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清清楚楚地说:“短头发的女孩有三个月的身孕,情绪波动太大,动了胎气,需要留院观察,你们谁帮她办一下住院手续?”沙奕辰看向褚子汐,褚子汐正眉头紧锁。水淼怀孕了,在褚子汐决定分手之后。如同五雷轰顶,褚子汐一下子乱了分寸。所有的决心、狠心以及信心,当褚子汐终于说服自己走出心理负担,决定狠心伤害水淼,重新面对栾鸾,一切绝情的事情都已覆水难收,可是,偏偏在这样的情形下,水淼怀孕了!褚子汐满打满算,唯独没有料到水淼会怀孕。褚子汐的内心无限苦涩:难道我跟栾鸾真的有缘无分吗?为什么我们之间会有这么多道坎儿?四年前,褚子汐带着手铐坐在警车里,透过栅栏窗看见栾鸾拼命地在警车后面追赶,从没掉过眼泪的褚子汐留下男儿泪,轻轻地说:“别了,鸾,找一个爱你的人,替代我。”当时的褚子汐自卑的只记得栾鸾妈妈的哀求,只知道自己配不上优秀的栾鸾,可是,他却忘记了,栾鹏临死前最后的嘱托“兄弟,今儿谁能活下去,谁他妈的就必须把我妹子照顾好了,否则老子做鬼也缠死他!”。褚子汐对栾鸾的爱情,注定没能逃月兑世世代代轮回的悲剧之一:以让女孩更加幸福为名,狠心离开,只是男孩疏忽了,在女孩的心里,只有跟男孩在一起才会幸福。男孩以为自己的离开是给了女孩更加自由的飞翔,是可贵的无私,殊不知它是最最自私的残忍,活生生折断了女孩向往自由飞翔的翅膀。褚子汐在小镇监狱里待到第五天的时候,不可思议的被告知,他被保释了,然后莫名其妙被蒙着眼睛坐上一辆汽车。汽车行驶了很久,褚子汐一路忐忑:保释是假,要枪决我才是真吧!电视里就是这么演的,犯人蒙着眼睛被带到人烟稀少的地儿,砰,一枪搞定,然后尸体就顺手一推,滚下山坡……想着想着,褚子汐坦然地笑了,心里默默说:“栾鹏,好兄弟,等着我,咱在阴曹地府继续做兄弟!”终于等到汽车停止,本以为是个杂草横生的地儿,可是走在脚下的路似乎异常平坦,褚子汐正纳闷着,右手食指忽然被尖锐的利器挑破,褚子汐感觉到有人在揉捏自己的食指……当褚子汐眼睛上蒙的黑布被取下,首先看到一个漂亮的陌生妇女泪流满面地站在跟前。她的身后,还有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褚子汐困惑:不过是街头打架闹事,要么判几年刑,警察局怎么竟瞎折腾呢?陌生的妇女忽然激动地抓住他的手,嚎啕大哭:“我的儿—”褚子汐震惊了:这是唱的哪出?拜托,我是孤儿!他一下推开眼前悲伤的妇女,“那个,你是不是认错了?我不是你儿子,我不认识你,我是福利院跑出来的孤儿!”穿警服的男人将几张盖着红章印的纸递到褚子汐手中,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孩子,这是医院的亲子鉴定说明,我是你的亲生爸爸,这些年,让你受苦了。爸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