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魄走进来,朝两人说道,“季颜传来消息了,他已经取得了罗忆儿的信任,很快就能和杰夫接触上。”
“呵呵,他很适合做这种工作。”火魁的话,听不出褒贬。
费司爵坐在老板椅上,幽深的眸缓缓眯起,“下一步,我们就应该送杰夫一份大礼了。”
冰魄盯紧他,说,“爵,杰夫虽然折损不少人马,不过,他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你有把握吗?”。
“放心,老头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说话的是火魁,他调整了下脸上的面罩,沉稳道,“别忘了,他狠下心来的时候,没有谁能逃得掉。”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冰魄拉开门,看到夏蓝,她蹙下眉,冷冷的转过身,夏蓝也懒得搭理她,而是朝里面的费司爵勾勾手指,后者马上起身,态度殷勤得直令火魁鄙夷,“什么事?”
“有个东西,你一定很感兴趣。”
“哦?”
夏蓝将一份传真递给他,费司爵一看,眉头倏地拧紧,“DNA化验报告?这是谁的?”
“安以诺的。”夏蓝镇定道,“这是安以菲给我传真过来的。记得她提到过,安肖益有个保险箱吗?回到美国后,她打开了那个保险箱,发现在了这个东西。”
费司爵敛下眸,“这么说,安以诺根本就不是安老的孙女。”
夏蓝的眸中晃过一抹异样,咬了咬唇,却是什么也没说。
“这件事,查清楚之前,先不要告诉安老。”收起那份报告,他抬眸道,“对了,最近,我会很忙,你一个人要小心点,我让宋文跟在你身边,有什么事你直接让他去做就好。”
“干嘛?我有手有脚,不需要跟班。留着你自己用吧。”
费司爵抚了下眉心,拉过她,将她禁锢在怀里,无奈的说,“你要是能听话一些,会更可爱的。”
夏蓝一根手指戳开他,“阿猫阿狗都听话,你可以把你多余的爱都奉献出来。”
“你非要这么彻底的无视我对你的感情吗?”。
“错,不是无视,是藐视。”夏蓝一笑,拍拍他迷人的脸颊,“好了,没事了,你可以跪安了。”
费司爵颀长的身子倚靠在墙边,长指穿过发间,对着她的背影,勾唇一笑。他越是无奈,就证明对她越是宠溺,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纵容,很奇妙,即便被她吃得死死的,他还是心甘如饴。”这个女人,很嚣张。”
身后,火魁无声无息的出现。
费司爵回眸扫过他,“偷听得愉快吗?”。
“呵呵,”他轻笑,“我向来都是光明正大的听。”
“联系上老头子了吗?”。
“嗯,”火魁沉声道,“老头子发话了,人手随便我们调。”
费司爵沉吟片刻,“看来这回他是真的下了狠心。”
这时,冰魄目光复杂的走过来,火魁回过头,看眼身后的人,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转身离开。
“爵,”冰魄唤了一声。费司爵转过身,望着她。
“什么事?”
“能陪我喝一杯吗?”。
费司爵敛下眸,摇头,“抱歉,不能。”
“为什么?”冰魄的声音有些尖锐,“难道,我们现在连正常的朋友都没办法做了吗?还是说,你怕她会生气?”
他淡淡的说,“我不想做任何引起她误会的事。”
冰魄冷冷一笑,笑容中难掩一丝苦涩,“什么时候,费司爵会为了一个女人变得如此卑微了?”
费司爵优雅浅笑,“自从那个叫夏蓝的女人出现的那天起。”
望着他的背影,冰魄冷艳的面孔布满失落。
“咚咚”
宋文敲敲门,走进书房。
费司爵抬起头,“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公司里吗?”。
“老板,有人给你寄来一份东西。”宋文将一份包裹放到桌上,然后蹙着眉说,“很奇怪,他直名要给你的。”
费司爵狐疑的拆开来,看到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一张硬盘。
他想了下,放到电脑里。
慢慢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画面。
看得出,这是非正常情况下的红外拍摄。
漆黑的房间内,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接着,慢慢走出来一人。看到他的瞬间,费司爵的眉头倏然拧紧,眉目愈发幽暗。
画面上,韩子曦动手月兑掉了夏蓝的衣服,然后,又开始月兑下自己的衣服,直到两个人都是一丝、不挂……
费司爵“腾”地站起身,疯狂的眸,瞪着屏幕。
对面,宋文什么也看不到,却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老板,惊呼一声,“老板,你的眼睛……变成绿色的了!”
……
夏蓝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眉头紧锁着。多年前的记忆,慢慢的全都涌向脑海。尽管很多都已经变得模糊了,但是,她仍是记得零星片段。
记得刚进孤儿院那会,安以诺是第一个向她主动示好的人。孤单无助的她,立即当她是最要好的朋友。当时,两人交换了礼物……
安以诺送了她一朵小花。而她……
送了她一块玉佩。
那块玉佩,是她妈妈唯一留下的东西。
在她被送进孤儿院之前,家里来了很多债主,能搬的,能拿的,全都没了,她悄悄的藏起了这块玉佩……
安老第一次出现时,好像,手握这块玉佩。
那么……
如果,这一切都在她顺理成章的话。安以诺对她莫名的敌意,还有她对安老莫名的亲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可是,这个“如果”是真实的吗?
她趴在桌子上,脑子里乱成了一团。突然,她坐了起来。
玉佩!
没错,不管怎么样,她必须要回妈妈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安以诺,她不配拥有!
想到她,夏蓝立即起身,朝费司爵的书房走去。连门都没敲,她直接进去,“费司爵,我有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