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辉冲着郑锐笑,郑锐毫不犹豫的亮出八颗牙齿笑回去,谁知向辉笑得更厉害了。
郑锐向来就有晕机的毛病,一上了飞机就直接吃了药钻睡过去了。
他做了个梦。
梦里乱七八糟的想起了小时候自己随着母亲改嫁时的光景,郑锐的本名叫王睿,7岁那年亲身父亲因为酒后驾驶出车祸去世,母亲拉扯着自己撑了约模两年的时间改嫁给郑华明,也就是现在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当时母亲唯一的要求是要带着郑锐嫁过去,当时郑华明最好的兄弟死于骨癌,妻子在数月之后留下三岁的小儿子自己走了。
郑华明找到孤儿院要收养那个孩子,但是由于他的条件院方没有同意把孩子给他,他一个朋友出主意道:你去找个女人结婚了,这样你的资格差不多就行了。
然后就遇到了郑锐的妈妈,天意一样。
郑锐一开始是打心眼里开心的,觉得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跟着妈妈到另外一个地方,那边没有一个人认识他们,没有人指着他的鼻子唱:没爸爸的孩子没人疼,没爸爸的孩子是棵草……
到后来年龄稍微大了一些之后,郑锐也渐渐明白了自己妈妈为了自己选了怎么样一跳路,也知道这个新家庭里的支柱是谁,自己是靠着谁在活着……以及自己在这个家里需要做些什么。
虽然郑华明这个继父做的相当完美,他甚至都不在乎郑锐的名字还是当年的谐音。可是,正因为完美,正因为不责备,才有距离。
从那时起郑锐的童年就结束了,他必须努力证明自己不是个拖油瓶,为妈妈在这个家里争取到一席之地,他知道以后爸爸的公司继承者会是弟弟,他要做的就是在弟弟懂事前为他铺路,在他懂事后功成身退。
所以弟弟刚大学毕业,郑锐就表示要来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投身于爸爸最讨厌的娱乐圈,也只是因为自己是妈妈唯一的孩子,独一无二的血亲。
“喂!醒醒!”向辉捉着郑锐的胳膊晃了晃:“你没事吧,醒醒!”
郑锐睁开眼看到向辉的脸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上方,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声音是: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暂时忘记了梦中的沉重,郑锐悲催的捂住脸在心里觉得自己被那个兔子舞荼毒了。
“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啊?”没有发觉郑锐的悲催,向辉开了一瓶水递给郑锐:“我看你睡觉的时候一个劲磨牙。”说着还咧着两排亮白的牙齿在一起磨给郑锐看,生怕他不知道什么叫磨牙似的。
郑锐喝了口水摇头:“没有做梦,磨牙是因为缺钙,我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年纪。”
“噗——”向辉刚喝的一口水喷了个干净,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郑锐。
郑锐面无表情的递给向辉一包纸巾:“赶紧擦擦,不然别的女孩说不定会以为你空长了一张脸,内里边其实是个白痴。”
“我对三次元的姑娘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