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抗旨么?”少年语气清淡。
小白僵了僵身体,“奴才不敢。”
少年一挥手,“上来,取悦朕。”
女子犹豫着,余光看了眼小白,只见他站立在窗口,眼神看着窗外,一滴泪珠滑过,玉臂伸出了被子,垂着头,慢慢的爬到了床上,“抬起头来。”少年语气平淡,见女子身体哆嗦着,似是有些不耐烦,捏起了她的下颚,蛮力的抬起了她的头,愠怒道,“伺候朕如此的委屈么?”
“皇上息怒,妾身……妾身不敢。”谭玉胆怯的低低的说道。
“不敢,又是不敢,心里却不是不敢,甚至盼望朕早日死去,早早解月兑是么?”少年捏着谭玉的下颚,余光看向了窗口的小白,见他只是负手而立,没有丝毫的波动,这让少年大为恼火,翻身压到了女子身上,直接攻城。
谭玉咬着唇,忍受着那撕裂的痛楚,脸颊透着娇羞,少了胆怯,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那水汽弥漫的双眼,少年扯下帷幔,一手甩在地上,目光始终不离小白,“朕口渴。”
小白何尝不知道他的用意,他在刁难他,他在警告他,他似乎已经不那么隐忍了,锋芒渐渐崭露头角,最起码,在小白眼里,他居然敢挑衅他了。
小白轻盈的拿起了茶壶倒了一杯香茶,慢慢的走到床边,低着头,暗自揣测,若是动手,他现在也许第一个想杀的就是自己吧,不然他不会这样的公然挑衅,河边他已经有了杀意,看来要想个万全之策,以取得他的信任,最起码让他知道,他是中立的,他对他不会有任何的威胁。
跪在地上,香茶举国头顶,床上男女的欢愉根本就没有入他的心,他此刻的心思完全在怎样保住脑袋的问题上,举了很久,皇上并没有接,他也只好就这样的举着,低着头,想着心事。
“啪。”茶杯落地,小白本能的弯腰去捡,“你想烫死朕么?”
小白明知他是故意找茬,无奈他是奴才,“奴才知罪。”
“知罪,还愣着干嘛?还不给朕擦?”皇上的语气带着怒意,身下的女子又羞又辱,紧紧的闭着眼,小白从怀里掏出一快绣着兰花的白色丝帕,抬起了头,面不改色,神情平静,擦着少年的手背,脸颊却本能的红了,透着少许的羞涩,少年看的有些痴了,那轻柔的手指触碰着他的肌肤,他身体毫无意识的轻颤,身下猛的壮大,在壮大。
床上活生生的图,使小白终于有了丝慌乱,忘记收回丝帕,就匆忙的低下了头,掩饰着他的窘迫,拾起地上的茶杯,静静的跪在床边,皇上似乎没有要他起来的意思,他只好垂着头,捏着茶杯,听着那有节奏的撞击声。
很久,这是自从少年皇上开始宠幸女子,最久的一次,小白的双膝有些麻木,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柳叶一样的眉,微微蹙起,终于听到了那特赦的声音,少年翻身趴在了床上,“滚。”轻轻的吐出了一句,一个少女的第一次就这样冷酷的被剥夺,没有温存,没有,什么都没有,皇上甚至都没有问她的名字。
谭玉两眼含泪,爬下了床,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小白,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感激还是其他的什么,她不知道,她羞辱,莫大的羞辱环绕在心间,钻回了被子,“把她抬回去。”少年大声说道。
两个太监弓着腰走了进来,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吃惊不小,白总管居然跪在地上,他们只是奴才,白总管这样的人物都有今日,更何况他们这些小人物呢?扛起了地上已经泪流满面的女子,默默的后退,轻掩上门。
少年不发话,一手撑头,目光流露出丝丝邪魅,盯着跪在地上垂首的小白,良久,轻轻的吐出了句,“起来吧。”
“谢皇上。”小白终于得到了大赦,一手撑地,双腿一软,整个人朝前趴了过去。
脑袋轰的炸开,双腿失去了知觉,大脑一片空白,完了,他彻底的完了,他这个罪名足够让少年找到理由杀他。
他整个人直接把少年撞的平躺在了床上,他的头顶着墙,肚子压着少年,疼,头上传来刺痛,不过这些对于此刻的小白不算什么,手快速的撑着床,支起了身体,“皇上,奴才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