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电梯里看到你,那时Lucy刚给我打完电话不久,是从新加坡打来的。她哭了,说要离婚,她的老公有外遇了。那天我的心情很复杂,曾经一起度过了人生的少年黄金岁月,‘粪土当年万户侯’。可是,她却旋转得太快,早早地嫁了人。虽然,我和她没有海誓山盟,卿卿我我,但是毕竟,那种最纯的感觉烙在了心间。现在,她终于挣月兑了婚姻的羁绊,那是多么的不容易。就在我感慨万分时,我突然看到了你------”
“你还在乎她?”一美问。
“很难说。这么多年了,已经学会了麻痹。”
钟一美带着复杂的表情盯着他。
“她现在回来了?”一美问。
“是的。她来找过我。她似乎一直在暗示什么。可是,我一直没有心情介入。她曾经和她的老公是那样的恩爱,也许他才是她生命中的真命天子。况且,他们一直志同道合,互相扶助。如果不是有那个比利时女名模cicie出现-------”
“你在吃醋。她和老公不是已经散了吗?”一美敏感地问。
大卫说道,“结束一段感情是要付出代价的。重新开始又谈何容易?她现在是一名同声传译,托她老公的福,混得挺不错的。我又能做什么?”
“可是她后悔了?”一美问。
大卫用纸巾轻轻擦了擦嘴角,说:“这是她的命数,她回来了。即使现在再也找不到从前的Lucy了,可是,毕竟她就像我的亲人一样。因为——这种感觉别人无法代替。”
“那你打算怎么办?”钟一美问道。
“帮助她。她现在最需要支持与温暖。我帮她找了最有名的国际律师,帮她处理她的离婚事务。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你闯进了我的视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可悲的代替品。”钟一美说。
“每次看到你,我都有一种错位的感觉。你把我的记忆扯到了从前。”大卫苦笑。
“所以我还是消失的好。”钟一美呢喃道。
“不,恰恰相反。你让我的内心充满希望。她不会影响我们的,对吗?”大卫重申。
钟一美低下了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告诫自己,这个充满魅力的男人就是一味毒药,千万别碰他。她更不能明知故犯,饮鸩止渴。但是当她又一次抬起头来,看到暗黄的灯光下,他那略带憔悴而疲惫的脸庞时,一切理智的防线瞬间又轰然倒塌。她又一次深深地理解了大卫,她理解他的苦衷!但是前进吧?自己又没有把握,这个男人无法驾奴。Lucy是他的初恋,但是嫁给了别的男人,使他受到了伤害。即使Lucy现在回头,他也无法原谅她,那他还会好好地去爱另外一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