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像是被狠狠撞击了一下似的,那种浸泡在冰冷泉水之中的感觉再度回来了,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着遮挡在身上的毛皮,温暖的触感却足不能遮住心中的不安和惊骇,头一阵阵眩晕,脸色近乎透明的苍白。
相对于她的样子,赫连御舜反而是一副慵懒之态,端坐在不远处,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完全将她心中的不安纳入了眸底,琥珀色的瞳仁闪过固有的强悍和坚持。
“你——你出去。”她原本就体力不支,哪还有精力与他纠缠?用尽全力冲他喊了一声,滑落唇边却像是一只受了惊的黄鹂鸟般令人怜惜。
“不要上前!”她的冷静终于被男人的行为击碎,使尽全力地冲着他喊了一句,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声音渐渐变得轻颤,“我换——”
“放开我——”她真的害怕了,也真的受不了了,原本以为他只会坐在床榻上变态地看着她换衣服,没想到他会对她动手动脚。
不悦的声音又透着不经意的娇羞,如一缕青丝在他刚硬的心头划了过去,很快很轻,却让他产生了从未有过的震撼。这种异样的感觉令他不舒服到了极致,强行将心头的恻隐之情压了下去,耐性终于被磨光,高大身躯陡然站了起来就要朝她走过来——
他就坐在那里,一张近乎完美的脸透着还算有的耐性,棱角分明的面容更有着分不清的恶意和捉弄,虽说如此,但他还是让人不敢逼视,她又想到了他高高骑在战马之上看着她的样子,犹如鬼魅般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周身充满冷硬之气,粗壮的手臂缠绕在她的娇躯之上,令她没有逃月兑的余地。怀中瑟瑟发抖的娇躯令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粗噶的气息洒落在她的耳畔,情不自禁地俯下头,涔薄的唇沿着她的脸颊渐渐下移——
他的嗓音轻柔得好像水中浮萍,那么无害,可话本身的含义却透着绝对的杀伤力!
他虽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始终像是在观赏一件美玉似的冷静,却无法遮掩眸中对她越来越明显的渴望,体内有一股力量在不停地喧嚣着、撞击着,似乎马上就要卸甲而出,令他放置一侧的大手慢慢攥起,呼吸开始加粗,看向她的眸光更加充满侵略性。
她再冷静、性格再淡然也无法承受被一个男人这么欺凌,就算身体上再痛、讥讽嘲弄的骂声再不绝双耳也好过将自己的身子毫不遮掩地给男人看。强忍着想哭的**,鼻头微微发酸,深吸了一口气,就当自己已经死了吧。
映入男人眼帘的是一尊十分完美诱惑的**,他微微眯起鹰眸,愈加暗沉的光从瞳仁中迸射出来,滚烫的眸光沿着她的小脸渐渐下移。许是因为紧张,她整个人都如同一只掉在虎穴的兔子,剪水双眸隐隐含着一层水雾,却在倔强地敛下长长的睫毛遮掩,更显得秋水底横;两道眉,春山长画,尖俏的下巴,小巧的鼻梁高挺,整个五官如同用白玉雕刻出来的一样。淡淡的光凝聚在她的**上,肤若白雪,又因为被外人的注视染上一层桃红,修长双腿延伸下来的凹凸线条,每一个弧度都令人心摇神驰不已。
楚凌裳没有功夫注意那么多他的变化,她只知道从站起身的那刻起,床榻上的那两道目光就越来越炙热,像是烙铁一样沿着她的脸到她的身体,如果不是因为要查明师父的死因,她绝对不会遭受他这般的凌辱,说不定早就悬梁自尽了。
楚凌裳用力地咬着唇瓣,试图让痛疼使自己变得清醒一些,眸光微微流转,他的意思她当然明白,虽然他现在看上去一副无害的样子,但她知道他就是一头狼,说不准会在下一刻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男人勾了勾唇,没说什么,却毫无顾忌地走到床榻边直接坐了下来,浓密有型的剑眉微微挑了一下,伟岸的身子斜倚在一边,古铜色结实的手臂随意搭放在支起的膝盖上。
皮毛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在床榻上,她就颤抖着身体在他的面前换起了衣服,这种屈辱更加胜过身体上的,虽然他什么都没做,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他已经成功地让她感觉到生不如死。
面尚化和荷面和。良久后,她终于缓缓伸出手臂将长袍扯了过来,淡淡的光将她的肌肤映得更加光艳凝华,像是润脂般透着耀眼的光泽。她总觉得不远处的眸光渐渐变得灼热,微微抬头不自然地说了句,“你、你闭上眼睛。”
营帐之内除了男人的冷硬气息来,更充满了淡淡清香,是属于她的——
见他如此靠近地盯着她,她有些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身子朝后缩了缩,最后只能在他大胆灼烈的目光注视下缓缓起身。
赫连御舜见她扯过宽布准备将胸前缠上,不悦地蹙了蹙眉头,二话没说直接站起身,大手一伸将她手中的宽布扯了下来,惊得她忍不住叫了一声。
轻笑,逸在男人的薄唇之边,像是很好笑她的话似的,淡淡扬声道:“要本王亲自动手?”
还没等转头看清楚状况,却觉得被男人结实的手臂从身后抱住,惊喘一声刚要挣扎,却被身后的男人抱得更紧。
这个卑鄙的男人!
她的挣扎对于身后的男人来说简直就如同蚂蚁之力,性感的唇更加贪婪地下移,置若罔闻地沉迷于她青丝间的清香之中,一只大手直接沿着她修长的双腿上移,宽厚的手掌蛮力地覆上了胸前那只凝玉般的高耸,男人的呼吸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粗噶浑浊。
楚凌裳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被男人这般对待过,尖叫一声拼命挣扎,想要摆月兑这只恶魔的大手,只可惜她越是挣扎,身后的男人似乎越是亢奋。
“嘘——千万别出声音,难道你还想让本王的部下们都闯进来欣赏你的身子,嗯?”他将唇轻轻抵在她的耳畔,低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低哑暗沉,手心之中是她绽放在白玉上的红梅,伴随着他的蹂躏静静变得坚挺,因从未被异**抚,小小颤抖地轻碰他的手心,这种致命的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小月复又开始升腾起熟悉的燥热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