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一股沁凉袭向梨画,她和一百将士已经在这里埋伏了许久,不知前方战况如何,是胜是败?死了多少人?她抑身靠在巨石上,闭目思考着。表面极平静,可是有谁知道此刻的他心如惊涛巨浪,脑中总是那些血淋淋的撕杀画面。平日里与他交好的几个兄弟满身鲜血的躺于尸体之间……都是因为他的一句“化被动为主动”……
其实若是再给他一些时间,他可以想出更完美的计划划,而不是以人命拼人命的方式来结束这场战争。
“梨画,你怎么了,在想什么?”一个声音打断了他,是邹睿。
放才在梨画提出擒王要求之后,邹睿便要求与梨画同行,放弃了刘将军交给他带第四冀的重要任务。战非常重要,但擒王更重要。而且他并不放心梨画一个人带兵出来,虽然他相信他的武功能保护好自己。但是朱末的武功不弱,他与朱末交过一次手,两人武功不分上下,以梨画的武功怕是奈何不了他。
没想到还是他低估了梨画,人家压根就没想过要与朱末交战,一来到这地方,梨画便命一百精兵在地上橫挖了一条拦路壕沟,壕沟有一人之深,一丈之宽,挖好后又用树技盖上,撒上松土,与路面无异。
只是他们从天亮等到天黑,都已快深夜了,朱末还没到,是已被擒或是战死杀场,又或是我军败阵?
“邹将军!”梨画坐起,在他眼中,邹睿其实就是个大男孩,他喜欢习武,心不在军事,只是贪玩,上面有个哥哥邹卫,所以他并没有什么压力,自然单纯得讨人喜欢。若他梨画是个大学生的年纪,必定喜欢这样的邻家大哥哥……
“看你满副心事的样子。”对于梨画,邹睿觉得他神秘,有时候他很真实,有时候又觉得他飘渺得不似在人间。
“没有,我在想战场上的兄弟们。”他觉得愧对那些死去的兄弟。
“将军,有人来了。”
一听此,果然马蹄声越来越近,是朱末他们,带着火把,但只有六匹马而已,人数比他想象的要少,似乎还有带伤的。
豪无偏差的,这六人中有三人掉入陷阱里,其中就包括朱末,而另三人也被及时冲出去的邹睿等式人包围住。掉入陷阱的三人被架到了邹睿面前。
“将军,抓到朱末及其属下等六人。”
“嗯,好,呵呵……实在是太好了。朱将军,久违了!”听邹睿的语气,像是和朱末曾经相识。
“哼,邹睿,没想到我朱末会有栽在你手上的一天,是我太低估你了。哼,既然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我朱末决不吭一声。”朱末倒是条汉子,就算败给了敌人也是不卑不亢的,梨画在心中升起无比敬意。
“朱末,落在我手中算你前世烧了高香了,要是落在我大哥手中,只怕你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就人头落地了。”邹睿话说得不假,邹卫平日里话不多,生活中也是个极平淡儒雅的男子,可是上了战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残忍嗜血,只要是敌军的人,他见之杀之,从不留下活口,除非有用的人,活下来的也是生不如死。
“要杀便杀,何必在多此费话。”横竖都是死,朱末是已将死置之渡外,但决不能被人褥了去。
“什么?费话?你个阶下囚竟还敢口出狂言,看本将军今天怎么收拾你……”
邹睿话未完,被身边的梨画拦下,“将军,息怒,士可杀不可褥之。”像朱末这样刚烈的汉子,不应受褥。
邹睿看了一眼梨画,疑惑占满双眼,“梨兄弟,你怎么为敌人说情呀?”
“将军,我们回军营吧,出来得太久了。”梨画说完向邹睿一揖身,行了军礼便去牵自己的马,邹睿莫名,但他早已习惯了这梨兄弟的古怪,哈哈将士们将人绑走,便追上了梨画。
“梨兄弟,你怎么了?”
“没什么啊。”
“你和平时不大一样。”
“看出来了?没那么明显吧?”梨画情不自禁的模上脸颊,“好吧,我是觉得刚刚那个朱将军有些可怜。”
“……以后,你会习惯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我父亲说的,我也早已习惯了。”刚到军营的时候他也和梨画一样,看不得血,见不得大哥为了逼问敌人的军情对战俘做出的种种血腥的事情。但是久了,也习惯了。
“邹睿,”梨画喊的是邹睿而不是将军,是以朋友的身份处之,“我想跟你说的是,无论以后你抓到了什么样的敌人,请不要轻易去污辱一个人,因为他们也是有尊严的,如果有一天你也被别人抓去,你同样抱着士可杀不可褥的心态吧,所以日后……”
“梨画,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你是个心肠软的人,我会听你的,日后不论抓了谁,我都不会轻易褥没他的,行了吧。”刚刚他差点就要给那朱末好看了,所以梨兄弟才说要赶回去的吧。有时候他会觉得梨画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不禁有些心疼他小小看惯如此懂事。
朱末被双手绑着,一条绳子牵着他的双手,他只得一瘸一拐地跟着前面的马走。经过梨画和邹睿面前时狠狠的瞪了一眼。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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