,“谢谢。”
“在想什么?”他拿下她手里的杯子,就着她喝过的地方,轻轻啜一口。夏蓝被他这个暧昧的动作惹得耳根发烫,赶紧扭过身,目光调向窗外。
“烈,我想,我该回去了。”
南宫烈蹙了蹙眉,没说话。
“为了使自己变强,我拼命博了三年!现在,是时候该去讨回欠债了。”
他抬眸,无比认真的说,“小蓝,你知道,我可以帮你的。”
夏蓝笑着摇摇头,回眸望定他,“烈,你帮得我够多了。这次,就让我一个人去面对吧。”
良久,他垂下眸,扬起嘴角,“好,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夏蓝——感激的握住他的手,“烈,谢谢你。”
南宫烈倏地反手握住她,目光灼热得使人心慌,“我从不要你的什么感谢,我只要你对我更是对自己公平点!”
夏蓝想要抽回手,无奈他紧紧握着,“小蓝,我等得你够久了,你还想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只要你给我个时间,我会继续等下去!”
“烈,”夏蓝别开脸,尽管艰难,还是冷静的开口,“我不想再面对感情了,更不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变质。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我他妈的现在反悔了!”南宫烈猛地拉她入怀,将她的脸按进怀里,让她能够细致的感受到他满怀期待的心。
“看到你一个人辛苦,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我恨不得把你绑在身边,替你摆平所有的麻烦!我更想做一回混蛋,直接把你按上床,不管你喜不喜欢,你必须要做我的女人!”
他的噪音有些沙哑,因为太过用力,呼吸也开始紊乱。她淡淡的体香,像道催化剂,激化了他本就炽热的情,不顾她在怀里的挣扎,他倏地将她推到墙边,捧住她的脸,狂热的吻上。
“烈!放开我!烈——”夏蓝狼狈的躲闪着,这样的南宫烈,让她害怕。
“小蓝,做我的女人吧……”他激情的吻着,大手更是直接探进她的衣服下摆。
“啪!”
清脆的掌掴声,瞬间熄灭了他所有的热情。
南宫烈站在那,动也不动。
夏蓝眯起清澈的眸,此刻却被怒火层层覆盖。
“今晚,我只当你醉了!如果再有下次,我发誓,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转身,回到卧房,“砰”地关上门。
南宫烈抚了抚被打痛的脸,嘴角自嘲的勾起。
他等了三年,一向都能控制好自己的感情,居然会在今晚失控。他是怎么了,太久没女人了吗?还是,因为她要去见费司爵……
夏蓝仰躺在床上,抓起枕头盖住脸,强迫自己不去想刚才的事。
南宫烈对她的感情,她岂能不懂?只是,她不确定自己还能否再爱人。过去的三年,为肚里的孩子报仇,是她唯一的信念。在这之后会怎样,她从没想过。
“咚咚”,响起敲门声。
她一怔,警惕的坐起来。
“刚才……是我错。呵呵,可能太久没找女人了吧,居然连你的主意也打!我的品位什么时候降得这么低……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微顿,“你的事,我会安排。”
外面,没了声音。不多时,楼下响起跑车的轰鸣声。
夏蓝深吸口气,阖上双眸。
心头隐隐抽痛着,为了他而心疼。
……
办公室内的气氛有些凝重。
宋文站在那,连大气都不敢喘,目光落在桌上的那份报纸上。
坐在对面的男人,眉宇间凝聚着一抹冷魅,温润如玉的脸庞冷静得让宋文想要放声惊叫。拜托,现在根本就不是扮酷耍帅的时候啊!老板挂念了三年的人,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他该兽性,他该大发!
宋文急了,“老板!既然找到夏小姐了,我们就——”
费司爵淡眸扫过,内敛,不失震慑,眉梢微微提起,“那又怎样?”
宋文恨不得一口唾沫咽死自己,瞧他这张嘴,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出去吧。”
“喳~”
房间顿时静了下来。心砰砰地跳着,为她这样毫无预警的出现在视野里。尽管,相隔一纸媒介,却轻而易举撩拨起他刻意深埋的弦,一触,心都跟着颤抖。
原来,不闻不问,并不能遗忘,反而会加深某一时段的记忆,深刻到让他憎恨。
两年内完成司法考试和实习,一年内,在律政界崭露头角。三年,她蜕变成一个光芒四射的美女律师。有关她的新闻,连权威性的《XX时报》都会刊登。难道,是南宫烈想把她打造成一个能够匹配自己的女强人吗?
目光又调回桌面,他突然很想知道,再见他时,她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慌乱?高傲?还是以未来摩诃国王妃的身份充满奚落……
……
安以诺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一把抓起报纸,“这是夏蓝?!”
阿南沉稳说,“是,之前两年,南宫烈将她保护得很好,查不到有关她的任何消息。自她成为律师以来,因为几桩官司的胜诉,才引起了媒体的注意。”
瞪着照片中,那个自信干练的女人,哪还有一点之前善良温驯的样子,变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安以诺恨得一把撕碎报纸,“该死,她为什么就是阴魂不散?!”
阿南望着她,静静的说,“小姐,需要我去解决她吗?”。
安以诺双手环胸站在窗前,抿紧饱满的唇畔,摇摇头,“不。”片刻,回身,笑容有些狰狞,“我能毁她一次,就能毁她第二次!夏蓝,她注意是要毁在我手里的!”
阿南不再说话,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摆着妖娆的身段,她坐到桌前,“该跟老朋友叙叙旧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