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饶命啊!我们不知道她是您太太,不然借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染指她……”保镖推搡着一胖一瘦两个男人走进来,那两人跌跌撞撞地,人还没近前,先一迭连声的求饶。
楚妍瞠大清眸,终于认出这两个狼狈的男人正是昨晚在山路上欺负她的那两个坏蛋。
“少女乃女乃,我们有眼无珠,可真不是故意想冒犯您!”两人见殷圣奕冷酷无情只好转求楚妍。此时他们完全没有了昨晚的轻亵和凶悍,完全一副可怜巴巴地倒霉相,“您跟殷少求求情,饶过我们俩吧!”
让她求情?天,她都不知道要请谁来为她求情!两天望天,都自求多福吧!
“敢动我的女人,你们俩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殷圣奕声音冷如寒冰。
“殷少……”两人几乎吓软身子,额头汗如雨下。
殷圣奕没有再看他们,而是对旁边的保镖吩咐道:“剁了他们的狗爪!”
“啊?”楚妍轻呼出声,惊恐地看着殷圣奕,不敢相信这种残暴无情的事情他也能做得出来。
那两个男人连叫都叫不出来了,瘫在地上被那些五大三粗的保镖如拖死狗般拎了出去。
楚妍心如擂鼓,握紧的手心里都渗出了汗。看到殷圣奕冷酷的棕眸瞥向她,她不禁惊跳起来。连连后退,想为自己分辩几句,可张开嘴巴却吐不出声音。
“昨晚在哪里过的夜?”男子低沉的嗓音带着种说不出的压迫力。
“在……在……”楚妍弄不清楚他到底知不知道是夏子寒收留了她,怕说出来打草惊蛇,可待要编个谎话,慌乱间又不知道怎么编才好。
他冰冷的目光在她粉色的连衣裙上停驻,棕色的眼瞳变深,哑声问道:“穿谁的衣服?”
“……”她怯怯地退后一步,没吭声。
看到她的躲避,他脸色更寒,抿了抿薄唇,大步走近,将那个竭力躲闪的娇小身躯捞进怀里。大手抚上她苍白的脸颊,扳起她尖尖的下颌,再次逼问:“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然……”后果可以自己想象。
她像只被逮住的小鸟,在他怀里颤抖地厉害,想退缩躲避,可她的下巴被他的大手牢牢扳住,只能被迫望向他的眼睛。
他微微俯身,俊脸离她极近,可以让她清楚地看到他眼底布满的血丝和唇边的青髯毛孔。他的样子似乎有点疲惫,好像没有刮胡须,跟平日讲究仪表的他有些不相符。不过她无心研究这些,当然也不会自做多情以为他会为了寻找她或者担心她而睡不着觉。现在她只担心自己的处境问题,假如他知道昨晚她住在夏子寒家里,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说不说?”迟迟得不到她的回答他不禁有些恼火,大手按在她的胸口上,咻然眯眸,“再不老实交待我就在这里撕了你身上的这件垃圾!”
垃圾?楚妍瞠目,这么漂亮的裙子怎么成垃圾了?依她看他才是真正的垃圾!心里忿懑便忍不住反驳:“你能不能像个文明人那样讲点道理?在这里撕我的衣服?亏你说得出口,你简直比昨晚欺负我的两个坏蛋更猥亵更下流!”
这下轮到殷圣奕吃惊,没料到一夜不见她的胆子大了这么多。还不待他做出反应,他的贴身保镖王军便急急忙忙地进来了。
“少爷,法院发来一张传票,此刻在路上,这是复印件,副院长陈永治让人先送过来了!”跟了殷圣奕这么久,他从未见过居然还有法院敢这样突然给殷圣奕发传票,而且还是在正式传票快到之前才给他报信。
殷圣奕稳稳神,松开楚妍,接过复印件,细细瞧了一遍,咻然变色。
楚妍咽了口唾液,心脏简直要跳出胸腔,她知道传票多半是夏子寒发的!他一定是得知了她被殷圣奕抓回来的事,怕她再遭侮辱虐待,赶紧发了传票,这样殷圣奕应该就不敢再虐打她,以免落人口实。只是没想到法院的败类那么多,这样急促之下发的传票,居然也有人抢先给殷圣奕报信,借机讨好卖乖,可见此人在香港的背景和势力有多么惊人。
心里对夏子寒的感激无以言表,此时她感觉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虽然这场官司输赢未定,不过有了他的介入,她的心不再那样彷徨迷茫。
“你敢跟我离婚?”殷圣奕抿紧薄唇,其实此时他的惊讶大过他的怒气,凌楚妍的斤两他一清二楚,要不是有人鼓动她给她撑腰,她绝没这个胆量和能耐。棕眸一寒,冷声喝问:“说,到底是谁借你的狗胆?!”
面对如同火山般危险的狂暴男人,她本能地退后一步,克制住心里的畏惧,挺起胸脯,傲然抬高下颌,说:“我的验伤报告已经上呈给法院,法院的传票也马上就到了,你就等着上法庭吧!”
“……”殷圣奕怒极反笑,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他决定逗她玩玩。迈前一步,勾唇邪笑道:“你的验伤报告上都写了些什么内容?是不是每晚我跟你做几次,怎么做的,都详细记录进去?”
楚妍双颊顿时红得像要渗出血来,难堪的咬紧唇,清眸中隐隐透出泪光。要不是被他逼到走投无路,难道她愿去做这种令人感到耻辱的验伤报告吗?
就在这时安淳风也回来了,他快步走到殷圣奕的身边,俯耳说了几句话。
殷圣奕微微点头,棕眸却始终凝睨着楚妍,她看到他的眼瞳竟是惊人的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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