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祖笑了起来,脸色却笑得越发铁青!
“来惜,哪来的小性子?!我怎么你了让你跟我耍脾气?”凌少祖靠近她,手掌贴上她的脸颊,看似是贴着,实则是箍着,用力的扳着她的脸,让她看着他!!
“凌少祖,我没跟你耍,我只是不喜欢你身上香味,仅此而已!难道我连说一句话的权利都没有?”来惜站起身,挥手打下去他模着她脸的手,烦躁!太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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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醋了?”凌少祖噗嗤一笑,“只是一个给我按摩的女人,很多年了太熟了,习惯她的手法,这醋你也吃?傻瓜……”
“凌少祖————!!!”
“凌少祖,你永远不知道体谅别人!永远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在你眼里,除了你自己,你谁也看不到!也不在乎!!”来惜恨恨的看着他,实在不想跟他吵,但是憋在心里,难受的很!
“凌少祖,我就是这样了,我也会有小脾气,我也会耍性子,我也会不高兴!不高兴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的,滚开!”推开他,就要走!
“告诉我!怎么了?”
“呵呵……”
“啊!!”
“废话!你始终意识不到你自己有多么残忍!”来惜看着他恨恨的说。
“怎么认识的?能不能跟我说说关于你和你的家人,关于那个妍妍的一切!”来惜试图问,她多期盼他能说!只想寻求一丁点的依赖和信任!
“我不想知道以后,我就想知道以前!你知道我的一切,我却对你一无所知,凌少祖,你到底把我当做你的什么了?许陌跟我没什么你都可以残忍杀死,那个妍妍难道我连问一问的权利也没有吗!!”她大哭着质问,这样跟她藏着掖着的男人,她值得替他生孩子吗?
“我怎么?”来惜看着他握紧小手,“许陌跟我没什么你弄死了!若是你看见我跟哪个男人这样亲密,你会怎么想?你会比我过分的!你会很理直气壮的质问我!甚至,杀了那个男人!我说的对吗?!!”
“没有!!!”凌少祖吼的眼睛发红,额上青筋凸起,“不准问!以后都不准再问!!关于我以前的一切!你不能知道,也不可以知道!!”
“睡觉!”凌少祖勃然大怒,一把抓着她的肩膀甩在床上。
“那是因为我爱你!我爱的女人就是死了,别人也绝对不准碰!”凌少祖贴近她的身体,危险的眼眸望进了她眼底,“你还在介意我杀了许陌?”
一阵痉挛,月复部又开始丝丝疼痛,她皱眉,不管是她还是孩子,都根本无法忍受他的残暴!他竟然容不得一点的违逆!
今天那个女人给他按摩,这没有什么,共进晚餐,亲自驱车送回,这样的关系,她也没有多想,她压根也没往歪想,但是至少,告诉她那个女人是谁吧,这个过分么!不过分!
他似乎想跟她解释,闪烁其词的“来惜,安只不过是个聋哑人,我们在东南亚就认识了,她并不是一个值得你吃醋的对象。”
他的眼神凶狠无比,像是要吃人,来惜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愤慨妒恨这个世界,她想,或许是他的过去,太过于不堪,可是现在他一手遮天,还有什么计较的,他应该从那种思维摆月兑出来!
他近乎宠溺的在她额头上一亲。
凌少祖惊讶她又是哭又是喊“怎么了?就为了一个给我按摩的女人跟我这个态度?你不觉得你……”
凌少祖没有找过她,在廖如非看来,他们之间就像是夫妻冷战,她自嘲的讥讽,她配啊?夫妻,多么奢侈不敢要的一个词!
凌少祖眉头紧紧地蹙气,温柔的吹气在她脸上,带几分哄的味道,“如果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告诉我!别这么跟我怄气。”
凌少祖这一招是在杀鸡儆猴,从他想要在这个城市显山露水开始,已经陆陆续续很多中小企业被弄的惨兮兮,财和人,他都不放过,全部收入囊中,以最残忍的手段置那些人于死地,苏成,必死无疑!吃人不吐骨头,说的就是他凌少祖这种人!
又被他按在床上,若往日,没觉得什么,可是此刻,月复部巨痛,可怜兮兮的蜷缩在她身下,一小团,他俯,抓住她的下巴。“我是残忍!没办法,就这样了!这个世界你若是不残忍的护着自己的东西,稍不留神,就有比你更残忍的抢夺你的东西!”
