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蕊回到家,九方庭对她去与茗约会一事,只字不提。微笑着上前,“晓蕊,回来了?累不累啊?”
望着他,苏晓蕊突然有种感觉,她从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这个男人。尽管,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一笑,“不累。”月兑下外套,她说,“对了,方凝也过去了呢。”
“哦?”
“好像是误会了我和茗,很生气的样子。”她轻描淡写的说,时刻观察他的反应。
“呵呵,那丫头,真是个孩子。”
“就是说嘛,我和茗怎么可能呢?”
“晓蕊,我相信你。”
苏晓蕊对上他坚定的目光,甜甜的笑了,“谢谢你,庭。”
转身,笑容再次凝固。
九方茗虽然竭力制止事件的外泄,可是,还是被媒体收到了风声——
看到报纸上的新闻,九方庭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啪”地双手拍到桌上,“该死,他真是连九方家的颜面都不顾了!”
怒吼之后,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事已至此,他必须要想办法解决,他了解茗,他绝不会只做到这种程度就罢手的,他下定决心要的,就一定会得到!
当务之急,他必须要阻止茗和方凝离婚。然后,再由方凝出面解释说那天只是个误会,唯有这样事件才会平息。可是,九方茗连公司都不顾了,又怎么会听他的呢?
目光,慢慢对准楼上。现在能左右说服茗的,只有她。
片刻挣扎后,他不再犹豫,站了起来走向苏晓蕊的房间。
此时,苏晓蕊正在浏览网上的新闻,看到她跟茗昨天的事,已经被当成大事件报道,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这才只是第一步,先要引出对九方茗不利的传闻,然后再让两父子反目成仇,最后,身败名裂!让他们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她越想越痛快,越想越得意。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九方庭的声音,“晓蕊,起来了吗?”。
早在她与九方庭结婚前就已经知道了他不能行人事,为避免他尴尬,婚后两人就一直分房睡。
苏晓蕊迅速关掉电脑,跳到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住,这才应了一声,“哦,起来了。”
九方庭笑着走进来,“小懒猫,都这么晚了还一直赖在床上啊?”
苏晓蕊伸了个懒腰,“昨晚赶工了,睡得迟嘛。对了,这么早叫人家,什么事啊?”
九方庭垂下眸,“给你看样东西。”他将今天的报纸递过去,然后柔声说,“这些都是记者乱写的,你不要太在意。”
虽然早就知道了她和九方茗上了报,但苏晓蕊还是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来,“哎呀,怎么会这样呢?我们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干嘛要乱写呢?”
九方庭坐在她旁边,单手揽上她的肩,叹息一声,“哎,晓蕊,就算我相信你们没有什么,可外人不会。”
“那我们就告这家报社好了!告到它关门!”
九方庭摇摇头,“那只会显得我们乱了阵脚,让我们处于更被动的位置,根本就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苏晓蕊一脸的无辜,“那你说要怎么办?”
“晓蕊,”九方庭板过她的肩,温和的视线凝望她,“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苏晓蕊挑了挑眉梢,“什么?”
“去劝茗,不要让他跟方凝离婚!”
“哦~”苏晓蕊心下冷笑,好一只狐狸啊!
见她没有反应,九方茗盯紧她的表情,接着说,“我说的话,茗一直都不听,可他愿意找你谈离婚的事,可见他还当你是长辈。所以我就想,没准你去劝劝他,他会同意呢。”
苏晓蕊晃了晃手中的报纸,“你觉得,我们还适合再见面吗?”。
九方庭一笑,“只要你同意劝他,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了。”
苏晓蕊认真的想了下,“那好吧,不过他会不会答应,我就不知道了。”
“呵呵,好,我来安排。”
苏晓蕊歪着头看他,突然问,“庭,你真的就不担心我们吗?”。
九方庭先是一愣,随即,别有深意的说,“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笃定阴冷的语气,直让苏晓蕊打了个寒战。比起冷漠的茗,这个外表绅士般的男人,似乎要更可怕。
吃过早饭,九方庭去了公司,司机则将苏晓蕊直接送到了九方茗位于南湖的别墅。
柳霜开门,看到她时微微一笑,“夫人,少爷已经等您很久了。”
苏晓蕊怔了下,“等我?他知道我会来?”
“夫人请进。”
将苏晓蕊直接带去九方茗的书房后,她就退了出去。
此时,九方茗正坐在桌前,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脑屏幕,“你先坐。”
苏晓蕊撇撇嘴,坐在离他很远的位子。他好像很忙,一会盯着电脑,一会又打电话用着流利的英语交待对方事情。她无聊得站起身,参观他的书房。突然,她的目光被书柜里的一幅素描画像吸引住了。走过去,拉开柜门,当她看到那上面画着人时,全身的血液顿时涌向头顶。
那是她。
“你……什么时候学的画画?”她问话的声音有丝颤抖。
九方茗仅是抬头看了一眼,“三年前。”
三年前,在她离开他的时候。他唯一的慰藉,就是尝试着去做她做过的所有事,包括,学习画画。他画来画去,永远只会画她,画她笑着的时候,画她出神的时候,更爱画她凝望自己时的眼神……
苏晓蕊拿起画框,抚着上面的人,无需太多言语,她就已感觉到了很多,很多。
“少爷!”门外,柳霜突然说,“外面有记者!不知道是谁透露给媒体夫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