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辜陌白一进营帐便是质问,但是他没想到,不止邹卫受了伤,连梨画和邹卫身边的两个护卫也都受了伤,这是不是叫损失惨重?
虽然最后是他们镜水国胜了,可这并不是他所想的。
梨画见辜陌白进来,连忙从床上下来,“王爷!”
身边的萧雅也是大气不敢喘,头颅几乎垂入衣襟里,就怕被辜陌白看出来。
“梨中仕有伤在身,快点坐下!”原本想要质问的口气在看到他也带伤全都消失殆尽了。
“为何没有为梨中仕包扎?”辜陌白转而对上萧雅,幸好萧雅已把皮肤涂黑了一层,否则怕是早已被认出了。
“属下正要为梨大人包扎呢,王爷您就来了!”说话间,萧雅也不敢抬头。
“王爷,不是小兄弟的错,我见他年轻,怕是没有什么经验,我这人又怕疼,就让他去请手脚麻利点的大夫来,小兄弟刚想走呢,您就来了!小兄弟,快去吧!”
看到萧雅在辜陌白面前大气不敢喘的样子,虽然心中觉得爽快,但也于心不忍,再来就是如果萧雅身份被拆穿的话,怕她也不会放过他的。思量之下才决定帮她一把,将她支开也好!
“是是,小人这就去!”萧雅那速度简直就好比兔子碰到狐狸,有多快就跑多快。
萧雅走后,辜陌白拿了张凳子坐在梨画床前,梨画见此也不敢躺下,只能动作僵硬的坐着。第一次和如此嫡仙般的男人靠得如此近,而这次感觉到的并不是压力,辜陌白传达给他的眼神是关怀的。
“王爷,主帅伤势如何?”
“箭已拔出,现如今还在晕睡中,他身子骨不错,死不了了!倒是你,伤口都未处理。”
“谢王爷关心,血已经止住,和柳大哥比起来,我伤算是轻的了。”柳州成胸前背后各中一刀,晕厥前还不忘记给自己止血,这份情,他是如何也忘记不了的。
伤口再如何的钻心的疼痛,也早已被柳州成和王爷的关怀抚平了。
“脸上毫无血色,嘴唇苍白,还说无事?你和其它人不一样,年纪轻,身体也不如他们,来,让本王看看伤口。”正好刚才萧雅走时忘记将药箱带走,辜陌白也就顺手从里拿拿出药,纱布,剪刀等。
“王爷,还是属下自己来吧,这不合规矩!”让堂堂一个王爷给自己上药,他哪里敢受?
辜陌白也不理会他的不自在,径自解开绑紧的破布,再用剪刀将整只袖子都剪了去,其间不免扯到伤口,疼得梨画直流眼泪,脸色更是前所未有的苍白。
“还好,伤口不深,只是皮外伤不碍事,过个两三天就能愈合。”说话间,辜陌白开始清理伤口,再上药,包扎,流程清楚得令梨画好奇,而且他的动作是极流畅的。仿佛经常做这些事情。
“谢王爷!”
梨画知道,辜陌白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收服他的心,明明知道他别有居心,但梨画还是被感动了。
辜陌白不是普通人,他所做的每件事必定有原因,就像他对自己的赏识,对自己的关怀,对自己的知人善用,这些无非是想让他死心踢地的跟着他罢了。
待包扎完毕,梨画才发现辜陌白眼神中犯着疑惑,而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正是他的手臂。
“王爷,怎么了?”
“没事,梨中仕果真年轻啊,手臂如此纤细!”
一语惊破梦中人,梨画赶紧将自己手臂收回,他怎么忘记了呢,女人的手臂跟男人手臂是有差异的,就算以他只有十六岁的年纪,男孩子的手臂特征应该已经显示出来了。而他的手臂太过纤细,太过柔美……
“……”梨画很努力的把自己的手掌也收入袖子当中。
“对了,梨中仕,跟本王说说当时的情形吧。”虽然已经听其它中仕向他禀报过,但他相信梨画的更精彩。
“王爷,”梨画突然跪在辜陌白面前,“属下犯了大错!”
“哦?梨中仕犯了大错?”辜陌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方才其它中仕向他汇报军情的时候,明明说梨画立了大功,何以到了此处内容就不一样了呢?
“是,属下没有尽责守护好主帅,这是其一,其二……其二是属下在战场上特立孤行,更……更假传军令!”
“假传军令?这罪倒是不轻,你可要细说来听听了!”辜陌白亦是皱紧了眉头,这可是杀头大罪啊,这梨画怎么能如此胡来呢?更甚者是在战场上假传军令!
于是,梨画将战场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辜陌白,而这些内情是战场上众位将士所不知的,将士们看到的那个版本是梨画受到主帅的指示而立了大功,内情却是梨画擅自作主,虽然立了战功,可却难月兑“假传军令”的重罪。
“此事确实不好办,而且此事应该由邹将军处置,本王虽有心护你,却不能干预!”
看着梨画小脸的失望,辜陌白还真是受不了,不由自主的心疼起来,开口说道,“本王倒有一计可供你参详”接着他看到了梨画眼中闪过的晶亮,莫名的令他心头颤动。
“不如你且去主动请罪!邹将军虽然治军严明,但不是个不通情理之人!只要你主动请罪,说不定他会从轻发落!”而且以你刚立下大功的表现,如果此时问你的罪,恐难安抚军心。后面的句辜陌白没有说,但他觉得梨画应该懂!
“主动请罪?”这行得通么?他对邹卫并不算了解,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过这一关。
但是以他对辜陌白的了解,辜陌白对自己很是赏识,他以为只要自己向辜陌白认罪,再让他在邹卫那里说点话,事情就会过了,可没想到他竟将问题又踢给了邹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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