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咬唇默不作声,凌少祖的怒意更盛,将人的身体转了过来,钳住下巴,“平时不都是伶牙俐齿的吗?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不高兴就说出来,总是摆出这副不愠不火的样子给谁看?我的耐心真的被你磨没了!”
来惜深吸一口气,一双眼睛凉凉地瞧着他,“但凡我有半点血性,还有一点的自尊,就为了刚才的话,也该回敬你一个耳光。可是我没自尊了,被你逼到自杀过,不断想逃开过,还能有自尊吗?太奢侈了!不过,你说对了,你就当我是来‘和亲’的。现在我求你,看在我陪了你一夜的分上,放过我妈妈,给她留条活路。别让那些人像我一样任人作践,行不行?”
“来惜!或许我杀了你的那一天不远了,真的!今天星期六,别走了,明天,明天再走!……”
“你赢了,因为太爱你,所以我败给了你,我的来惜,我那么那么爱的宝贝儿……”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在她耳根恨恨地说。
“很难受是不是?”她紧张得喉咙发干,舌忝了舌忝嘴唇说,“我去叫人给你煮醒酒汤……”
“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我那么爱你,得不到你一点出自心里的回应,你不爱我,到底还是不爱…………”他醉醺醺地吻上那双红透的眼睛,忽然悲哀地笑着,“我的小来惜,我那么爱的宝贝儿,我早晚死在你手里。”
“碰——!!!!!”
不过几分钟,来惜已经疼得五内俱裂,冷汗淋漓,战战兢兢地瑟缩着,不但无法舒展,每一寸皮肤都变得异常敏感,动辄撕心裂肺。
他上次就是喝了酒残虐施暴的,这次呢?他又生了气,又同样喝了酒,他又会怎么待她?现在逃跑还来不来得及?这么一点儿的地方,又能逃到哪去?
他刚才说了什么?他又许给了她什么东西?大约是很重要的东西,或许比性命还要紧。不过他何以如此狠戾?好像要将她大卸八块,挫骨扬灰了一样。
梅白俗九四梅九。他却没再说下去,忽然发狠地扯她的衣服,只是一味地暴虐急躁,“算了,我认输,我认输。给我!现在就给我!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命也给你!你只要把你的身体给我!”
他对她的感情,就像是一杯酒,能醉人,醒来,却会是另一番境地!
他的力气竟可以那么大,她今天才知道。她疼得发抖的身子,已经承受不了更多。
仿佛凌少祖是一把手术刀,锋利的刀刃正紧紧的圈禁在她的身体周围,只要她稍微一动,便会刺的她身体鲜血淋淋!
偌大的屋子瞬间安静下来,凌少祖出门了,来惜回到床上,却并无睡意,一直仰头怔怔的发呆到天黑,中途佣人找过她用餐,但是她拒绝了,吃不下!
凌少祖没说话,一边喘气,一边不耐烦地拉着领带,好像又喝了不少。此刻已经接近凌晨,浓厚的黑夜渐渐淡去,别墅内外一片祥和寂静。
却没想到……
双手紧抓着他的肩膀,她急促地呼吸,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过去承受的种种如今加起来,竟比不上这十分之一。前后不过须臾,她手指麻痹,冷汗涔涔,却连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
哐啷!桌上的茶杯滚落到地毯上,绿色的茶水泼洒了一地,顷刻间,茶香四溢,苦味弥漫。
哭的颤抖,来惜看着他的手指也在发抖,他是睡着了吗?他的手臂紧紧的圈着她的身体,交叠的躺在地板上。
她是不是错了?自以为他是那样一个寡情薄性、呼风唤雨的男人,待她却是如此不同,就真的恃宠生骄起来?以为别人不能说的,她都能说?别人做不到的,她都能做?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却跟一双**辣的虎目对了个正着。来惜睡得有些糊涂,揉着眼睛咕哝着说:“你回来了,有没有吃饭?”
实在受不住了,来惜像只被激怒的小猫,握起粉拳胡乱砸着男人的肩背,可这根本没用,不过是给他挠皮搔痒。想起早上他抱着她信誓旦旦的情景,顿时委屈得泪眼婆娑。
怎么可能不疼?这些聊胜于无的小温存,比起此刻近似蛮暴的掠夺,根本是杯水车薪。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人就渐渐倦了。她蜷在沙发上,睡得并不踏实。半夜里忽然感到有人拉着她的胳膊,将她给拽了起来。
或许真的是自己的自不量力伤了那个男人!
无聊的打开电视机,看着无聊的节目,别墅里穿梭的佣人倒是不少,但是没有一个敢走进来惜三米远的,就好像她是个瘟疫!
