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你怎么样?”朵朵焦急的想要扶起念奴,小手却被齐苍不动声色的握住,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念奴动惮不得,鲜血顺着唇瓣滴落,双腿间的伤口并未处理,此刻那血迹因为跌落的缘故伤口再次撕扯,看起来好不凄凉。
齐苍眉色冷漠,大手紧了紧朵朵的小手,那个女人再是凄凉她也是宇文拓的女人,他负责带来,其他的不该过问。
“不知道,感觉吧,觉得我和她骨子里有着某种相似的地方,莫名的想要怜惜深交。”朵朵淡淡一笑,冷冷望了一眼那依旧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的两个女子,至于她们的下场会如何,她已经不想知道。
“与我无关,你该知晓我从不多管闲事。”齐苍连都头都未抬,好似并不领宇文拓的人情。
“你凭何认定念奴是逃走的,既然没有这个本事就不要娶如此多的美人在身边,倒是让念奴平白遭受了你的罪孽。”朵朵说的有些愤慨,她是现代人,便是受不得这三妻四妾的观念,更何况女子争宠竟然让念奴变成如番境地,若然不是她刚好赶上,她实在不敢想象念奴会遭到何种凌辱。
“你是该被教训才对,你可知晓念奴她受了怎样的苦楚,若然不是我和苍刚好赶至,你以为你还能再见到她么……”想到念奴的遭遇朵朵有些说不下去,当初差点被风行用强,那种绝望的痛苦她尝试过,可是至少她遇到了齐苍,而念奴呢,却无人疼惜。
“公主是在教训本王么?”宇文拓脸色微沉,手中的酒杯愕然砸出,刚好打在念奴的额头上,鲜血冉冉而出,原本就异样晕红的面容此刻妖娆到鬼魅。
“她中了醉合欢,要不要救都是你的事情。”齐苍将朵朵揽至怀中,平静的嗓音淡淡的响起。“这是你的家事,我不便干涉。”
“宇文拓既然动手便不会让她有事。”齐苍揉了揉朵朵的发丝,“为何如此在乎一个一面之缘之人。”
“宇文拓的人情定然会还的,他说什么你只管应着便好,我不需要。”齐苍低声说道,从一开始他便是为了她方才会出手。
“宇文拓,你要她如何动……”朵朵再是隐忍不住,若然不是齐苍拉着,她怕是早已走上前狠狠扇上那个男人两巴掌,既然不爱的话,何苦如此折磨一个好生生的女子。
“对于一个背叛本王妄图逃跑的女人,本王为何要保护,如今被人送来,倒是丢了本王的颜面。”宇文拓脸上的笑意愈发的邪魅,妖娆的凤眸微微眯起,端着酒杯的手缓缓送至唇边,猛地抬起头一饮而尽。
“念奴……”朵朵有些不放心的想要挣月兑齐苍的怀抱抱起念奴,却有人快一步将要单薄到几乎要消失不见的身子带入怀中,微微侧过眉目便对上宇文拓那妖娆邪魅的桃花眸。
“念奴,过来……”宇文拓冷了嗓音,那声音仿若结冰一样,让整个内室的温度瞬间将为零点。
“恩……”齐苍竟然为自己想得如此周全,这个男人做事深谋远虑,却事事都为自己着想,而且还甘愿摊上自己这个麻烦。只是她没有想到今日齐苍替她得来的这个人情,在很久以后却是用在离开齐苍这件事情之上。
“或许你问问她们两个会比较清楚。”齐苍眼神示意,立马有一黑衣男子带着先前那两个女子而至,却只是将人送到,转而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
“来人,准备上好的客房好生招待将军和公主。”宇文拓阴沉的嗓音淡淡的响起。手中的大手紧握成拳,所有的隐忍在那一瞬间彻底化为乌有。脑海中似乎忆及某个雪夜,一袭素白衣袍的女子在雪地上翩翩起舞,一字为念,奴,妾身唤念奴。
“王爷……”紫衣女子虽然冷静几分,可是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王爷,妾身是无辜的。”粉衣女子像是吓得不轻,见到宇文拓立马跪倒在地。
“苍,人明明是你救的,为何要推倒我的头上。”朵朵有些不解的问道。
“苍,念奴会不会有事。”朵朵有些不放心的凝望着宇文拓抱着念奴消失的方向。
团。幻裁,团裁。“说……”宇文拓是何等聪明之人,若然还猜不出个所以然的话那也枉费他活了如此多载,目光再次落在那软软躺在地上无声无息的女子身上,他几乎都要感觉不到她的气息,若非那微微起伏的胸口,加之那潺潺而出的鲜血,他几乎都要以为地上那个衣裳不整,一身是血的女人不过是具尸体罢了。明眼人一看便知晓发生了何事,铺天盖地的阴冷邪气在那一瞬间变得深浓起来,整个人邪魅的如同从地狱深处走出的恶鬼一般,他的女人要生要死,即便是折磨也只有他亲自动手,而他养的小宠物竟然敢妄自动他的人,这样实在有些难看啊。
“这个人情我领了。”宇文拓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宇文拓眉目微沉,略带深意的望了一眼纳兰朵朵,手上的动作收紧了几分,似乎想要感觉到怀中女子的真实性一般,桃花香弥漫,那邪魅的身影已然消匿了踪迹。
宇文拓脸色微沉,目光冷冷落在齐苍的身上。
念奴躺着未动,咬着唇瓣的贝齿未从松开分毫,眼瞳涣散,像是听不到宇文拓的声音一样。
朵朵脸色难看了几分,虽然知晓齐苍的意思,可是她实在看不下去念奴那般痛苦的模样,“宇文拓是男人的话就保护好你的女人。”
紫衣女子再是承受不住那份发自骨髓里的害怕,顿时跪倒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齐苍手上的动作微紧,“放心好了,她不会有事的。”
“恩……”朵朵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摊上宇文拓那般喜怒无常的男子,念奴的日子怕也不好过吧。“苍,我觉得我好幸运。”何其有幸能够遇上齐苍。
“幸运都是相对的。”齐苍淡淡一笑,他的生命过分坚硬,而朵朵便是这坚硬中唯一柔软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