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今晚温月和董锦的表现,我总觉得有点不妥。仿佛她们早就设好了一个局,在等我往里钻。那么,她们真正的用意又是什么呢?难道是考验我?考验我对温月感情的真假?考验我对诱惑的反应?嗯,确实也有这种可能,否则温月也不会带上董锦,还故意撮合我们;否则董锦也不会穿成那样,还故意和我如此近乎。这样一想,我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嘿嘿,也太小看我了吧?我韩星星虽然不是什么柳下惠坐怀不乱,但也不至于不分轻重饥不择食。别说董锦只露了三分之一,就算月兑得光溜溜,我也不会越雷池一步。
我又打开水龙头,狠狠地冲了几下脸,然后才返回包间。意外的是,包间里只有董锦一个人。
我对董锦打了个哈哈,问道:“温月呢?”
董锦眼波带媚,轻笑道:“刚刚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我心中一动,说不定这就是她们的诡计!温月故意先回避,制造我和董锦独处的机会,而一旦我“入闸”,她立刻就出来了!嘿嘿,你们精,我也不笨!我只要把握原则,与董锦保持一定的距离,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想到这里,我故做轻松地“哦”了一声,坐到离董锦大约一米多远的沙发的另一头。
很快,事情很快便如我想象的那样:董锦端着两杯酒,向我凑了上来。
董锦说:“星哥,咱们再来喝一杯吧?”
她的声音甜美得近乎娇嗲。我不动声色地说道:“你的酒量很不错嘛!怎么喝都没事!”
董锦说:“见笑了。其实我是最喝不得的,只是今天喝得比较尽兴罢了!酒逢知己千杯少嘛!”
我笑了笑,说:“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当知己了?”
董锦微微一愣,但很快又眉开眼笑:“难道星哥还把我当外人吗?你是温月的表哥,自然也就是我的表哥了,对不对?”
我一听到“表哥”这一称谓就头大,忙不迭地说:“对对对!”
董锦说:“那就对了嘛,这杯酒我祝星哥天天开心,越来越帅!”
我笑道:“只要不是蟋蟀的‘蟀’就对了!”
董锦说:“怎么会呢?星哥本来就很帅嘛!”
我哈哈一笑,说道:“你这句话,我理解为酒后吐真言哈!”
董锦也笑了,说:“OK,我先干为敬!”说着,她一扬脖便把酒干了。
我从她手里接过另一杯酒,无奈地说:“我今天非被你们放翻不可!”
喝完酒,我们都坐到沙发上。咫尺之遥,我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到董锦暴露在衣服之外的由三分之一变成三分之一强乃至接近二分之一的胸前的景致,也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炽烈的成熟女人的气息。这样的景致,这样的气息,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下,在煽情的音乐背景下,在酒精的加速刺激下,成为最是叫人无法抗拒的诱惑。面对着这肉感的诱惑,我从心理到生理,都觉得浑身炽热,难以按捺。但是,我也知道,眼前这噬骨的诱惑,是一团火,看着热烈,一旦贴近,极有可能被无情地焚毁。所以,我不得不强压住自己的,尽量不让它蔓延。
我于是选择了从沙发上站起来,并佯装很淡然地说:“你要唱什么歌,我去帮你点!”
董锦说:“随便吧。”
我开玩笑地说:“耶,还真是歌霸呀?什么歌都会唱?厉害!厉害!”
董锦做了个鬼脸,笑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啦!”
我正要说话,电话忽然响了。居然是温月打来的:“星星,我有事得先走一步了,董锦就交给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