昨夜最初的冲撞,后来的一夜温存,她的身体再怎么,也受不住了!
是门被推开的声音,她们卧倒在地上,**果的暴露在冷飕飕的空气里,即使冷,她也不敢再动!
来惜嘴角微扬,笑得有些苦。亏他醉成这样还记得,可真是难为他了。他没欺负她,只是将她撕裂了,把她疼的要死了。
来惜如遇雷殛,被男人的疯言、疯语、疯举动、疯眼睛,从头到尾震慑住了。只听一声暗哑的低吼,仿佛出自某种扑食的猛兽,还未待回神,他已经将她扯了起来……
来惜心里凄苦,早上他才说过什么?就算她不自量力,惹得他动了真气,他也不该这样待她。
来惜抬头去看,这个时候,任谁进来看到,都会觉得难为情吧?
来惜显然受了些惊吓,拉着被他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只想退得远远的,却被他眼疾手快地一臂搂住。她缩在他怀里不敢动,生怕惊动了他,不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来。
来惜此刻真的简直哭笑不得,人缩在他怀里,微张口,气若游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哭着,不敢有声音的哭着,她总是怕触怒他,她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的爱人方式,怎么会如此的。
来惜的心缩成一团,靠在沙发一角屏住呼吸,细细打量,好像养在池里的一尾鱼,生怕一动就惊了人,等待的就是开膛破月复的命运,凄惨无比。
来惜蓦地一怔,却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他说,她赢了?她赢他什么了?怎么就败给她了?
此刻,她当真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到。
满怀的温香软玉,男人着迷地吻着她微翕的嘴唇。大手扣在她腰上,随着自己的节奏,上下抛弄着她的身子。怀里的人可怜兮兮地弓着背,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像条被人刮了鳞的美人鱼,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他蓦然想起了什么,急急的停住,迷迷糊糊地说:“对了,我下定决心,再也不这样让你疼,再也不欺负你的……”
滴答!滴答!是他手表的声音,在寂然的夜里听着,尤为心惊。
男人将她压倒的时候,用的是标准的饿虎扑食,来惜觉得自己牙齿打战,五脏六腑都揪在一起。危难之中,她想起了那些佣人。可惜,佣人房离这儿太远了,鞭长莫及。
男人探手,在她额上模到一层水汗,纵然醉得颠三倒四,也心疼得无以复加,于是并未尽兴,就草草地偃旗息鼓、鸣金收兵了。
男人的牙齿磨着她脖子的女敕肉,来惜一颗心突突地跳着,有些认命地闭上眼睛,没有挣扎,挣扎也不过让自己更疼,更难堪。
男人钢铁般的身子忽然软下来,将她放倒在地毯上,一边用力挺身一边柔柔地亲她,口中讷讷,“来惜,你乖,你要乖!这样吻你,这么轻,还疼吗?”
疼!
痛死了!!!
直到这一刻,一颗心才凄惶起来,好像被人吊在什么地方,空空地没了着落。眼前不断浮现着凌少祖临走时的眼神,他冰冷的表情,他额头上暴突的青筋……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警告她,他有多生气。
胸前一片濡湿,男人身子一僵,抬起她的下巴,一双醉眼愣愣地瞧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颇为奇怪地问:“我都亲你了,还是很疼吗?以前我亲你后,你不是不疼了吗!”
起身,和衣躺在沙发上,透过高大的落地窗,看着漆黑的天幕,一颗星星都没有,昏暗无比。
身下猝然惊痛,来惜猛地扬起脖子,竟似被地狱厉鬼鞭碎了心魂,疼得魂飞魄散、神哭鬼泣。
透过汗湿的睫毛,凄凄楚楚地看着这个按着自己开怀畅意的男人,他依旧动情地吻着她,嘴里说着让人耳热心饴的体己话,每一句都贴在她的心眼上,柔肠百转。可他每动一下,她就疼得受刑一样。两个人的琴瑟和鸣,却是水深火热,他的快活无比建立在她的痛楚之上。
额头上的汗登时冒了出来,发丝渐渐的濡湿,两眼空空,她直直地望着客厅高高的天花板,看着那别致的轮廓渐渐扭曲,心中纳罕,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九重地狱?
她以为是佣人!
可是当他看清来人,浑身都是一颤,那个男人的步履东倒西歪,好像也是喝醉了,来惜不敢想,凌少祖和他,是一起喝醉的?因为什么事情把两个人醉成这样?
她缩着身体,因为她寸缕未着,身在凌少祖怀里,可是叶昊南居然不在意,一步步向她走来吗,他是疯了吗?是在自己找死还是要把她送上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