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惜泪,既然你不知好歹,那么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挥手,黑衣人示意手下冲上去。红惜泪,他们麟国曾经最美丽的珍宝,现在却已经被仇人玷污。活着对她来说也是一份侮辱,倒不如他送她去地底与皇帝和皇后团聚!
“既然你们听不懂人话就不要怪我无情!”讨厌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已经说过了,红陌溪早就离开,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下落。如此咄咄逼人,以性命要挟他们曾经的公主,这些男人也太过无情无义!
纤纤玉手拂过发髻,锐利金簪晃动耀眼流苏,这曾经用来为女子增添娇美的饰品在红惜泪手中已经成了杀人的利器。只是面对这些凶神恶煞的杀手们,小小金簪逼迫红惜泪只能近身肉搏。
“公主,还请您牢记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杀!”
“杀——”喊杀声响起,明晃晃钢刀划破寒风,径直劈向红惜泪的面门。红艳唇角噙着最冷魅的笑意,冰霜美眸直盯着眼前最先扑向她的男人。森然钢刀散发着刺痛肌肤的冷意,只要她无法躲开,纤细脖颈就要被一刀砍断。
自然不会傻乎乎任凭自己死去,冷酷布满双眸,莹白小手在对方挥刀砍下的瞬间准确掐住他的手腕,掌中金簪毫不犹豫抬起狠狠刺下!
“噗!”金簪刺穿对方手腕,神经被刺断,剧痛瞬间传遍他的全身。“啊——”哀嚎惊飞林中飞鸟,丁零,男子手中钢刀掉落地上。小巧足尖踢起掉落钢刀,红惜泪眸中划过狠戾,柔荑准确握住钢刀,久违的冷兵器入手,她却没有丝毫的生疏。
热血沸腾,似空气中经久不散的血腥气重新凝聚在鼻尖,杀戮总是让人兴奋,哪怕已经厌倦了,这种将人击杀的快感依旧不曾磨灭。
“是我没有告诉你们,我已经不再是当初的红惜泪了。”冷漠话语逸出咽喉,手起刀落,优美弧线划过半空,嫣红鲜血洒落大地,血腥气荡漾。艳丽的血液却也比不上红惜泪双唇的艳丽红色。
“扑通!”尸体倒地,原本以为会轻易解决到红惜泪和那车中傻王爷的众人,惊愕地停下冲上前的脚步。他们都曾是麟国皇宫侍卫,红惜泪本应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金枝玉叶,她怎么会身手如此利落的将他们的同伴斩杀?
“你,你是谁!”首领停下脚步,不可置信的望着倒地犹在抽搐的同伴。“红惜泪……”没有骗人的必要,她是红惜泪,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孤魂。杀戮是她前世活着的唯一目标,鲜血曾是她引以为生的水源,不过是杀人而已,在她眼中,人命轻贱的连一根稻草都不如。
“你,你胡说,我们公主根本不是你这样的!”手中钢刀有了颤抖的痕迹,男子惊恐地望着红惜泪。他虽然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大公主,却也远远的看过她,她的容貌亦如当初般惊若天人,她怎么会,怎么会在短短时日里如此无情将她的子民斩杀!
“不是我这样的?她又该如何?不是我这样的,她就只能任人宰割,等待死亡的降临吗?”寒眸倏地抬起,冷光迸射,红惜泪不屑冷哼:“想要杀我,就要付出代价!”
“妖女,你是妖女,你根本不是我们公主!杀了她,杀了她这个妖女!”强迫自己不再颤抖,男子紧盯红惜泪。漂亮的女人就是祸害,他们麟国被灭,太子殿下只得东躲西藏,却只有红惜泪能够嫁给傻王,安逸生活。她如果真的是他们的公主,不是理应同甘共苦吗?既然她舍弃了她的子民,就不要怪他们冷血残忍!
网情小言的网言。“妖女?不过是为自己能够活下去而杀人,我又怎么会是妖女?”身形一转,红惜泪如绚丽的光华冲进人群。若有若无的,她在刻意将杀手们引离马车。要知道车里还待着她心中惦念的傻子夫君。
寒风起舞,银芒闪烁,冷兵器远没有手枪来得趁手,只是只有这样,她才能嗅到更加浓郁的血腥气。那种清晰地看到对方眼睛里的惊恐颤抖感觉,曾经是她最为享受的时刻。杀戮,起舞,莹白肌肤如同冬日沁雪飘落了朵朵红梅,点点血珠自她肌肤滚动,妖娆,绝世的妖娆,倾城的美艳,没有任何的语言能够形容红惜泪此时此刻勾魂妖冶的模样。
粉艳的舌,拭去唇边鲜血,夺魄的媚自美眸荡漾,玲珑身姿似在寒风中舞蹈,银色的刀芒成了缭绕她身边的浮云。
“噗!噗!”刀入皮肉,鲜血迸射,倾听他们鬼哭狼嚎的痛叫,红惜泪笑得鬼魅。
丁零!就当最后一把钢刀掉落地上,红惜泪风情万种的抬眸,手中钢刀垂落,刀尖正滑落艳丽晶莹。
“你,你,你不要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算他们不是高手,就算他们不是顶尖的侍卫,想要杀掉一名女人和傻子不是最容易不过的事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倒地的都是他的同伴?
“不要过来?若红惜泪也如此惊慌失措的请求着你们不要靠近,你们是否也会放过她?”强者为王,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是她的对手,就要有死的觉悟!她,才不会做下放虎归山的傻事。
“放过我,我也是麟国人,我也是公主殿下的子民,你怎么会杀害你的子民!”一步步后退着,眸中漾满的惊慌非但没有引起红惜泪的同情,反倒更加激起她想要一绝后患的念头。
“麟国人?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是麟国人?子民?哼,若你碍了我的眼,挡了我的路,就算是我的姊妹,我也会毫不留情!”红惜泪手中刀已经举起,凄凉的阳光将艳丽的鲜血照耀的更加刺目。
“啪!”似有人踩断了枯枝,身后传来异响,美眸闪过森然冷意,刚想扭身将想要突袭她的人杀掉,身体却被一温暖怀抱抱住。
“娘子!”
“噗——”最为熟悉的声音,最为颤抖的滚烫,她似看到了傻子眸中委屈的疼痛。尖刀刺穿了他的身体,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
“娘,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