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轻咳倏然响起,惊醒了正默默互瞪着的小两口,赫连锦淡淡的看着神色自若皮厚肉糙孙子与蓦地又一脸爆红的小丫头,老爷子懒懒的砸吧了下嘴巴,突然很不合适宜的说了句——
“恩,我突然觉得有点饿了。”
“爷爷我去给你做吃的……”敖文琦立刻说道,自以为是的觉得这是爷爷帮自己找的月兑身的借口,于是急急的想要站起来,可是裑子刚一动,小手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她反射性的冲赫连逸枫怒叫:“放手!”
“你敢不去!”赫连逸枫蛮横霸道的冲她眯眼,眸底泛着极危险的光芒。
“去吧!路上小心点!”老爷子还冲他们挥手,唇角抿着的隐笑看起来像只老狐狸般阴险。
“听说这百年桂花糕的店铺搬到临市去了,要三个小时的车程,明天去吧!”一抹狡诈从老爷子的双眼里稍纵即逝,老爷子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好吧!我想!”眼见孙子要恼羞成怒了,老爷子很辛苦的隐忍着满腔的笑意,决定见好就收,成全他了。
“您、想!”赫连逸枫俊脸冰寒,冷冷看着爷爷。
“您想吃!”赫连逸枫咬重字音,含着几许威胁的意味直直看着自家爷爷。
“我……”小女人呼吸一窒,顿时被男人眼底那抹可以摧毁一切的寒光震慑住,前一刻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坚定气势在瞬间被击溃了一半,很没骨气的闭上了小嘴儿,敢怒不敢言,只能蠕动唇瓣无声的碎碎念。
“我不去!”小女人撅着嘴儿拒绝,她已经明白了,这俩爷孙是在算计她呐!狡猾奸诈的爷爷是在给他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哼!她不去!她现在正恼他得不行,没力气再跟他吵架。
“我不想!”老爷子偏偏就不遂他的意,也故意咬重字音,淡淡的瞥他。
“爷爷。”敖文琦不满的轻叫,蹙着小眉头似是百般不愿,惹得赫连逸枫铁臂收紧,懒得再听她废话,干脆半挟持着她往门外走。
“爷爷我去给您买——”小女人又立刻说,去买去做都好,让她马上离开这里吧!反正她就是不想跟抓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共处一室。
“现在就去!”赫连逸枫却突然接口,立刻从地板上站起来,霸道而不失温柔的将有些茫然的小女人轻轻拉起来,顺势紧紧搂在身侧。
“给爷爷买桂花糕。”赫连逸枫回答得理直气壮,仿佛这件事是不容违抗的圣旨,她必须执行一般。
“记得跟你们女乃女乃刚结婚那会儿,你们女乃女乃最爱吃一款据说是宫廷秘制的桂花糕,香软可口,入喉即融……只从你们女乃女乃走了之后就没吃过了,甚是怀念啊!”
“阿——你干什么?”敖文琦尖叫,下意识的挣扎,蹙着小眉头不悦的瞪他,不肯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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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丫头假孕的事那么快就被发现了,不能强行帮忙,只能眼睁睁看着小两口又是一番争吵,看到小子怒发冲冠的将文丫头锁在房间里,他硬是狠着心不闻不问,就看那嘴硬的死小子要不要心疼……
将孙子对文丫头的态度和反应全部看在眼里,他也是男人,而且是过来人,所以敢断定这别扭的小子对文丫头是不一样的,只是自己孙子的个性他太了解,除了让他自己明白心里的真实感觉,别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所以他故意屡次破坏那小子的好事,就是要让那小子抓狂,让他明白自己心里最想要的,或者说唯一想要的,是谁!
小女人不依的尖叫,用力挣扎,却终究是拗不过高大强壮的男人,很快就被霸道的男人强行带了出去。
联们保我能联我。敖文琦眨了眨双眼,敏感的觉得爷爷动机不纯,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纯,又敏感的觉得赫连逸枫有些怪异,却又同样的说不出哪里怪异。
敖文琦龇牙,眸光一凌,就要发火,却突然听见爷爷略显伤感的声音飘进耳朵里——
文丫头假孕的事他早在她平日里支支吾吾闪烁其词的话语里就有所察觉,然后她月复泻发烧的时候得到了证实,他是有心包庇这丫头,所以把家庭医生传唤到一边,询问了之后就命令医生此事必须对任何人禁口。
爷爷这一松口,赫连逸枫立刻就有了借口,搂着敖文琦就往门口走——
结果显示——还是心疼的!
老爷子嘴角忍不住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这小两口都太年轻,都有些倔犟,性格还要多多磨合,只要他们两个人心里都有彼此,那么他就不愁没曾孙子抱……
老爷子看到孙子明显有些激动的举动,挑了挑眉,拽拽的看着孙子,淡淡的说:“我现在不想吃!”
赫连逸枫也挑了挑眉,暗暗磨牙,这坏老头是故意刁难呐……
赫连逸枫强行将敖文琦拽着往外走,小女人自然不依的挣扎,于是两个人就一路拉拉扯扯的出了家门。
赫连逸枫懒洋洋的看着她愤怒的小脸,不急也不燥,感觉到她想挣扎,五指一紧,干脆将她的小手整个包裹在他的手心里,牢牢握着,赖皮的不肯松。
赫连锦一直静静地看着小两口拉拉扯扯吵吵闹闹的出了门,轻轻勾唇,泛起一抹安慰的浅笑。
走向随时侯在大门外的跑车,拉开副座就将不乖的小女人推进去,刚关上车门要去驾驶座,抬眼就看见阿翔驾驶着黑色房车向大门驶来。
赫连逸枫拧眉,一丝不耐从眸底快速的闪过,阿翔看见自家少爷在大门口,很自然就停了车,几乎是立刻的,后座的车门打开,古蓝俏丽的身影就从车里跳了出来,朝着赫连逸枫飞奔而来——
“枫,你不是去公司了吗?怎么回家来了?公事办完了……”
古蓝像只快乐的蝴蝶般跑到赫连逸枫身边来,欢快的声音在看见跑车副座里坐着敖文琦的那刻而变得越来越小,直至再也说不出话,美丽的大眼睛立刻盈满了悲伤,难掩愤恨的看着低垂着头的敖文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