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觉又是一年,虽然很多,都已在无力中改变…如果风依然吹起,在每个孤单的夜晚,别忘记,每片雪花,都没有人伴…
想了很多,一切却也都没有改变…每个笑容,都已带深深的疲倦。如果我在天空的城又看见曾经的梦,谁知道?我是否依然眷恋…
真生命,2002年的哪一天?请给我最纯真的笑脸。
虽然风依然吹起,人已越走越远,永远不变,微笑的,我的眼…"
我似乎已慢慢熟悉了这里,这里的天空却没有飞鸟,校园里也没有白桦树。宿舍的人也渐渐熟识,每天惯例般的几节课,大部分时间我就呆在宿舍。
这段时间,阿俭会时不时的打过电话,抱怨说后悔当初报考了这个学校,如同回到了朱罗纪。我就开涮他说那你应该报卫校啊,可惜你生理条件欠缺;报美术音乐吧,资理条件欠缺;只好做和尚去女儿国了,可惜又天理欠缺。
阿俭在电话一头,甚是无奈,“唉,这太科幻了,做兄弟的我命苦,当初就没寻思这事,你说哪儿有好女儿家学搬砖砌瓦的,大意了,大意了…”。
还告诉我说,如果有好的帮他留意点,不能眼睁睁看着做兄弟的孤苦伶仃,终此一生…
我就告诉他说,去别的专业找啊!阿俭听此,更是苦恼,“你知道什么,这卧榻之侧,岂容我们酣睡,别说没机会,就是有机会,现在也晚了,早被别人下了手!”。
我故意正色地对他说:“你看你小子这点出息吧,大丈夫何患无妻!在校园首要任务是学习!”,阿俭听完语带鄙视地说:“阿志,你落后了,分不清形势了!我从到了这个学校,如果不是每天还上那么几节课,我都怀疑自己来旅游来了!这大学生活,是不在沉默中恋爱;就在沉默中变态!”。
我切了一声,没有再理会他。最后阿俭问我这段时间有没有跟韩晓莉联系,我告诉没有。阿俭说,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要了你的传呼号。
刚挂断了电话,就看着阿正从上铺被窝伸出半个头来问我说:“女朋友?”。我告诉他我以前同学。说完,扔了一支烟给他。“没火,给点上!”阿正戴起他的金边眼镜,懒洋洋地坐起半个身子来,问我说:“宿舍他们婬那?”
阿正家是临近一个地区的,操着一口浓重的家乡口音。人,婬不分。我玩笑地说:“他们婬去婬了!”。说完我们哈哈笑了起来。
阿正虽然个头不是很高,但显得挺强壮。平时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每次洗完头发,还都用啫喱水把头发喷的满满的。还每每自夸这叫‘PK时发型不乱’。PK这个词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好像是阿正平时玩的网络游戏里的词语。
阿正每每要拉我说去学校外网吧陪他玩游戏,因为我以前没有接触过电脑,还不知道怎么打游戏,甚至连上网还不会,所以告诉他不去。那时我们开了计算机课,也开始慢慢地了解了一些。
阿正嘴里吐着烟圈,突然问我说:“肖志,我怎么发觉你一直都不杂爱说话,除了上课就是呆在宿舍,是不是有么心思?”。
我微微笑了一下,告诉他说没有,只是不爱动。
“没事跟我去耍游戏去,要不就谈个恋爱,要不你这大学四年生活可够熬的!对了,是不是以前有女朋友!”。
我的心一噤,尘封的记忆似乎又要从心底涌了出来,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苦笑了一声。阿正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没再继续问我。突然转移话题说:“对了,晚上有人请客”,我问谁?
“还能有谁,咱宿舍那个骚一哥!这小子,真有本事,这还来了没半个月,媳妇好都有了!”。
“你是说袁华,不是和你原来一个高中的吗?”,“就是那小子,这不咱班的班花,今天晚上请客就是正式的见咱娘家人了!”。
我对于他所说那个班花还真没有概念,心里也不知道是谁。因为心里对这些也不感兴趣,所以只是笑了笑,没有再问。
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半了。我告诉阿正说我先去打水去,让他赶紧起来,一会一块去吃饭。
我拎起四个空暖水瓶走了出去。水房在宿舍楼后面的一号餐厅的一侧。这时别的学院的也都已经下课,所以接水的人挺多。
我排着队,突然后面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