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扬,不行!”推阻着他的胸膛,安欣沫脸涨得通红,拼命夹紧腋下的被子……
“乖,我就抱一会儿。”祁司扬也不勉强,只是两手环住她,将她紧紧地压入自己的怀抱,抵着她的头顶,温柔的呼吸铺撒在她柔软的发丝上,良久才轻轻问了一声,“如果宫凌再来找你,你会不会和他回去?”
这几天,他接到下面不少的汇报:宫凌派的人,一直在他周围蠢蠢欲动。
他无法保证24小时将她栓在身边,虽然能保证暂时宫凌的人碰不到她,但是……终究还是得看她自己。
怀中的人一颤,本来柔软乖巧的身体瞬间一片僵硬,小手缓慢而用力地将他推开,低着头,坚定而又漠然地开口:“祁司扬,你出去一下好不好?我想穿衣服。”
礼貌而疏离的语气,让祁司扬的呼吸停滞了一下,胸口明显涌上一股憋闷的感觉,有点后悔自己刚刚问出的那个问题,打扰了本来祥和宁静的气氛。
皱了皱眉头,祁司扬的拳头捏得死紧,忿忿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终于还是无力地垂下手,走出房间,反手将门带上……
安欣沫听到门“啪”地一声合上,隐忍的眼泪才释然地掉下来。
为什么,在她好不容易暂时忘记凌哥哥的时候,祁司扬又要提起来呢?
心脏那么痛那么痛!凌哥哥已经不要她了!从那天,他一瞬间的犹豫中,她就能完完全全看出来,凌哥哥是嫌弃她的。
她不仅觉得脏,还觉得自己贱!
明明喜欢的是凌哥哥,居然不要脸地和祁司扬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关系……
矛盾,无尽的矛盾在蔓延。
“好了么?该走了。”直到祁司扬推门进来,安欣沫还是这么怔怔地坐着,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没有丝毫的动作。
“啊?!”心中一慌,安欣沫手忙脚乱地将脸上的眼泪抹掉,抓紧了被子死死地盖在自己的胸前,“你……你怎么进来了?”
“遮什么遮!又不是没看过!”祁司扬没好气地低吼一声,大掌用力一扯,将她身上的棉被完全拽了下来,也让那具布满红痕的身体瞬间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中。
“穿上!”他冷冷地开口,抬手直接将一套新的衣服丢过来,语气明显没有了适才的温柔,残留的只是一副管用的冰冷。
要不是床头那个喝过的玻璃杯,安欣沫真的忍不住要怀疑他刚刚的温柔是不是南柯一梦?
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是眼下她还是乖乖地拿起衣服,抓紧时间往身上穿——棉被是抢不回来了,不想被看光,就尽快穿上衣服。
“一会儿一起去公司。”祁司扬别开眼,目光看向窗外,听着身后的动静,淡淡地交代一句。
“我已经把那份策划书做好了。”身后的女人动作一顿,忍不住仰起头,声音中多了一丝骄傲,“我现在已经离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