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下燕娘后,离宫源望着自己美丽的女儿,心里低声一叹:“是因为西凉王吗?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离宫源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自己的感觉,溪儿从来都不是爱哭的女孩,可是她不只是闷闷不乐,而且还哭了。
“我……”简溪张了张嘴,却又把嘴巴闭上,她缓缓解上脖子上遮掩的轻纱,答案瞬间不言而明。
“刘长生,你说朕该把公主接回来呢?还是怎么样?”风烈焰自己似乎也在为难,杀又杀不得,罚又罚不得,离鸽筱头上还顶着个老太妃呢!可是不整整她,他心里又不甘。
“溪儿!想哭就哭吧!”离宫源搂着她,心里感到难受,他明白溪儿的痛,也明白她的苦,一个天天宠着自己,却爱着‘别人’的丈夫,溪儿这是在替他的‘筱儿’受罪啊!如果不是‘筱儿’惹来了西凉王,溪儿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
“溪儿,你……”看着脖子上清晰的吻痕,离宫源又惊又怒:“该死的费尘封,他竟然欺负你?我找他算帐去。”
“爹,不是他的错,是溪儿,是溪儿的错,爹,您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找费尘封理论,只会让费尘封‘证实’爹是她的同谋,如果真是如此,爹就真的背上欺君之罪了。
“爹,溪儿不哭,您就让我静一静吧!”她不想哭,正确来说她不想在离宫源面前哭,如果她哭了,离宫源应该会很自责吧!
“这……”刘长生为难了,公主再有错,她也是老太妃的公主,皇帝的皇姑,要是自己出了主意,到时候皇帝反悔了,又或者是让老太妃知道了,出了什么问题,这两个随手一捏,就能把他捏碎的人物,还不把他咔嚓咔嚓了灭口。
“这什么?有话你就说,朕恕你无罪。”风烈焰声音淡淡慵懒,邪魅中透着浓浓的威严,玉树临风的外貌妖娆,眉若墨黑,珍如钻石般的黑眸璀璨如星,轮廓棱角分明,温雅慵美,淡漠疏离的瞳眸中闪烁着一丝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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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离鸽筱’死的时候,他曾派人秘密开棺,当时飞扬的回报中说道:尸体是女尸,可是死亡时间却超过了两天,‘离鸽筱’前一天还活得好好的,她又怎么可能‘死’了呢?所以他当下就想到了一个可能,‘离鸽筱’是以死逃婚了。
乾璟宫内,风烈焰修长的身影慵懒的斜坐于龙椅中,一袭金色的龙袍,龙袍上还用金丝绣着双龙祥游,腰上系着一条镶玉的玉带,一头墨黑色的头发由金冠束紧,深色有神的冷眸如寒潭般幽冷犀利,高挺的鼻梁,朱色的薄唇微微上扬着优雅的弧度:“消息准确吗?”
他让飞扬监视了离府一年,可是‘离鸽筱’一直都没有出现,一年后他才撤加了飞扬,因为他以为‘离鸽筱’已经逃得远远的,不会再回来,只是没想到两年后她又回来了,而且还让费尘封大动干戈,看来费尘封比他还有毅力,而且似乎跟自己一样,早早就知道‘离鸽筱’并没有死。
公主真是狠心啊!她是拍拍就走人,可是却害得皇帝里外不是人,不仅仅是老太妃再次生怨,皇后也不再理皇帝了,这回公主回来,皇帝也不知道是接着宠她呢!还是给她安上欺君之罪。
只是费尘封当时为什么没有揭开秘密?而是两年后,在‘离鸽筱’出现的时候,才命人把离府团团包围?他现在又想干嘛?
可是好像也不对,皇帝是侄,公主是长辈,她的罪,除非是老太妃降旨,否则皇帝只会吃瘪,不过以老太妃对公主的疼爱,皇帝看来是没戏了。
太监刘长生恭敬的低着头回道:“回皇上,消息绝对准确,公主的确回来了。”
面尚化和荷面和。离宫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如此伤心的溪儿,溪儿应该是喜欢上西凉王了吧!既然如此,他这个做爹的,也该为她做点事了,离宫源不发一语的离开,心里却有了打算。
离宫源说着气冲冲的站了起来,脸上一脸的怒容,他就说溪儿今天怎么跟往常不一样,身上包得严严实实的,原来是为了遮盖某些‘罪证’。
离鸽筱这个皇姑可不好罚啊!她有老太妃撑着,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底下的奴才去办,要是出了什么事,顶多就是罚罚奴才,他就装不知道。
简溪说着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在他眼里,我就是筱儿,我就是他等了十二年的筱儿,他根本就不知道溪儿的存在,他要恢复筱儿的身份,两天后他会带我回西凉国,而我,从此将代替筱儿活着!”
简溪说着眼底闪过一抹伤痛,一个代替品,一个永远只能伤痛的代替品,他每一点,每一滴的爱都深深的刺在了她身上,他爱着‘筱儿’却伤着她。
这两年来,他受的罪说来都是离鸽筱害的,如果不是她装死逃婚,老太妃就不会对他怨上加怨,而他也不会因为一时没搞清状况,就找皇后麻烦,搞得皇后已经两年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刘长生偷偷看了皇帝一眼,心里暗忖,他从小就看着皇帝长大,皇帝此时心里打什么主意他还不知道吗?可是他也不能跟逆了皇帝的意思吧?刘长生心里想着想着,突然,他双眸一亮,兴然的说道:“皇上,老奴觉得以不动治万动为好,您想想啊!如果您罚了公主,老太妃必然会生气,所以还您还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西凉王不是有动作吗?皇上您远观不闻不问,不就成了?”
以公主的聪明,她应该有办法才会回来,既然如此,皇帝‘袖手旁观’,让西凉王去办,老太妃既不会怪罪,也不会再跟皇帝呕气。
“刘长生,朕有时候觉得,你很像一只狐狸!”风烈焰缓缓勾起性感的朱笑,慵懒的声音微扬,温润散慢,修长的身影缓缓半躺在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