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吻带着不屑与挑衅。
童安心对眼前女子的好感犹若泡影,眨眼消失在了尘埃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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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傻瓜,我可以理解成,你在为我吃醋吗?”
“喂!”
“多谢了。”
联们保我能联我。“如果你找流檠,他在那儿。”
“快去把她找来!”
“我还以为僷总裁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是么,我认识的秦澜聪明冰雪,我不信她不知男人兜兜转转直到最后,最难忘的始终是最爱。”
“是么,我还以为影帝陆泽宇的怀抱更得女人的心呢。”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安心在哪儿?!”
“那我还多谢僷太太指点迷津,不然现在我还徘徊在院子了,而不是流檠你的怀中。”
一时间,客厅里到处是热议的躁动,就算这些男男女女都是身份尊贵的上流贵族,可月兑下华丽的外衣,其实他们也和那些爱嚼舌头的长舌妇没啥两样。
七年来,秦澜被僷流檠一手栽培,从默默无名的小演员一跃成为今时今日影坛举足轻重的当红影后。
不是说他们说分手了吗?
不是说僷流檠始乱终弃,秦澜一气之下就和一线小生陆苍宇陷入热恋解情伤了吗?
不过她也没想要一口气诉尽自己的怨气,今天她来,只是为了确认他僷流檠的心是否仍有她秦澜的一席之地。
人群里,洛姵姵没有那么好兴致和旁人一样猜测秦澜所来的目的,她朝着身边的童盛华低吼着,“我怎么知道,安心那个傻丫头刚才好像跟着一个下人走了出去。”
什么在屋里等他,什么新婚夜还亏欠他一夜美好……
他从没说过不要她,而是她自己负气,一听他要结婚的传闻就不接他的电话。
他对她的宠爱,每一日都独占娱乐版头条,不知掠夺了天下女子多少的嫉妒。
以往七年,所有僷流檠身边的女人个个见着她,都难逃自惭形秽的表情,而她……身子小小的,胆子倒不小!
别院内,秦澜的登场无一是全场的惊艳亮点。
卷翘的羽睫眨了眨眼,童安心止不住泛起在心底的惊讶。
原来是恶魔的“朋友”呢!
只怕那双迷蒙的水眸一眨,男人都要忘了自己的姓氏名谁了。
只是今夜她盛装打扮而来,带着那股力压群芳的魄力,单是能让僷流檠立刻甩开那些重要的议员,主动去到她的身边,托着她的手就是轻啄一吻,还揽入怀中,就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外界所猜……
只是就要离开的时候,却见他端着香槟酒杯,缓步向着那个女子而去,女子冲他盈盈而笑,他的手便亲昵地揽上了她的腰肢?!
只瞧那女子一迈入别院,所有的男人都朝她投去注目的眼神,那样的注视令童安心感到负担,她倒退了回去,不想被僷流檠发现她不听话跑出了卧室。
女子意味细长的抿起红唇,似笑非笑,泛着精光的眼角绕着童安心上下打量——
她以为他一定会来找她,结果一等再等,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有多愚蠢,可她不甘就这么被抛弃,她不能容忍输给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她从她手里夺走的痛,她一定要十倍,百倍的奉还回去!
好气人!
所以惊讶的,咋舌的,费解的,各色各样的眼光却都落在将她牢牢纳入怀中,态度相当亲昵的僷流檠身上——
所有人,不分男女都将视线聚焦到她身上,完美的瓜子脸配上凹凸玲珑不可挑剔的身段,这世上有哪个男人能抗拒得了?
有意思呢!
洛姵姵怎么能允许那个气焰嚣张的秦澜破坏了这场明明是为了庆祝僷流檠同安心新婚的晚宴,这要她这张颜面摆在哪里?
清冷的笑跃上童安心悄然失色的小脸,她头也不回的跑回了大树地下,一下子抱住大树,赌气地嘟着小嘴,“大树伯伯,恶魔的温柔都是谎言!安心再也相信他!”
热络的寒暄空隙,趁着灯光暗下,音乐响起,僷流檠将秦澜带到舞池之中,美艳盈笑的小脸立刻附在他的耳边娇嗔责怪。
然而僷流檠迎娶童氏千金的新闻一出,秦澜就像被打入冷宫的弃妇,成了全世界的笑话,女人们口中被拿来消遣的笑料。
瞧那些贵妇人都在用嘲弄的眼光打量她了!
秦澜亲热地唤着他的名字,放肆地将脸热火地靠在僷流檠宽厚的肩上,错漏了僷流檠狡亮的蓝眸顿然一沉——
秦澜更像是这个晚宴的女主人,优雅自然地倚在僷流檠的怀中,由他带着她犹若带着新婚的妻子般,大大方方的介绍给任何一位上前打招呼的宾客。
童安心刻意加重“流檠”这个称呼,就像在给眼前的女子一个下马威,她手指着别院的方向,眼神不卑不吭。
童安心忍不住追了过去,但然脚步猛地止步于别院大厅之外。
童安心站稳脚,气冲冲地朝着那抹高挑的身影喝道,只瞧女子回眸气焰嚣张地丢给她一个冷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别院。
红唇倨傲的动了动,女子故意从童安心的身边狠狠擦过,猛地带到她的手臂,“呃嗯?!”童安心冷不丁脚步狼疮地向后跌撞了几步——
红唇愉悦地扬起一抹笑弧,她了解僷流檠的个性,她知道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奉劝她绝不许在这个场合给他难堪。
蓝眸慵懒地弯起眼角,暗喻深长的一句话顶回秦澜气势汹汹准备好的一堆台词。都是欺骗她这个傻子的谎话!
院子里,他明明吩咐那小傻子在卧室里等他,她怎么会在院子里?!
难道还在纠缠不清?!
秦澜娇羞又得意的笑了,殊不知僷流檠醋意浓浓的言语下,是一张冰冻如麻的脸孔,唯一炙热的眼神却是向着大厅外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