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融化,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无瑕,是否依然为我丝丝牵挂,依然爱我无法自拔,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啊,那里湖面总是澄清,那里空气充满宁静,雪白明月照在大地,藏着你不愿提起的回忆,你说真心总是可以从头真爱总是可以长久,为何你的眼神还有孤独是的落寞,是否我只是你一种寄托填满你感情的缺口,心中那片森林何时能让我停留,那里湖面总是澄清,那里空气充满宁静,雪白明月照在大地,藏着呢最深处的秘密,或许我不该问,让你平静的心再起涟漪,只是爱你的心超出了界限,我想拥有你所有一切,应该是我不该问,不该让你再将往事重提,只是心中的枷锁,该如何才能解月兑……”
瑶光殿外殿,宋京蕊怀抱凤吟琵琶,成扎马步型,上身前倾或后仰,时而还跳跃起来,表情撕心裂肺,完全一副伍佰附身的模样,即使身穿古诗裙裳,唱起《挪威森林》来也摇滚味十足。
坐在一旁檀木椅上的安颜曦和秦王一开始觉得惊讶,但很快安颜曦便又恢复他一脸嬉笑的表情,饶有趣味地欣赏宋京蕊的表演。倒是小王爷自听清歌词后,便涨红了脸,垂下头,不敢抬眼看向前方的女子,却仍忍不住地不时偷看一眼,又迅速地垂下眼脸。
而在一旁伺候的绿莲和庆奴两人皆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微笑地看着自己的主子。
“……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融化,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无瑕,是否依然为我丝丝牵挂,依然爱我无法自拔,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啊,那里湖面总是澄清,那里空气充满宁静,雪白明月照在大地,藏着你不愿提起的回忆,或许我不该问,让你平静的心再起涟漪,只是爱你的心超出了界限,我想拥有你所有一切,应该是我不该问,不该让你再将往事重提,只是心中的枷锁,该如何才能解月兑。或许我不该问,让你平静的心再起涟漪,只是爱你的心超出了界限,我想拥有你所有一切,应该是我不该问,不该让你再将往事重提,只是心中的枷锁,该如何才能解月兑。”
曲子一结束,庆奴连忙上前接过凤吟琵琶。
宋京蕊转身重重地坐在檀木椅上,抓过桌上的茶杯,仰头喝尽,“绿莲,收钱,每人三千两银票。”夹杂着喘气声。
“皇后妹妹,你这不是敲诈嘛,平时一个节目一千两,今儿怎么翻了两番?”安颜曦一脸的委屈,但仍是很爽快地将银票给了绿莲。
“神医哥哥,娥皇姐姐说是三千两,咱就给三千两好了,只要娥皇姐姐高兴就好。”秦王扑闪着水灵的大眼睛,看着此刻累得瘫软在椅子上的宋京蕊,有心疼,想将自己怀里所有的银票都交给她,但又怕而后没钱便再也赏不了她的节目。
宋京蕊接过绿莲呈来的六千两银票,跑到秦王的面前,见他樱红的脸颊,甚是可爱,将两千两银票递还给他,“还是我们家小王爷弟弟最好了,来,今儿姐姐的节目仍只收你一千两,而且日后小王爷弟弟可以免费欣赏姐姐的精彩节目。”
“有这么好的福利!”安颜曦也凑了过去,伸出手,“也还我两千两吧。”
“雪妖另有福利哦!”宋京蕊虽觉得安颜曦轻浮,但又实在不能唤绝色神医为轻浮男。既然他每日都变换着穿各种款式的白衣,又一脸妖孽,宋京蕊便认为“雪妖”这个称呼也算是实至名归。
宋京蕊回身看着安颜曦,一脸的奸笑,“以后你得出两个人的观赏费。”
“皇后妹妹,不能这样欺负穷人,我只是一个布衣美男,没有做官,没有俸禄,没有钱呀。”安颜曦怨声连连。
宋京蕊伸出玉指,轻挑安颜曦的下巴,色色地说:“好一个大美人,这般仙人的模样,若是卖身,定能卖个好价钱的。”然后放手,转身坐回椅子上,“等那时你有钱了,再来瑶光殿看节目吧。”
“我将身子卖与你,如何?”安颜曦对宋京蕊眨眼,放电。
