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扬的长臂一收,重新缠上她的纤腰,将她往床中央拖,安欣沫一慌,反射性地挥手,一巴掌将他的手臂打开。
“祁司扬你放开!”
她像是一头受伤的小兽,经过刚刚的平息之后,再度死命地挣扎起来。
“好了,别乱动,今天不做了。”祁司扬难得地好脾气,坐起身来,耐着性子哄她,上臂一点一点地收紧,将她往怀里拖。
他爱极了她在他怀中静静不动的模样,那么乖巧,那么甜美可人。
可是这个女人就是……不配合!
安欣沫的鼻子一酸,他的柔情竟然给她一丝依靠的感觉,甚至让她觉得,在他怀里,她能肆无忌惮地撒泼……
是不是因为凌哥哥不要她了,她才会产生这种奇怪又矛盾的想法?
“累不累,要不要睡?”祁司扬轻抚着她的发丝,看着她呆愣的小脸,目光不禁柔和下来,俯身在她的嘴角轻轻印下一吻。
与yu望无关,紧紧是最自然,最真实的浅吻。
像是一股电流,瞬间从嘴角放射开来,蔓延进入她的四肢百脉,安欣沫心慌着后退,被心中的矛盾逼出了眼泪:“祁司扬,你能不能别碰我了……”
覆在发丝上的手瞬间一顿,祁司扬的目光一沉,刚刚萦绕出来的温和气息瞬间荡然无存,再度恢复了一室的冷冽。
“求求你,不要再毁掉我了……”安欣沫低着头,没有感觉到身旁男人的变化,带着哭腔,一字一句地开口,无助到了极致——为什么,凌哥哥不要她了,她会不由自主地想往祁司扬的怀抱里靠?
这样荒谬的行为,连她都觉得自己……好贱!
气温瞬间下降了几度,祁司扬冷冷地看着这个低低抽泣的女人,忍不住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逼着她迎视上自己的目光:“我毁掉你?安欣沫,你说清楚一点!”
“我……”安欣沫哽咽了一下,看着祁司扬冰冷的瞳孔,心脏不禁紧缩了一下,眼前闪过一丝模糊,喃喃地开口,“不是你……一年前,我就被人毁掉了……”
她的话让祁司扬心中一紧——一年前?毁掉?她说的,是一年前,那个夜晚吧……
“沫儿。”她绝望的模样让他心中泛上一层淡淡的痛,低沉着声音叫了她一声,却依旧压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年前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
“乖乖睡一觉,明天一起去参加开拍仪式,恩?”大掌在她羸弱的肩膀上轻拍几下,动作轻柔而细腻,像是精致的瓷女圭女圭,祁司扬生怕弄坏。
他从来没有带女人参加过这样的仪式,所以他知道,明天他带她一起去,暴露在媒体面前,代表着什么。
他突然就想堂堂正正地霸占她,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祁司扬的女人。
“我不要去!”安欣沫却想也没想直接拒绝,带着一丝怒意,毫不留情地将祁司扬一把推开,情绪微微有些失控地低喊,“祁司扬我不欠你这么多了!还差一份策划书,我们就两清了!你别想一次次附加条件在我身上!我不干!”
祁司扬眸光一暗——两清?附加条件?
安欣沫,原来你心里是这么想的!
祁司扬冷冷地撇开她,被她触动了男性的尊严,一张脸冻结到了极致,忍不住嘲讽了一声:“安欣沫,你这是给脸不要脸吗?你还真以为我就你一个女人?恩?”
这样放在手心里哄着不接受,祁司扬的好脾气也终于被磨光。
他对女人的耐心一向不好,刚刚的那点耐心,已经是他的极致,超过了那个底线,他自然会用他的方法对待。
起身,再也不看她一眼,披上自己的衣服,直接离开房间,没有一丝留恋。
黑暗中,只剩下安欣沫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中央。空调的暖风吹在她不着寸缕的背上,但是她却依然感觉到寒冷。
夜更深,冰冷更加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
****************************************************************************************************
第二天一早。
N·S的顶层,被一种压抑的氛围死死地笼罩。大家都是埋头干活,一句废话也不敢多说。
大家从一早就发现了这样一个事实——总裁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司扬,你确定?”祁司扬的办公室中,欧风错愕地抬着头,目光呆愣地看着如同神祗一般的男人,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没有听错吧?祁司扬竟然让他安排一个女人,一起参加晚上的开拍仪式?!
那种正式的场合,司扬不是一直不带女人的吗?
这到底是抽的什么风!
“你连个女人都不会安排?”祁司扬不耐地挑挑眉,暗沉的目光扫了欧风一眼,眼中满满的都是警告的意味。
他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只因为昨晚和安欣沫的一句气话,竟然就像小孩子那样要和她赌气到底——他要让她知道,他祁司扬,从来不缺女人!
“不是,我只是好奇而已……”欧风打着哈哈,额角的一滴冷汗滑落,刚想出去安排,突然又想到什么,月兑口而出,“你怎么不找安欣沫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