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荷上前,点头轻声说道:“奴婢这几天按照公主的吩咐到禁楼去,没料到今早就看到王上在楚寰妤的床上,奴婢从禁楼出来的时候王上还没有离开的打算呢,他还命令奴婢说、说……”
没敢继续说下去,悄然抬眼瞄了一下公主的脸色变化。
“命令你什么了?”南华倒是一脸的不以为然,更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声音也静若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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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会去。”她轻轻蹙起眉,语气坚定拒绝,她躲他都来不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做,怎么可以跟他亲密无度?
“你——”楚凌裳长睫轻颤,含恨瞪他,堂堂一介左贤王,没想到却是登徒浪子之辈!
“你乖乖的,本王怎会伤你?”赫连御舜怜爱地盯着她,轻声说道。
“你似乎还少说了一个人。”
“你是怕楚寰妤做了王妃,我的位置不保?”南华轻轻一笑。
“公主,您放心吧。”冬荷用力点头。
“哦,奴婢知道了。”冬荷看了南华一眼,“可是公主,您一点都不生气吗?您是王妃啊,万一王上真的很宠爱楚寰妤的话——”
“在汉宫之时,十皇子无缘无故中了一种奇异之毒,就是出自你手吧?当时幸亏我救助及时,否则十皇子就会丧命于当天。”楚凌裳与他对视,将心中的质问全部倒出,“为什么?你连几岁孩童都不放过,让我如何相信你所谓的承诺?”
“在这府中能伤害我的,哪有别人,恐怕只有左贤王你而已。”
“坞佳知道这件事了吗?”南华唯一担心的就是她。
“我什么都没说,只想喝茶了。”南华公主轻轻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许是怕隔墙有耳。
“放心,任何人都不敢伤害你分毫。”见她似乎存在顾虑,他低头,温柔轻喃,眸中狂肆却不曾稍减丝毫。
“时刻记住自己要什么才最重要,这座王府大宅我们始终是要离开的,想要做到精益求精就要想法设法靠近最有价值的地方,明白吗?”
“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南华叮嘱了一句,“时刻盯着禁楼那边的情况,一旦出了什么岔子及时让我知道。”
“那我问你,我们来匈奴是做什么的?”南华放下杯子,压低了声音说了句。
“除了刘彘,你还有一个人不是也要质问本王吗?”他的脸几乎快要贴近她,生冷之气将她笼罩,“就是你师父寒蝉子,你在本王的府邸查了这么久,查到什么没有,嗯?”
他凝着她半天,贴心拉过稠被,覆住妖娆魅惑的美丽**,执起床边的皓腕,放至唇边轻轻印下一吻,“如果真这般不情愿,本王也可视这禁楼为寝房。”
冬荷也明白这个道理,连忙为她斟茶。
冬荷咽了一下口水,“王上今早命令奴婢说,从今天起不用再到禁楼叫早了。”
冬荷想了想,突然惊愕地捂住了嘴巴,半晌后才小心翼翼地说了句,“公主,您的意思是——皇城?”
冬荷摇头,“应该暂时还不知道呢,否则依照她的蛮夷性格早就烧了禁楼了,真是够变态的,竟还打起了皇叔的主意,她也不自己照照镜子瞧瞧,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她那样儿的。”
冬荷连忙小声回答道:“是来打探消息的。”
冬荷连连点头,一脸的担忧。
凝在赫连御舜唇角的笑容彻底冷却了下来,眼底的柔情也倏然变得无影无踪,盯着她半天后,鹰眸微微一眯,俊颜贴近她,缓缓落下一句冰冷之言——
联们保我能联我。南华愣了愣,半晌后也才明白了这番话的含义,轻轻点头,“既然如此,你以后就不要每天早上去禁楼那边了。”
去他的寝房?
又不知是睡了多少时辰,当楚凌裳再次睁开双眼时,窗棱上早已经洒满了夕阳,竟是黄昏降至了。
就在那晚,她在药房的最后一个药格中找到了一瓶毒药,这毒药她认识,虽说不是害死师父的麻藤,却是当天十皇子刘彘中毒的药物,他的府中竟然会有这种东西,令她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
接触到她不满的眼神后,赫连御舜只是微微扬起低醇的笑意,大掌抚上光洁的脸颊,嗓音低柔,又透着不容拒绝,“今夜开始,来本王的寝房,知道吗?”
楚凌裳只觉得胸口发堵,一直深藏的话也不得不说出来,“你是王,所以顺者昌逆者亡是吗?大汉在你眼中成了一统中原的绊脚石,为了达到目的,你不惜用毒药害人,是吗?”
楚凌裳垂下浓密的长睫,在眼下映出深深的阴影,深吸一口气。
楚凌裳实在看不得他这般得意,灿如明星的凤目已恢复了平日的美丽清澈,却凝着以往不曾出现的矛盾与困惑、还有几丝难以明了的痛楚——
楚凌裳的心“咯噔”一声。
满室的温暖气息,入眼时缠着她的男人早已经穿过衣衫,见她醒了重新坐在床畔凝着她,眼神邪魅而优雅。
赫连御舜却哈哈大笑,不知怎的,见她如此他就是想笑,心情也没由来的愉快。
赫连御舜眼底的笑渐渐隐去。
那岂不是让府邸上下的人全都知道她侍寝了吗?
酸痛,随着身体微微的移动变得更加强烈,该死的男人,他竟然还能神采奕奕地坐在这里?
一切原来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中,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他竟然还可以不动声色地谈笑风生?
“你这个禽兽!”楚凌裳忍无可忍,将他用力推开后起身朝他怒吼了一声,他早就知道她知晓师父中毒身亡的事情,他一直在暗处像是看戏似的看着她如何调查师父的死因,甚至有可能他还在偷笑,偷笑着她是如何的蠢笨,这个可恶的男人!
很快,她的身子便被男人狠狠压回了床榻之上,微眯的眼神迸射出一丝冷鹜的锋芒,一字一句说道:“禽兽?别忘了你昨晚就是被禽兽破了身子!本王是禽兽,那你就是禽兽的女人,一辈子也摆月兑不掉,本王说过会主宰你一生的命运,就算你死了,你也是本王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