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君脸色大变她不敢靠在椅子背上惨白的脸上开始出现了病态的潮红。
这时已有臣子道:恭请大王册封夫人。
而一旁的银戈公主的脸色也变了她瞄向军须靡昨晚他明明已经答应了自己要把自己册封为夫人的!难道他要变卦?手里的马鞭偷偷的握紧如果他胆敢戏弄自己她一定要匈奴王发兵她可不怕什么血流成河长在马背上的民族就一定要在马背上夺得天下!
军须靡站在台上莞尔一笑:那就请两位夫人上台与本王见过各部族领袖见过我们的子民!
细君腾地站起来越来越无法忍受的痛但她仍然坚持着:本宫既然遵大汉天子之命嫁与老乌孙王并封为右夫人就绝不会再嫁他人宁可终身守节!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骇万分一种习俗世代相承早已成为深入人心她的言论在乌孙无疑成为一种前所未闻之语只有军须靡冷冷一笑他深知汉人的所谓观念和从一而终的理想只不过贯彻的也不那么彻底而已难道她想为那个人病中呼喊的那个男人守节?
此念头一转过他的声音更加冰寒起来:你按照的可是汉人的习俗?
细君点点头道:是。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按汉人的规矩来办!出乎意料的是军须靡居然说出这句话!但是紧接下他又说道:你们汉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既然祖父已将你许嫁给我你还有什么理由反对?
细君咬了下唇:我是奉大汉天子之命没有皇命我改嫁就是抗旨!君权大于天恕本宫誓死不从!
很好!军须靡牵过已经登上台前的银戈公主之手道:既然夫人如此固执那么一月以后大汉的诏书归来我看你还有什么理由!只不过那个时候你再想嫁就没有那么好的位置和排场了!众人听着本王现在封银戈公主为左夫人——
话音未落刚才强忍疼痛的细君仿佛得到了特赦令一般突然昏倒在桌案上她摔下去的瞬间离她最近的大禄突然将她扶起可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细君背后渗出的血丝时神色突然一变——
而军须靡也突然顿住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那个昏倒的女人身上这让他十分不悦:送右夫人回内殿!一个月内不准见任何人!
侍者匆匆的从大禄手中扶起细君悄然退下。
一场典礼似乎全被这个女人吸引住而台下那些首领的妻子们粗糙的外袍下都套着一件柔滑细腻、织工精美的汉族稠袍
大殿上虽然开始了庆典后的晚宴全只的烤羊、升腾的烈火却似乎都不再那么吸引人的视线军须靡望着大禄痴痴看着后殿的目光心头不悦再度升起一旁的银戈则喝掉一碗烈酒眼神中闪着一抹掩饰不掉的喜悦。
一个月的时间她要让自己首先怀上他的子嗣!那样就会稳固她的位置也将把整个乌孙变成她儿子的天下他们匈奴人的附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