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君道:“难道我也是别人吗?快走,不要再多话!”她的脸一冷,自然也有一种气势,呼莫无奈的点了点头,驾着一辆马车就出了城门,眼看来到了土地庙,军须靡一个人站在离庙百米外的山岗上,看看天色,暗色的身影显得无比伟岸。
呼莫跳下了车,与那侍卫搬下了黄金,抬着来到军须靡面前,细君未下马车,远远的看着他们的举动,就看军须靡打开了箱子,只一推,金元宝从箱子里滚了出来,军须靡高声喊道:“黄金已在这里,把人送出来!”
就听见土地庙里一个人高声喊道:“你先退后一百米——”
他将手回报在细君的腰上,看着细君怀里的长夫,俯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沙哑道:“长夫,你该叫我父王。”
军须靡冷声道:“君儿,你退下!”
军须靡去踹门时,那土地庙是两扇铁门,外面的门栓又是铁的,根本踹不开,可是火势已经窜起,一些木柱、木梁、窗户已经点燃,眼看四周全是火光。
军须靡大手一挥,将细君和长夫先抛了出去,自己就地滚了两下,躲过砸下来的横梁,隔断了他出去的路。
军须靡惊道:“糟了,我们到后门去!”
军须靡脸上这才露出一抹微笑,硬朗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柔和,看的侍卫们直接石化。
团。幻裁,团裁。军须靡脸色一变:“你怎么了来了?”
军须靡道:“钱你放心拿走,我只要孩子。先让我看一眼。”
只见后门同样被从外面锁住,火已经通过窗子窜了进来,瞬间点燃房梁上的稻草,一时间火光四照,细君宛若回到了当年王府着火的时候,抱着长夫一时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军须靡一把拉过细君,抓过土地老爷身上的大斗篷,又扯下桌案上的桌布,急声道:“我将你们两个裹在里面,你们什么都不要管——”
可是里面似乎没有了动静,细君吓得脸色都变了:“军须靡——”
她们刚刚九死一生,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细君紧抱着长夫,没让她磕碰到一点,斗篷早已散开,长夫也被这一幕吓坏了,就看见细君还要往火里跑,就喊道:“娘——咳咳——”原来烟气刚刚或多或少熏到了她娇女敕的嗓子,“他是谁?”
孩子被蒙住了双眼,却听得召唤,娇声叫道:“救我——”
就听见细君在外面喊:“军须靡——”
就在这时,房梁上已经开始哔哔啵啵的掉落燃烧的碎木,军须靡先是拿那张大方桌猛地朝窗口扔去,就看见窗框飞了出去,露出一个大的缺口,只是四周还是火苗,军须靡还未等走近,就感觉一阵热浪,他抱着细君和长夫,将桌布和斗篷卷在她们两个团团卷住,猛地从那火口中窜出,就在那一瞬间,房子突然塌了。
抱孩子的男人喝道:“站住!再过来我就结果了她!”
男人听出她的声音是个女人,再定睛瞧时,尖俏的脸上还带着泪痕,他邪佞一笑:“让他们退后一百米,我们拿了金子,自然让你们在这土地庙里团聚。”
第三个贼人微微一笑,点燃了一只火把,朝地上一丢,土地庙四周早已倒上了油,就看火势呼啦起来,瞬间围住土地庙,那人才牵过马朝两个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细君一把将长夫紧紧抱在怀里,摘下她的眼罩,低泣道:“长夫,我的长夫——”
细君不理他,直往前去,唤着:“长夫——长夫——”
细君不舍的慢慢向后退,看着那人抱着孩子又进了土地庙,又有两个人牵着两匹马来,将金子装到布袋里,这才心满意足的说:“孩子在土地庙,你们去找吧。”
细君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道:“长夫,我是你的娘亲,别怕,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细君抱着长夫,向他跑了过去,几乎是本能的将他抱住。
细君的泪已经落下,重重的点点头,跟随军须靡往后门跑去,口中说道:“对,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都是娘不好,把你弄丢了!”
细君立刻停下脚步,一身男装的她在昏晓看不分明,她急急的说道:“千万别伤害她!”
细君鼻子一酸,高声喊道:“军须靡,你快出来!再不出来,我不让长夫不认你这个父亲了!”
说完,两人骑上马,得意的一扬鞭,飞快的各向东西两个方向跑了,军须靡对呼莫使了个眼神,让呼莫和那一个侍卫分头去追,而自己则冲进土地庙,细君也闯了进去,就在他们进去的一刻,门突然从外面关上了,而且咔嚓一声落了锁。
这时侍卫也已经从山岗上赶了过来,还未等靠前,就看见一个火球从窗口中窜出,就地滚了十多下,才停住,军须靡一把解开已经烧着的衣服,这时侍卫们也纷纷赶到,看到从火里跳出来的军须靡,月兑去了外衣,露出也烧坏了的青蓝色内袍,威猛的气势如同从天而降,他的脸上带着青灰的烟气,身上也略显狼狈,却仍然英俊的不敢让人逼视。
这本是惯犯,倘若还有埋伏,此刻也忙着救火,哪里顾得及追人,若无埋伏,那就正好杀人灭口。
那人从土地庙中抱出一个孩子,细君从远处虽然看不分明,心却猛烈的跳了起来,那的确是白日见过的长夫!她慌忙的从车上下来,急急的向孩子那边跑去——
长夫害怕的喊道:“你们是谁?”
长夫愣愣的看着细君,烧虽然退得多了,可是她还有些晕眩,喃喃道:“娘亲?长夫也有娘亲吗?”
长夫抬起水濛濛的大眼睛,看着细君,娇柔的搂上她的肩头,偎在她的怀里,女乃声女乃气的说:“你真的是我娘?娘好香——”
长夫也露出了稚气的笑容,甜甜的叫了声:“父王——”
细君这才发现自己和他此刻有多亲密,脸色一红,轻轻的推开他道:“没事就好。”
突然军须靡痛苦的哎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