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楚妍抱回卧室,夏子寒忙给龙峻煊打电话,说自己这里有位涉案的证人发烧,因为天气不好的原因让他速从医院里调派一位医生过来。
龙峻煊是冠凰医院的副院长,他调派来的医生自然放心。
挂了电话,他看着楚妍烧得通红的小脸心里一阵焦灼。先将她的身体用大浴巾裹住胸部以下腿部以上的部分,然后起身端来一盆温水,绞了热毛巾反复擦试她的额头、腋下还有手心脚心,帮她做物理降温。
火烫的皮肤接触到微冷的空气,楚妍一个机凌醒过来,可是她的神智却并没有完全清醒,只是不停地挥舞着四肢,好像在拼命地挣扎:“坏人……不要过来!”
夏子寒忙将手里的热毛巾丢进盆里,抓住她不停挥舞的胳膊,柔声安慰道:“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夏子寒夏法官!”
这次楚妍居然听进了他的话,迷离茫然的眼瞳有了一瞬间的清醒。凝视着夏子寒近在咫尺的俊脸,她深吸一口气,拼命攥紧了他原本就握着她的大手,急切地恳求:“夏法官救救我,我不要再做他的囚徒!我想要自由的生活,我不要再被他关起来……”
“别激动,别害怕,我会救你!”他温柔地拍抚着她,竭力安慰。见她脸红如胭脂,便探手一试,火烫灼手。
“他整天打我……不让我出门,我过得完全没有尊严,连院子里的那两条狼犬都不如……它们至少还可以自由地呼吸新鲜空气……”她喃喃揭露着殷圣奕的种种恶罪,小脸上布满了激忿,好像是站在庄严的法庭上对着法官陈述冤情。
“我知道,你受苦了!你放心,我会帮助你跟他离婚!”夏子寒用微凉的大手轻抚着她火烫的小脸,心中充满了怜惜。
得到法官大人的承诺,楚妍这才重新安静下来,同时,医生也到了。
挂上了点滴,医生告诉夏子寒,楚妍患得是重感冒,如果拖到天亮极有可能发展成急性肺炎。挂了针,应该没有大问题。
跟医生道了谢,在送他出门的时候,夏子寒嘱咐说,这个女孩是牵涉到一个重要案子的目击证人,为了确保她的安全才没有让她去医院,希望医生对今晚的事情保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那医生知道夏子寒法官的身份,当然深信不疑,便点头应允而去。
楚妍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昏迷的时候她会流着冷汗说一些模糊的呓语,清醒的时候,她会睁大清眸依恋地看着他,好像生怕他会突然丢下她离去。
夏子寒一直守候在她的身边,一瓶盐水打完,他再换上另一瓶。伸手探额,她的热度已慢慢退下去。
天亮的时候,楚妍彻底醒过来。整晚高烧让她苍白的小脸显得有些腊黄,看着在床前守候了一夜的夏子寒,她菱唇挽起虚弱的微笑,柔声说:“你睡会儿吧!”说着就挣扎着想起身。
“不用!”夏子寒连忙将她按住,黑眸深深凝睇她一眼,“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我不饿!”她虽然虚弱但是精神还不错,侧身往里挪了挪,空出一块地方,清眸像泉水般澄澈。“躺下来睡一会儿!”
他深睇她一眼,后者平静如初,而他却俊脸微红。不过他并没有再拒绝,只对她淡淡地说了句谢谢,然后他就躺下了,躺在她空出的地方,躺在她的身边。
两个人都觉得很自然,没有扭捏和不安,很快他们一起睡着了。
*
再醒来已是中午,夏子寒睁眼没有看到楚妍不禁吓了一跳,连鞋子都顾不及穿便仓慌地跑出卧室。
可黑眸在锁定客厅里那抹纤弱的身影时,他便又迅速安定下来,同时嗅到了饭菜的扑鼻香气,桌上已摆满了色香俱全的汤菜。
楚妍应该跟夏子媛差不多的身材,因为她穿那条粉色的裙子很合身,围着一条素色的围裙,像个可爱的家庭小主妇。
她摆好了碗筷,回眸冲夏子寒微微一笑,看到他赤着脚跑出来,唇边的笑意更浓。“去穿上拖鞋过来吃饭!”
“噢,”他怔怔地应了声,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窘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
楚妍觉得他笑容很好看,也第一次发现男子有那么漂亮如贝的牙齿。
上学时,她一门心思读书,虽然经常收到情书,但妈妈管她很严,她从没注意身边的男同学,更没研究过男人的牙齿。嫁给殷圣奕之后,她也没注意他的牙齿,因为此男要么阴笑要么冷笑要么狠笑(总而言之笑不露齿),她从未见过殷圣奕露出八颗牙的样子(想象一下应该很惊悚),因此不由盯着夏子寒多看了几眼。
换过拖鞋,夏子寒走到餐桌边坐下,开心地说:“光闻香气就让人馋涎欲滴,没想到你还能做一手好菜,真是贤妻良母,谁娶到你……”说到这里噎住。
楚妍并未在意,亲手将一块糖醋排骨挟进他的碗里,微弯唇角道:“尝尝味道怎么样?”
咬了一口,发出夸张的赞叹声,夏子寒冲她竖起大拇指。其实他并不太喜欢甜腻的口味,可她做出来的的确很好吃。
两人吃了一会儿饭,楚妍放下筷子,慢慢地道:“昨晚……真的太谢谢你!虽说大恩不言谢,可我真的找不到其他的方式感谢你……”
“我以为我们之间可以省略那些客套话了!”他的黑瞳如墨玉般温润,脸上的表情很认真,“在我看来,你跟我之间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朋友,对不对?”
她俏脸微红,却很肯定地点头,觑他一眼,又很快垂眸,小声地说:“谢谢你把我当你的朋友!”
“既然我们是朋友就不要再谢来谢去!”夏子寒亲手剥了一只虾放进她的碗里,“我们先吃饭,吃饱了肚子再研究正事!”
楚妍当然明白他所指的正事是什么,不由精神一振。多日积攒的压抑阴郁一扫而空,胃口也大开。
两人肚子都饿了,吃得很香,以风卷残云之势将桌子上的饭菜消灭一空。抚着鼓鼓的肚子,相视大笑。
“你笑什么?”
“笑你吃饭的样子一点都不绅士,我以为法官都很严肃矜持的!”见惯了殷圣奕用餐时的优雅绅士,她以为所有男人吃饭时都那么细嚼慢咽。
“法官严肃矜持不假,可也是要吃饭的!”夏子寒认真地辩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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