宋京蕊不理他,低头看自己手里香喷喷的银票。一个月来的相处,她已对安颜曦那张美艳绝伦的面庞产生了免疫力,完全没有了当初的花痴行为。
“娥皇姐姐,你要那么多银票做什么?”秦王见宋京蕊两眼闪亮地盯着手里的银票,好奇地问出口。
“留着日后用。”
“可是宫里什么都不缺,也没有地方能用得上银票。”
宋京蕊立马纠正自己方才的回答,“我辛辛苦苦地给你们表演,当然应该得到一些补偿啊,要不然心里会不平衡的。”
秦王倒也好骗,赞同地点头。
不过安颜曦却不能这般简单被她蒙骗过关,他一直看着她的眼睛,眼神里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交流。
宋京蕊赶紧转过头去,躲过安颜曦的目光,“绿莲,我饿了,你去膳艳阁准备午膳吧,”再看向秦王,“小王爷留下来一起用膳吧?”
秦王顺从地点头,随宋京蕊走向膳艳阁。
安颜曦连忙跟上前去。
“皇后妹妹,我也要和你一起吃饭……”
“不行!”
“我付钱。”
“你不是穷人吗?”
“可我也是神医啊,五百两可好?”
“神医两千两。”
“好,成交。”
“嘿嘿……”
宋京蕊心里暗念:今儿赚了六千两,再加上前面的一万四千两,正好两万两银票,小富婆一枚了。
这个小金库是为自己日后出宫寻“烧槽琵琶”准备的,虽然瑶光殿里不乏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但携带起来非常的不方便,于是就想方设法地敲诈安颜曦和秦王的银票,一个愿打,两个愿挨。
宋京蕊本是以为凭自己在上次晚宴上的表现,定能获得李煜的宠爱,但没想到最后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远去的冷漠背影。并且自上次晚宴后,李煜即没有召见自己,也未迈进瑶光殿半步,除了上朝,其余时间都待在淑景殿,甚至偶尔还免去了上朝的程序,整日整日地蹲在周女英那,表面上是照看二皇子,说不定是在造三皇子呢。宋京蕊想到这,就莫名地气愤,再这样下去,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求得出宫,才能回家呀。
一个月前,李煜准了安颜曦和秦王的请求。安颜曦想畅通无阻地光临瑶光殿,李煜便下旨说皇后身子欠佳,留神医为皇后医治,暂住后宫南薰殿。宋京蕊对此相当八卦,她觉得李煜与安颜曦有奸情,肯定是李煜看上了安颜曦的绝世容颜,想留他在后宫,便于自己YY。
而秦王想在国都停留一段时间,暂不回自己的封地,皇上也允了,赐他一座离太极宫很近的府邸。宋京蕊对此倒是很高兴,因为秦王相当地崇拜她,天天来瑶光殿给她送好吃的,好玩的,最重要的是送了香喷喷的银票。
虽然安颜曦送上的银票比秦王多上好几倍,但宋京蕊也只是将那些银票当做李煜他们对自己脆弱小心灵的补偿而已,谁让他们借用她为借口来搞基的。
另外,宋京蕊觉得李煜做了唯一一件十分符合自己心意的大善事,那便是吩咐御膳房每日为瑶光殿准备午膳。
宋京蕊一走进膳艳阁,看见前方圆桌上满满的美味佳肴,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自己终于恢复了一日三餐的饮食,早膳,午膳,晚膳。
入座后,宋京蕊完全失了淑女形象,一边阻止绿莲和庆奴为自己布菜,一边满嘴包裹着菜肴,含糊不清地催促两人:“我们不用伺候,你们也坐下来吃,这么多,三个人也吃不完,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绿莲和庆奴互相看了看,又同时转头看向安颜曦和秦王,见二人点头,便顺从地入座。
宋京蕊知道绿莲和庆奴担心的事情,她们怕瑶光殿无规无矩的事被他人知道了去,安慰道:“放一百个心吧,小王爷那些留守在庭院里的随从哪个不是武功高强,有他们在,想必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再说,这还有个一身邪功的雪妖呢……”
安颜曦仍是微笑着帮宋京蕊夹菜,“皇后妹妹也不怕我们把皇后不雅的行为传了出去?”
