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如非和夏西睁大双眼扔掉手里的袋子跑向公路,可是,一辆黑色轿车已经残忍的在许陌身体上碾压了过去,车子像是一阵风一样消失,只剩下闷哼都没有的许陌可怜的躺在血泊中,轮椅早已变了形!
虽然是白天,但是尤为的恐怖,夏西和廖如非不禁瞳孔放大,眼眸里全是无措,双手捂着嘴巴,豆大的泪珠已经随着眨眼掉了出来,落在冰冷的公路上,凄凉无比!
仿佛一切都是静止的,没有人敢大声的痛哭,就连小小的抽噎也未曾听见,除了刚刚走远的车子,此情此景就像是定在那里的一幅血色泼墨!!
地上的许陌似乎动了一下,夏西见此眼神里重新有了聚焦,急忙去抓着送他们来的那个司机,“快!快带他去医院!!救救他啊,求求你……!”
联们保我能联我。在这时,夏西才紧拧着眉头哭出了声,双手颤抖着,那么的害怕那么的害怕……
这个季节的风是枯燥且冷的,来惜的头发不算太长,也不算太短,简单的在脑后扎起着,额前的刘海和两侧的碎头发被风吹起,遮住了她的整张脸,廖如非的脚步几乎是从地上蹭着过去的,她伸出双手,一点点的,颤抖的,握住来惜的捂着脸的双手,紧紧地攥着!
来惜始终望着肇事车辆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从始至终,她没有回头,她的手冰凉冰凉,在接触到廖如非的温热手心包裹着,才重重的吸了一口冷冷的空气,她没有哭,她侧头,想要看看许陌。
“别看!!!”
廖如非捂着她的眼睛,来惜不动,就那样呆若木鸡的在风中站立!
夏西还在乞求着司机能够送许陌去医院,廖如非能理解那个司机拒绝的原因,这毕竟是人命关天,不是普通的伤势,谁敢上前!
来惜握着廖如非挡在她眼前的手,“打120!医院的人来的时候应该会带着有用的设备!会及时有急救措施的吧?”
来惜拿下廖如非的手,声音淡淡的像风那么轻,“别挡住我的眼睛,如果许陌今天有什么事儿,我就是最大的罪人!”
“你们在这等医院的车!电话联系!!”来惜说完盯着许陌躺着的地方,毫无声息的模样,来惜紧紧的攥着拳头,手指几乎抠破了手心的皮肉,然后闭着眼睛走到公路对面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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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夏西哭的颤抖,来惜看着她,充满了愧疚的看着她,来惜不是蹲着,不是站着,是跪在地上的样子看着她,“夏西,别哭!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害惨了你们,在这里等着医院的急救车……!!”
来惜道过歉起身上了车,司机大概也是想尽快走开这样的地方,车很快启动!
廖如非突然觉得不妙。但是她不能离开!
耳边是风呼啸,是偶尔几辆车从眼前划过,血腥的气味在空气中凝结出一道不能泯灭的气味,夏西和廖如非只能不断的呼吸着,适应着,等待着…………
“你在哪?!”来惜平静的对着电话里面问!
电话里传来噪杂的声音,来惜听不真切那是什么声音,她也不想细听那是什么声音,然后男人笑着“是来惜?难得我的电话响起会是你的号码?!”
“别废话!”来惜不禁喊了起来,眼圈看着许陌的时候没红,可是这一刻却红了,“告诉我你在哪!!!”
“夜色!V2!”
男人风轻云淡的声音刚落,来惜狠狠的合上电话!
很快,车下了高速,到了繁华的市区,这个时间有点堵车,到处都是让人心烦意乱的车鸣音!
手里的电话响了,来惜吓得浑身一僵!
她有点不敢接,现在,许陌可能已经到了医院,要准备好什么样的心情才能接起电话,她的手抖着,“如非……”
廖如非的声音很急躁!“来惜,你去哪了?告诉我你去哪了?!!!”
“许陌呢?”来惜只关心这个!
“他没断气呢!他爸爸来了,这儿你不用担心了,你告诉我,你去哪儿了?”廖如非抓狂的声音在电弧听筒里特别大声!
来惜咳了两声让嗓子能舒服点,“我去找凌少祖!你留在医院……”
廖如非不能理解,继续问,“来惜,你疯了么?你去找凌少祖做什么?!”
“如非……”
来惜的声音哽咽了,“许陌如果就这样失去生命,我会愧疚到死!!!”
“来惜,你不能这样想,那是意外!意外你懂吗?跟你没关系的,如果当时撞到的是你,我们也要像你这样觉得自己是个刽子手么?来惜,回来!你这样想不对的!”廖如非用力的摇着头,她不能理解来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偏激,这么揪着一个死理不放。
红灯变了。车又重新开始在路上走着,来惜望着窗外,“如非,知道撞上许陌的那辆车是谁的么?我告诉你!是凌少祖的!就是凌少祖的!!!”
来惜喊着,眼泪湿了脸颊,“不带这样的,我要问问他,到底要把人逼到什么样的地步,他如果说不能看着我好好的活着,想让我死的话,我就立刻死在他面前,只求他别再伤害我身边的人,给你们都留着一个活路!”
泪水汹涌,来惜用衣服袖子草草的擦着,“这次是许陌,下次会是谁?我只知道肯定是作为我朋友的你们,他不会舍得杀了我,只会这样摧残折磨我!”
那头的廖如非突然心都沉了“来惜,你确定那是凌少祖的车吗?不要因为太记恨……冤枉了人!”
“没有……真的没有!”
说出的话有着浓重的鼻音,“如非,他的车牌号我的认识的,为什么他会开着那辆车而不是其他的车,他……他是在警告我!!!他让我亲眼看见那是他的车,他让我亲眼看见他是怎样在许陌的身体上碾压过去,这样残忍仅仅只是为了给我一个教训!未免太疼痛了!”
“他在告诉我,除了栖息在他的身下,我想做什么都是要付出血腥代价的无望挣扎!如非,我到了!”来惜说着挂断电弧,车停在‘夜色’门口,来惜扔下两张一百元在车上,关上车门走向白日里的夜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