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起长发,夜美好的如星星般,眨着眼睛彰显它的迷幻与虚无。
“去吃饭?”好饿,原来他也饿了。
“送我去阁楼吧。”还是先安排了自己的住处要紧,不然天晚了,总不好再去打扰房东。
“在哪里?”
“湖里区洪文街三里。”
“要找朋友?”
“我租好的房子,再不许给我退掉了。”吐吐舌头,此刻,她的心情好轻松。
柯正威努力的从记忆里搜索那个地址,那似乎不是一个繁华的地带,“那地方很偏僻,还是换个地方吧,今晚还是住在凯旋吧。”
“不要。”茵茵很坚决,再不能让他搅乱了她自己的生活。
“先看看再说吧。”开着车,百般思量,要想个办法把那房子退掉。
无边的夜景向后倒去,郊区的夜迷人而苍凉。
车在减速,停在一处加油站旁。
“茵茵,我去加油。”顺便打个电话,让阿成去把那房子先租下来,好让茵茵租不成。
“等等……”
“嗯?”
“把你的手机借我一下。”早看出了他的花花肠子,这叫做防人之心不可无。
“咳……咳……,我打个电话再还给你。”
“不行,等加了油,上了车,你再打也不迟。”
不情愿的将手机递给茵茵,下了车,加了油,再回到车上时,手机已放在他的座位上了。
“现在打吧。”
“哦,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明天再办吧。”无限无奈中,只好先去那阁楼瞧瞧去了。
过了无数个的红灯,穿过了无数个的街口,终于到了茵茵口中洪文街,找到了门牌号,眼前是一座老式的小洋楼,半新半旧的样子,却依稀可见曾经装饰时的华丽。楼侧通向顶楼的楼梯独立而上,仰望着楼顶,露天的阳台上似乎一片敞亮,那里站高望远,好象很不错的样子。
“手机借我吧。”
不情愿的递给她,最好打不通才好,这劳什子的鬼地方,他实在不喜欢。
拨通了电话,良久才有人接。
“你好,我姓胡。”
“哦,胡小姐啊,下午还有人来要租阁楼呢,我推了一天,如果你今儿个再不来,明天可就租出去了,快进来吧。”
茵茵“砰”然推开大门,却一头撞到一堵肉墙。
“对不起。”
迎面一个男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冲着她不耐的说:“下次记得带着眼睛走路。”
气不打一处来,“那也请你下次记得带着眼睛走路。”
“租房子是吗?”
“是的。”她最近遇到的人都是阴阳怪气的。
“租出去了。”
瞧着,一定是二房东。
“已经定好了的,哪有说话不算数的。”有些气了,刚刚电话里的人明明说还等着她来看房子呢。
“不行,已经租出去了。”
“茵茵,我们走吧,把这破房子当金屋了啊,还不屑住呢。”柯正威根本就没瞧上这地方,还求着他们不成。他可是A市的建筑业高层人士,伸手一指,房子哗啦啦的一排随他挑。
可是,随即眼前一亮,一老者开了屋檐下垂挂的老灯,步履泰然的走出大厅,“翔儿,人不可无信,答应人家的事情可不能随意反悔。”
“爷爷,她不适合这里。”
原来是爷孙两个。
老人家走到三人前,不自觉的望了望门外,再瞧着茵茵道:“胡小姐,你确定要租阁楼。”
“是的。”茵茵有些奇怪他的反应。
老者又向门外看了看,“既如此,就先交半年的房租吧。”
门外有什么,茵茵随着他的视线向身后一看,原来是那辆宝马惹的祸。
“爷爷,那车不是我的,只是这位先生的,他只是我的一位普通朋友而已。”固意的疏离了她与他的关系,不然她这房子可就租不成了,没人相信开宝马车的人会租一处阁楼住着。
“哦,胡小姐不是说还有一个小女孩一起住吗?”明明她身旁只有一个男人,哪有小女孩的踪迹啊,就是冲着那小姑娘才答应租她的,谁让他喜欢小孩子来着。
“还在幼儿园呢,安顿好,我明儿就接过来。”
“那就好,要是那小姑娘不来,我可就不租你了。”老人家小孩子样的脾气惹得茵茵失笑。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蛮期待薇薇的,真好。
“明儿一准接来,爷爷还要帮我照看着她呢。”
“好啊,好啊。”
终于,付了半年的租金,拿了收据和钥匙出了那大门,锁开门开,蹬蹬蹬的向阁楼走去,身后是臭着一张脸的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