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瘟猪的脑袋,笑道:“你没看到他头上戴着一个帽子吗?”
“什么帽子?没有呀?”黎水有点迷惑。
我说:“那么大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你难道没看到吗?”
“去你的!还敢笑话我!”瘟猪想笑,又想哭,举起拳头要打我。
黎水这才明白过来,呵呵地笑了。
这时,秦孜米走了过来,问我们想吃什么菜,她好到菜市场去买。
瘟猪说:“我要吃鸡鸭鱼肉,还有燕窝鱼翅,哦,最好再搞两瓶五粮液回来!”
看到秦孜米一脸惊讶,我连忙说:“别理他,这小子纯粹瞎胡闹!随便什么菜都可以,简单一点就行,你看着办就是。”
秦孜米又用征求的眼神看着黎水。黎水说:“弄条鱼吧,做酸菜鱼,我们大家都爱吃,其他的你自己决定!”
秦孜米走后,我拍拍黎水的肩膀,说:“不错嘛,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而且脾气很不错,典型的闲妻良母!你小子有福气呀!”
黎水傻笑呵呵地说:“你不用羡慕我!我相信有一天你也会跟我一样找到真正情投意合的人的!”
听到这话,我惟有苦笑。每个人的际遇都不一样,不是说自己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不过话说回来,幸福不是只有一种,也没有固定的模式,只要自己觉得开心觉得值得就行,何必非要跟别人一样呢?
“不过,小米确实不错,我妈临走那天,还直拉着她的手,很舍不得,而我这个亲儿子,她却没多看两眼!嘿嘿!我妈还让我春节领小米回家过年,说一定按接待新娘子的标准接待小米……嘿嘿……”黎水说得很起劲,看来他是陶醉在这无边的幸福之中了。
不知是不是受到黎水的影响,我开始有点想念温月了。这也是我最近几天第一次这么想念她。
我于是走到阳台上,拨叫温月的电话。可是,却被告知用户不在服务区。我又走回客厅,说:“兄弟们,好像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垒长城了,不如趁着今天过把瘾?”
黎水拊掌道:“好呀!我马上给杨建伍打电话!那家伙这几天到处在找牌打呢!”说着,黎水便掏出手机打电话。
不过,瘟猪似乎兴致并不高,愁肠百结地坐在一旁发呆。我上前去,将手搭在他后背上,说:“兄弟,别想那么多了,有些事情多想无益,不如顺其自然!”
瘟猪对我苦笑了一下,说:“我也不想想的,可是……”
我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说:“别可是了,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她要是放弃你,那是她没眼光!犯不着想不开!你以前不也说过吗?外面有的是女人,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对不对?”
这时黎水打完电话,也走了过来,说:“就是!虽然你有可能失去一棵小树,但你即将得到的,就是一大片森林!还有呀,你可别忘了,你那棵树还是我让给你的呢!”
瘟猪看看黎水,又看看我,忽然长长地舒了口气,说:“好吧,既然情场失意,那就让我在赌场上得意吧!我今天非得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我说:“这才是我们熟悉的瘟猪同学嘛!该豪迈的时候就得豪迈!好,今天我就成全你!不胡你的牌!除非……满牌!”
我们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屋子里的阴郁之气,也被我们的笑声一扫而光。
老黄一进会议室,便用犀利如剑的目光逐一扫视我们,似乎要从我们中间找出谁是奸细似的。
这样的情况十分罕见。气氛徒然变得沉重而充满血腥。我心想,不知道谁又惹出什么大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