宋京蕊继续往嘴里塞菜,抬眼瞪他,仿佛在说:小心我把你和李煜搞基的事情说出去,毁了你名声。
安颜曦讪讪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坐在一旁默默吃饭的秦王,偶尔也给宋京蕊夹一些她喜欢的菜肴,时不时地偷看她娇美的侧脸,然后又是脸红。
突然有宫人传话,“娘娘,清思殿的林公公求见。”
宋京蕊一脸茫然地看向绿莲,“林公公是谁?”
“小姐,林公公是钟太后身前的红人。”
“钟太后不是去天若寺祈福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宋京蕊不满,老妖婆一回来就找自己的麻烦。
“娥皇姐姐,太后仍在天若寺,但如今她派林公公回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
宋京蕊更是不高兴了,相隔千里,钟太后仍是不想让自己过点休闲的日子,“没看见本宫在用膳吗?你让他在殿外候着,本宫用完膳自会宣他。”
“喳!”宫人连忙退出去,心里暗惊:皇后自是温婉贤惠,一个月来,从未见过她发过脾气,今儿也不知为何会发了怒。
秦王见宋京蕊面有怒气,诺诺地说话:“娥皇姐姐,你不要生气,我方才……”
“姐姐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们吃饭,不管他了。”宋京蕊见秦王水汪汪的大眼,眼泪随时要决堤一般,甚是可怜,连忙微笑着给他夹菜。
一个时辰后,宋京蕊终于饭饱茶足,携众人来到偏殿,然后将安颜曦和秦王赶至屏风后,她可不想在老妖婆那落下行为不检点的舌根,万事具备后才宣了林公公进殿。
片刻后,见一位五十左右的公公进来,一身锦衣,贵气十足,完全没有太监的模样,倒像一个地方财主。只是一张脸才有了太监的气息,皮肤略有松弛,无胡须,甚至没有半点胡渣,肌肤白里泛红,与众不同。
宋京蕊窃笑,先给你个下马威,免得你待会狗仗人势,奢望欺负我这个一国之后。
林公公走上前来,准备跪拜。
“公公不必多礼,今儿正直夏日,公公在殿外候着,怎么才片刻的时间就让公公白女敕的脸庞晒得红润了,似是添了许些气色,但若是晒伤去了,也只能怪这个日头太过毒辣,公公也是明白人,想必也不会认为是本宫有意刁难吧?”宋京蕊懒懒地说话。
“皇后娘娘言重了,娘娘怎么会为难一个奴才呢。”林公公自然也是一个聪明人。
“公公请坐。”宋京蕊却不让绿莲为林公公上茶,心里暗道:渴死你,你是老妖婆的狗腿,怕是注定要与我作对,我也拉拢不了你,也没有这个兴趣。
“公公,太后派你回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本宫的吗?”宋京蕊直接奔主题。
林公公也不想停留,刚坐下,便站了起来,尖细的声音,“太后懿旨,据皇后在皇上生辰晚宴上的表现,哀家觉得皇后乃天资过人,温婉贤惠的女子,皇后身为南唐的一国之母,自是要为南唐百姓,南唐社稷考虑,由于近年南唐国库紧张,因此哀家将九月对宋朝贡财物之事全权交与皇后负责,且不能挪动国库……”
宋京蕊的眼睛越睁越大,对宋朝贡,自己的小金库全搭在里面,连个零头也不是啊。太后也忒狠了,什么天资过人,温婉贤惠,还不是想借用她凑不足朝贡财物,废了自己的后位,然后周女英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