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菲菲转身，对上那双失望与伤痛的眸子，心墙猛然崩塌，似乎有什么从中慢慢消褪……
不！这不是她做的！
“瑞……”
季楷瑞闭目，不再看那张让他心痛的脸，阳光照耀下的纤长睫毛在眼敛处投下淡淡的光影，心底，除了心痛还有失望——菲菲！你为什么要在我认清自己的感情之时做出这样的事情？
抬眸，目光穿过她，投在地上那个让人心痛的人儿身上，愧疚，将心填满，如果不是他，菲菲就不会如此对她！如果不是他，她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所有的一切，就让他这始作俑者来背负吧！
迈动修长的双腿，一步一步走向她们走去，目光却始终没有与她交织，与她擦肩而过，月兑下外套与衬衫，轻轻盖在那副布满各色吻痕的身体上，几个字，从唇间轻轻溢出：“对不起！以后……我会负责！”
伸开修长有力的双臂，将颤抖的人儿从地上抱起，肩与肩无意相撞，四目却不再相接……
走出几步，忽而站立，温润而磁性的声音透过微风传进她的耳中：“菲菲……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就当……就当我们从来没有遇见过！”
柳菲菲猛地一怔，身体摇摇晃晃，之后发狂地大笑：“哈哈哈……季楷瑞！你丫的给我站住！”
季楷瑞猛然停了下来，生平第一次，他讨厌起自己的名字，好像冲回去，命令她将前面两个字悉数吞回，可是……现在……他不能这么做……
清脆而又心痛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桥归桥，路归路！季楷瑞！你TM说的什么混话？如果一切能够清零，我TMD早就将你忘了！八年！八年！八年的时间你竟然就这样否决了！我柳菲菲TMD怎么这么贱？竟然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竟然还傻傻的爱了整整八年！好！如你所愿，我会忘记你！一定会忘记你！我TMD就是挖心挖肝挖肺也要忘记你！”
不！她不能忘记他！他爱她呀！
季楷瑞下意识的转身，看着那张苍白却又满面泪痕的小脸儿，心，狠狠抽痛：“菲菲……”
“不要叫我！这不是你叫的！季楷瑞！给你一句忠告，最好丢掉那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精！你TMD怎么不用脑子，如果我要收拾一个人，会蠢到让别人看见？”
“菲菲……你说你没有对她做那件事？”季楷瑞欣喜的开口。
还没等柳菲菲回答，安婷婷就泪眼朦胧的盯着他：“楷瑞……难道你相信她说的话？我知道你喜欢她，如果你想刻意包庇，我也无话可说，可是，请你把我送回去，可以吗？”
看看她，再看看柳菲菲，季楷瑞再次陷入两难，虽然他很想相信柳菲菲，可是，刚刚他亲眼看到的那幕又怎么解释？
柳菲菲凄楚一笑，看着季楷瑞轻声开口：“我只问一句话，最后一句——信她？还是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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