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童音再现时,婉转入耳中又是动听。
小小的手掌被爷爷牵着上了楼,一老一少走在阳光里,暖暖的亲情熨烫着人心,爷爷,仿佛就是她的亲人般慈祥。
茵茵张开双臂,薇薇扑到她的怀里,轻一使力,抱起,好沉呀,从不知道,她长大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
再望向楼梯口,是阿成拎着大包小包的熟悉的物品走上来,那些,是她留在凯旋拿不走的自己的东西。
阿成的身后,是空气中的空洞,竟是再无人影。
柯少,他还回了她的所有。
有一种落寞的感觉,仿佛一切都已结束。可是究竟是为了什么,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她知道的就是她被人判了死刑,所有的一切莫名其妙的来,又好象从昨天柯少的那一通电话开始莫名其妙的完结了一样。
或许从来都只是一场游戏吧,中途结束,也许是她的侥幸。
“放下吧。”淡淡的,不想再有任何的瓜葛。
“……”
没有声息,当所有的东西堆在平台上时,阿成的车影悄悄地消逝在街尾的转弯处。
无声,就在她已有了一丝丝的心动之后,所有的一切重又归于最初,仿佛天边的云,依旧不声不响的飘荡,从未离开过人的视野一般。
“薇薇,去哪一间幼儿园了?”只能问薇薇,她别无选择。
“圣安。”
圣安,记得那是A市的贵族幼儿园,普通的孩子是消费不起的。
“那儿好吗?”
“好,老师和小朋友都好,大哥哥也好。”
“哦,今天陪姐姐一起吧,明天姐姐再送你过去。”退了吧,她付不起那的学费,却也只能明天再去,今天,这里的卫生,她要好好的做一下。
“胡小姐,你收拾房间吧,小薇薇就交给我了。”
爷爷的声音响起,才恍然记得他的存在,原来卜一上来,他老人家就站在了花前。
“行,那就麻烦你了。”
“茵茵啊,你这花好奇怪啊,怎么都是一模一样的两盆啊,何不摆上各种各样的花,那才好看。”
“哦,是朋友帮忙买的。”也是她自己建议的,潜意识里,她也喜欢成双成对的东西,连花也是一样,那样看着令人舒坦。
“我带薇薇去楼下玩,你忙吧。”老人一脸的开心,看来是真的喜欢小孩子。
“谢谢了。”
望着爷爷与薇薇消失在楼梯的尽头,茵茵急忙转身投入到战斗中,她有太多的东西要整理了。
忽又听得老人的喊声:“茵茵,这下面还有一套折叠的桌椅呢。”
复又到了楼下,才看到楼梯口果真还有一套桌椅,犹记得昨天她曾说过要在这平台上摆上一套桌椅来着,阿成带来了,却居然忘记搬上来。
一个人搬了两个来回,终于搬到了楼上,展开在平台上,真好。
收拾了每一处角落,洗了地板,擦了窗户,原本就已经很洁净的阁楼此时是更加的清爽怡人。
将大包小包里的东西一一的摆到桌子上,柜子里,突然一个背包里滑出一款玫瑰红的手机,拿在手中,很精致,竟是新的,再翻,一个小袋子里装了说明书以及充电器。
又是送她的,一天之内竟是给了她三重惊喜,只是那人,却再也没有露面。
滑盖的手机,按键灵动,很漂亮,随手打开,摆弄着,电话簿里竟然只存了一个号码,想一想,依稀是他的手机号码。
随手将手机抛在床上,这东西总也是雪中送炭,是她找工作的联系方式啊。
心有些柔软,总是被他的细心感动。
收下吧,将来有机会再还他,总当他是朋友就好了。
真正的朋友,是最割舍不开的一份亲情。
只是,为什么他不再来?
而隔天,茵茵知道,她又欠了他一份债务。
清晨,坐着公车带着薇薇去圣安幼儿园准备办理出园手续。
幼儿园的老师亲切的接待了她,当她说明来意后,园长居然告诉她,薇薇在幼儿园的费用已然缴付至两年以后,也就是说薇薇读小学前的所有幼儿园的费用都已经付过了。
乍听之下,她暗暗吃惊,柯少也未免太大方了,对他的作为有些狐疑,萍水相逢而已,他真的没有必要对她如此之好。
她不懂他,可是在心里却暗暗发誓,她欠他的有机会她一定会还给他。
只好将薇薇继续留在了幼儿园,要找工作,她实在没有办法再带她。
回路上,思绪万千,他做的一切让她有家的感觉,或许她要重新考虑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了。
心依旧吗?
不再,已悄悄滋长了一份感动与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