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那里,解忧凝白的脸上现出几分疑惑,她转过身,对沙侍卫道:“刚刚敏佳还曾说了什么?你细细想想!”
沙侍卫沉吟了一下,开口道:“那汉使说军情紧急,左夫人说了一句,好像是军情紧急,也与乌孙无关。”
冯嫽也皱了下眉头:“难道不是从长安和王上军前来的密信?难道还有别处开战吗?”
五侯爷夫人海诺听闻此事,脸色都变了,她放下孩子,腾地站起身来,厉声道:“右夫人,果真有此事?她敏佳好大的胆子!你们不用着急,我随你们前去!”
众人眼中盯着那封密简,海诺上前一步道:“敏佳,倘若这封密信果真是罪证,那也有我等作证,你将它交给我!我来宣读!”
众人面面相觑,这果然不是从前线送回来的密信,只是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侍卫还未等出去,就听见海诺在外面冷声道:“都给本夫人滚开!”
冯嫽也会意一笑,点了点头,解忧这个办法,这是一条险路!不过如今只能如此!
梅白俗九四梅九。她一把夺过海诺手中的匕首,一步步朝敏佳走去,敏佳吓得花容失色,大喊道:“侍卫何在,快把这个疯女人拖下去!”
帐外的侍卫见解忧带领着一干夫人前来,气势汹汹,脸色也微微变了,急忙进去通报,敏佳正端着一碗茶,坐在席子上微笑,听到此话,也并未在意,道:“哦?就说本夫人身体不适,不见!”
敏佳将茶碗一摔,腾地站起身来,厉声道:“刘解忧,你不要信口雌黄!哪里有什么密使?难道你要趁王上不在,肆意陷害我吗?别忘了,我是王上亲口封的左夫人,而你——哼,不过是王上迫不得己接手的遗孀!”
敏佳指着沙侍卫,脸色涨得通红:“你——你不要含血喷人!”
敏佳气得嚷起来:“住口!根本就没什么密使!也没什么密信!你们不要听刘解忧胡言乱语!”
敏佳眼底闪过一丝阴寒,她突然开口道:“刘解忧,你勾结汉人,妄图对我乌孙不利,你们不要被她蒙蔽了!”说着她从口袋中掏出那封密信,冲海诺等人道:“这根本不是王上从军前送来的!而是她刘解忧的罪证,我岂能交出来!”
敏佳见众人齐来,脸色一变:“海诺,你这是什么意思?”
敏佳见她迟疑,顿时换了颜色,对海诺等人道:“我说的如何,这封密信就是她刘解忧勾结大汉的凭证!如今王上在前线迎击匈奴,她若再调走我乌孙留守的将士去攻打车师,只怕是令我乌孙国内兵力全空,好让敌人趁虚而入!”
敏佳迟疑了一下,就听见众夫人道:“请左夫人将密信交与五侯爷夫人!”
此话一出,众女顿时群情沸扬起来,都开始唧唧喳喳的嚷了起来:“密使何在!密信叫出来!”
沙侍卫不敢应声,解忧突然开口道:“冯嫽,那封密信就是从王上军前而来的!左夫人扣下密信,岂能纵容她贻误军情?你我速召集各侯爷、将军夫人,齐去左夫人帐中!”
沙侍卫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左夫人叮嘱属下不能说出去,否则就杀了属下!”
海诺上前,一把夺了过来,展开信简,开口读到:“解忧公主阁下:数日前伊人殿内深夜长谈,犹然在目,你我血浓于水,今汉围车师,匈奴亦至,请主与王上说明,询问使者原委,速来相救,知名不具。”
海诺也转向解忧道:“右夫人,既然这密信署名是知名不具,夫人定然知道是何人,不如说出来,也让我等放心!”
海诺听闻此话,腾地从腰间抽出匕首,厉声道:“倘若你不说,本夫人让你现在就死于匕首之下!你若说出,我保你无虞!”
海诺性格直爽刚烈,原本就在家十分担心前线战事,得知敏佳居然敢扣留军前密信,怒火直冲上头顶,她唤过侍女和贴身侍卫,召集所有夫人,一同随着解忧浩浩荡荡的向左夫人敏佳帐中而去。
海诺暂且松了口气,却将眸子对准解忧,沉声道:“右夫人,这封密信作何解释?”
解忧上前一步,冷声道:“左夫人,密使何在?”
解忧上前一步,厉声道:“敏佳,倘若你今日不交出密信和密使,休怪我无礼了!解忧就算拼上这条命,也绝不会容忍你贻误军机!”
解忧冷冷一笑道:“如今我也顾不得了!说,密使在何处?”
解忧对沙侍卫道:“沙侍卫,你来说!”
解忧眼底闪过一丝情伤,她冷声道:“敏佳,难道你就是因为嫉妒才要隐藏密信吗?难道你不知道军情紧急,倘若王上和五侯爷等人因你一时使性而贻误军机,你担待得起吗?”
解忧脸色微微变了,整个乌孙都知道江都公主已于三年前病逝,她绝对不能说出去,当日她去寻找军须靡,不知到底有无找到!若不是情况紧急,恐怕她决然不会想到要求助自己,所以如今之计,必须调动余下的八千兵马,前去车师营救!
那些侍卫见这些夫人前来,不敢推搡,更何况她们也带了众多侍卫,已经将帐子团团围住,早有乌孙侍卫排开两列,挡住那些龟兹侍卫,有人掀开帘子,解忧、冯嫽、海诺等人直直的闯了进来,海诺一见敏佳正在那里喝茶,气不打一处来,她冷声道:“左夫人,身体哪里不适?”
那些龟兹侍卫一是被众夫人带的侍卫拦住,二是不敢上前与右夫人冲突,故只得在外围干着急,敏佳见解忧越来越近,她急急的喊道:“刘解忧,你我同是王上夫人,难道你不怕王上归来怪罪你吗?”
解忧沉默了一下,开口道:“大家可记得当日王上为一人送行?那人就是这信中的神秘女子,由此可以证明,王上与此人关系匪浅,如果王上在的话,定然同意发兵救援,所以——”
“慢着——”敏佳冷哼道:“就凭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焉能随便发兵?更何况,车师与我乌孙何干?倘若王上再送信来,要我等接应,城中无兵岂不是误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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