只是可叹了那个死去的小女童,多无辜?他,还要怎样的造孽?来惜不由得抚模小月复,失神的,报应真的会有的……
大少莞尔一笑,说无关他的事他懒得管,廖如非帮她电话填写了资料,正式的,她算是学院舞蹈系的一份子了。
她多想喝几杯,可是不能,除非她决定不要这个孩子!
她是什么?自己都找不到定位!
她清晰的听到他声音颤抖闪躲“来惜,你记住我是你男人就足够了!我的过去我不想说,你也不要再问起!那些,跟你没关系!有关系的,是以后!”
她痛苦的对着他咆哮!
她笑得苦极了,泪水打湿了脸颊,还有他的手掌,“凌少祖,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是!夜夜与我温存的男人,是最陌生的,是我一点也不了解的,你让我这个甘心情愿做你女人的我情何以堪!太卑微,太渺小!我的苦你永远不曾体会!”
对着这样的他,她始终说不出怀孕的事情,第二天,她回了廖如非租住的房子,王素琳的事解决了,凌少祖轻易的解决了!
廖如非回来的时已经天亮,一股冷气钻进被子里,来惜也睡不着,穿的厚厚的拿了一张二十块钱跑下楼。
廖如非在星期六比较忙,夜场在那天总是笙歌不停,有开心的人去消遣,有愁闷的人去借酒浇愁,麻醉自己!
廖如非打开门,看见站在台阶上的来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拉着她“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凌少祖抓走了呢。快进来,我好困啊……”
心情缓和了几天,来惜不知道怀孕能否跳舞,这个孩子,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学院来了电话,她不在,是廖如非接的,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怀孕了,她也告诉叶昊南,不能跟凌少祖说,否则就是作孽!
意外的,凌少祖湿了眼眶,颤抖的手伸出去,“我爱你就足够了,还要我怎样?来惜,我的过去,我不想你知道,我只想你的记忆从我现在辉煌开始!!”
手里拎着热乎乎的早餐,路过小区外的一个报亭,顺手买了一份报纸,一边喝着豆浆一边抖着手里的报纸,就要走到二楼,台阶还差两节,一则新闻抓住了她的视线!
无辜?气从何来?他太不懂她了!一点也不懂!!
是他最宠爱的情人?或许是吧!但是他不知道,情人也会心碎,也会愤怒!!
来惜猛地回神,廖如非去接她手里的袋子,她想着事情,脑子里乱作一团——
来惜的喊叫,惊的男人一怔,“来惜,你能生气证明你在乎我,吃醋偶尔也就罢了!别太过火了!我没那个耐心哄着你玩!”
网情小言的网言。来惜笑,笑着看他,“这会儿才知道我在跟你怄气?!凌少祖,你眼里总是能看到我的错!抓住一点便不放手的死死惩罚我!你怎么从来看不到你的错?按摩的时候,吃饭的时候,送别人回家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起看我一眼,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在怄气呢!”
泪流满面,她支着身体站起来,仰视他,“凌少祖,我就像个小狗,非常可怜的小狗,您高兴了,赏我一块骨头,那么可怜兮兮的,过后您一个不高兴,我连去回味那骨头什么味道都无能为力,你对我做的恶,永远比爱多很多!”
爱他,那么那么爱,从来没变,也从来不想去控诉什么,只是有了孩子,她感到很不安,那种时刻怕被遗弃的感觉非常不好受,她自己,可以,孩子,怎么办?
男人长臂一伸,把她箍在怀里,手指紧紧的捏着她的下巴“来惜,你气从何来?你这样对我!不觉得我很无辜吗!”
眼泪一瞬间的流出,这种相处方式,永远被漠视的,她要怎样张口说有了孩子?没有其他人还好,偏偏她们之间的其他人很多,知道的,过去的,还有未知的,她真的要说吗?不能!
这事情出了必然是很大,但下面一则小字,让她嘴唇打颤,‘凌氏公司内部传出消息,愿意高价收购该药业,并且安顿企业所有职员。’
鲜明的一条,红色大字标注,底下是很抢眼的一副图像,苏成锒铛入狱,手烤着,脚都不能沾地,曾经她最初走进那个别墅,苏成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人已中年,仍旧不见得老气。
来惜手里滚热的豆浆溢出杯子洒在手上,烫!抖着杯子,迈上去的鞋跟铬在台阶上,一脚踩空!!!
一瞬身心发虚,就那样滚落下坚硬的水泥楼梯!!!
“来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