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裳抬头看着他。
“有侍卫向我禀告,夜崖迹和南华公主同时离宫,宫门口有人亲眼见到。”赫连御舜一字一句说道。
她瞬间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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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们两个”她迟疑着要不要说,只是生怕会惹出事端来,但又一想,也许这个时候能够真正帮助南华的就只有眼前的他了,目光敛了敛,再抬起对上他的眼眸时,肯定而认真——
“他们两个未必就是——”楚凌裳急了,月兑口而出,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猛的止住。
“你也想到了最大的可能,不是吗?”
“当然了,我自小师兄就很照顾我,他自然是担心我的安危才来匈奴。”她心中暗自惊了一下,舌忝了舌忝唇道。
“御舜,其实南华公主和我师兄他们两个是——真心恋慕彼此的。”
“我不知道。”楚凌裳连忙说道。
“是从——”楚凌裳微微停滞了一下,又不着痕迹地改了口风,“据我所知应该是在师兄来到匈奴之后,许是两人同是在宫中,日久生情吧。”
“未必就是什么?”他低笑,抬手将她搂住,“你想说私奔,是吧?”
“真心恋慕?从什么时候起?”他敏感问了句。
“那这事该怎么办?”低下头,脸颊染上红云,但还是心有担忧。
一股难以言语的情感在心底滋生,是一种既感动又担忧的心情,很矛盾。
他将身子朝后倚靠了一下,调整了姿势,眉间略有思考,“如果真的远走高飞也就罢了,只怕,另生事端。”
他的眸闪烁了一下,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唇畔逸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依旧讳莫如深,无法触及心底想法。
他笑,“我曾在汉宫夜宴上便说过,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他许是被她的模样逗笑了,抬手轻刮一下她的鼻尖,漫不经心的动作带着明显宠溺,“夜崖迹生性潇洒自由,在一个地方待了这么多年这哪是他的性子?权贵于他不过过眼云烟,心系一人才是真。”
南华公主和师兄一同离宫?
只怕到时候为难的不光是师兄和南华公主,连他也会被连累,毕竟丢的可是一个大汉公主,岂非儿戏?
她不敢说出在汉宫时候的事情,并不是她有心隐瞒,只是这件事太过重大,一旦说出南华公主和师兄早在汉宫时候便恋慕彼此的话,那就意味着南华公主留在匈奴国的真正目的也被曝光,她相信南华公主是有难言之隐的,她原本就是个天性善良的人啊。
她不清楚他问这句话的目的,也不知道他对这件事究竟是怎样的看法,或者他将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没由来的她有些担心,虽说南华公主在他认为不过是名义上的妻子,但毕竟是有名分在的,一旦南华公主真的是跟着师兄私奔的话,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一定会贻笑大方,让他的脸面蒙羞。
她小心翼翼看着赫连御舜,试图在他脸上找到对这件事看法的最直接情绪变化,可惜,他的一张脸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一丝表情的波动都没有,她一时间看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她是真的不知情,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的心不由得揪紧,提高
她舌忝了舌忝干涩的唇,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也许他们两人正巧是出宫办事吧”
心中想到一种可能,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不是不知道南华公主的心思,也不是不明白师兄的心有所属,但依照南华的性格,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心有些忐忑不安,她从心底深处还是希望师兄和南华能够大胆地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总好过他们只是彼此相望,在这个皇城之中,默默无语。
怎么可能?
想了半天,她还是忍不住开口,“御舜,你打算要怎么做?”
既然如此,她也便放心了,抬头问道:“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是有预谋出宫,你真的不在乎?”
是的,她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私奔二字!
楚凌裳不由心中暗叹他对师兄的了解。
楚凌裳倒吸一口气,没再说什么,眉梢染上些许凝重。私奔一事可大可小,在没有确定之前,他们两人究竟怎么回事谁都不知道。
楚凌裳吃惊地抬头看着他。
没听错吧?
甜蜜,在她心底滋生,一圈圈紧扣心弦。
空气有些凝固。
虽说她是鬼谷之后,但也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女子,有所担心是再正常不过。
赫连御舜没有继续逼问,虽说这么多年他很清楚,每当她撒了一点小谎的话,都会自然不自然地舌忝舌忝嘴唇,刚刚她的一个无心动作已经泄露了她心底的不安。
赫连御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温润地笑着,像是看出她因这句随口之言而略显尴尬的心态,牵动了一下唇角,终于叹了口气道:“好,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南华和夜崖迹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
赫连御舜盯着她看了半天,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头,脸上的神情依旧令人看不透。
赫连御舜看着她,“你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赫连御舜瞳仁微微缩了缩,抬手捏起她尖细的下巴,“这么说,夜崖迹当初来匈奴的目的,真的只是因为你一个?”
面尚化和荷面和。还是——他早就看出了南华和师兄的心意?
这句话说完后她都觉得没有说服力,要说师兄外出办事还能说得过去,他来去自由,宫中向来不限制他的行为,但南华公主不同,她怎么可能随意出宫呢?
这样想着,他暗自低叹,“凌裳你要相信,我是希望他们两人获得幸福,如果离宫是唯一的选择,我很乐意成全他们。”
难道是
刑房。
主事台后,虎漠正襟危坐,盯着蹲在墙角边的青袖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最后青袖都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喂,你要罚就赶紧罚吧,这么盯着我干什么?怪吓人的。”按捺不住说了句,说完还觉得自己挺豪气万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