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冰京城正南街有一家羊汤馆。羊汤好喝的不得了,凡是去喝过一次的人绝对在这一个星期之内,会去第二次。
这家的羊汤除了每日保证羊肉羊血新鲜,至于别的,好像也没什么说道了。
这家羊汤叫桥家大碗羊汤。
但是现在,这大碗的羊汤可就出了问题了。凡是经常去那里喝过羊汤的人,如今都不知下落了。消失了!可谓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你说可不可怕!
这喝的是羊汤,吃的羊肉,人怎么还能被羊吃了不成!
京城里面最爱去桥家羊汤的有几个比较熟脸孔的。郑大宇、是个卖卤菜的;夏方、是个教书的先生;冯小海、人家是个小白脸,靠女人养着;还有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许弦儿。
这不,都没了。
于是,桥家羊汤被封了。老板本姓廉,是个外乡人。也被官府关起来了。经过审问也不说什么,只是说自己是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羊汤就是羊汤!
但是,廉老板,人呢!去你那喝羊汤的人都哪去了啊!
桥家羊汤馆其实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店面。在正南街靠边上的位置,有一面白色的条幅,上面积尘不少。
整个羊汤馆分为上下两层。
门口,还有一只未杀的羊。因为羊汤馆的事件,这羊倒是捡了条羊命,活了下来。不过也惨,恐怕多日没有人喂,快要饿死了!
人们都绕着它走,生怕羊会吃人一样!
捕头仲营川走到门前,伸手拆开封条。回头对副手说:“我们进去看看。”然后,嘎吱一声推开了房。
店里面摆设的很随意,显然,桥家羊汤出名了,来喝羊汤的都是主顾,也不需要太挑拣。
仲营川用手指弹了一下桌子上的灰尘,还有被封起来那天没有擦干净的油腻。
“如果店小二在,真想喝上一碗这桥家的羊汤,看看我是不是也会消失。”
身后的几个副手哆哆嗦嗦的说:“头,这桥家羊汤现在可是比毒药都骇人听闻。消失的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仲营川微微一笑:“兄弟们别傻了,紫蓝大将军说过:这个世界上最值得期待的就是真相。走去他们的后厨看看。”
副手点头,跟随其后。
仲营川来到后厨之后,皱起了眉头。
“这里打斗过。”
仲营川不愧为武术高手,就算后厨看上去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但是他还是发现了——窗台上,有女人撕扯留下的青丝还有血迹。
“这也未必就是打斗啊!也许只是女人掉头发,这血也许是羊血呢?”副手们疑惑的很,仲营川是紫蓝大将军的得力干将,这些年为了寻找紫蓝水中玉出生入死。这次乔家大碗羊汤的案子,就是他全权负责调查的。
“这里一定打斗过,其实这里有三处嫌疑。”
“三处?”
“是三处,你看。”他伸手指着窗台上的一盆上等的月季花说:“这花也有问题。”
“它开的好好的,有什么问题?”
那月季是粉色月季,当时在京城并不多见。算是名贵的花了。
他眼神微动,伸手一提,只是轻轻一提起,那月季花变被拉了出来。
看着仲营川手指间的月季花,大家好像明白了。
“头儿,是说,这花已经开的这般好,却没有抓住土?”
“对,显然花盆打碎过,这是为了掩饰后换的花盆。”
大家是越听越紧张,越紧张越想听下去。
“那第三处呢?”
“第三处就是,羊汤。”
他走到乔家大院熬制羊汤的大锅前,锅台很高,上面还有四摞大碗。
“这有什么线索,羊汤还在锅里,碗也好好的没有用完,一切都是正在营业啊!”
仲营川摇摇头,拿起了锅台上靠里面的一摞碗最上面的一个,又拿起靠近他们的一个大碗。
“你们看看。”
“哎呀,这个好脏,边上都是油。”
仲营川面部改色的说:“靠近里面的那一摞子的碗,都很干净”。
“桥家的羊汤素来用大碗,来喝的人又多的很。这羊汤碗定是周边一般都有油渍,但是这靠里面的碗不仅花纹少有不同,且干干净净。你们闻一下。”
他把干净的碗放在副手鼻子跟前:
“是不是有酒味?”
“头儿,你怎么知道?这大碗酒味很重,绝对不是羊汤味道!”
“这说明,这里打碎过一摞子大碗。有人急急忙忙的换上了这摞碗顶替。这个桥家羊汤真的有玄机,只是有人在聪明的敷衍。”
那么,这个聪明人是谁呢???
仲营川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带着副手们回到将军府。正看到周平沙屋子里面的灯亮着,便走到了窗前。伸手轻叩房门问:“将军,您睡了吗?”
“没有,营川你进来吧!”
没错,说话的就是周平沙——如今的紫蓝大将军。她是仲营川心里最了不起的女人,最臣服的将军。
“乔家羊汤的案子有进展了么?”
周平沙问,仲营川摇摇头说:“将军,属下惭愧,有些事情就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