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吗?
童盛华眼眨都不眨的注视,令童安心非常不自在,下意识地往僷流檠的身后藏,而他高大的背影又教她想起刚才在大树下,他忽然俯身埋首于她的颈项热吻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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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给你介绍,这位是秦澜小姐。”
“你——!!”
“呵呵呵,狐狸哪里耐得住寂寞,不要摇尾巴招惹男人,身子还不痒痒。”
“呵呵,我看那个小骚包巴不得嫁给僷流檠的人是她自己。”
“呵,还以为是小三来了,小姑娘想不通才跑不见了,原来是躲到人见不着的地方去亲热了。”
“姵姵你何须担心呢,安心可是一直和我在一起。”
“姵姵,不用担心这个女人,安心找着了,僷流檠刚才和她躲在术后亲热呢。”
“我看也那样,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勾人男人,老了也不知检点,也许过段时间就能爆出‘岳母同女婿’不伦偷情的爆炸头条了吧。”
“是呢,还真是真传了母亲的‘优良品德’,一副娇娇羞羞的样子,勾/引男人的本事是炉火纯青。”
“这不是在夸童夫人十六年如一日,岁月都没能在你的脸上留下痕迹,真是让人羡慕呢!”
“闻闻,快闻闻,有没有闻到一股好大的狐臊味?”
一个想要烧尽对方,一个想要吞噬对方。
一刻却像是被隔离在边境之外的蝼蚁,谁都不再眷顾她一眼。
不带一个脏字却肮脏得不堪入耳,童安心像是听懂了那几个贵妇人是冲着洛姵姵的,卷翘的羽睫垂了下来,淡淡的忧伤倒映的剪影上划过。
不想认识一下那个女人?
不自然的笑着,整张脸上写着“别扭的演技”几个大字。
主角的一笑一颦,一投足总是轻而易举地吸附住所有的视线——
今天在场的贵妇人们十六年前都参加过那场婚礼,当然她们的丈夫也都迷恋过洛姵姵,无论什么场合遇见,视线都牢牢定在洛姵姵的身上。
他不准她拍吻戏,床戏,甚至都不许私底下和任何男人靠近。
僷流檠察觉到了,洛姵姵也察觉到了,童盛华则早已妒火烧心得恨不得掐死洛姵姵。
僷流檠并有和童盛华搭话,跟在人身后摇尾乞怜的狗还没那个资格让他摆在眼中。
僷流檠知道童盛华匆忙寻找童安心的理由,因为秦澜的出现让他们童家阵脚大乱,可谁让他们那么天真,以为在他的身边安置一个“傻子”就能收复他僷流檠的心。
僷流檠落落大方的做着介绍,童安心只觉气氛微妙,虽说她不喜欢这个先前趾高气扬存心要推到她的女人,可她此刻看到她眼中闪动着泪,心不觉一软。
僷流檠说着一手揽上童安心纤细的腰际,而那一声亲昵的“姵姵”简直让洛姵姵酥了骨头,水湄蒙蒙的眼凝着这个男人总是不自觉地失了魂。
几个贵妇人走远了一些,满面的妒意越加阴狠,嘲弄大声地越加肆无忌惮——
别说是童盛华惊呆了,跪在地上的林秀琴也眼尖的看到了那朵朵艳红的吻痕——
别院大厅里突然又热闹非凡的气氛弥散到火药味浓烈的阳台上。
垂低的下巴在僷流檠的大手中被温柔扣起,“刚才你不是很生气我搂着别的女人?不想认识一下她吗?”
大手包裹住童安心微微发凉的小手,僷流檠将她带回了别院大厅。
女人们对她的恭维则是“伪”,那是她们嫉妒她,为何她永不老,而她们已经是残花败柳。
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不喜欢听到有人那样说妈妈,不喜欢,一点都不。
她们时常笑洛姵姵就是个靠着男人一步步向上的苏妲己,一双妖娆的媚眼,不知勾去了多少男人的魂儿,听说很多上流人士都和她月兑不了暧昧关系。
她好嫉妒,听到了那句僷流檠和童安心偷偷亲热的话,再看到他托着她的手招摇地走边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她鄙夷不屑地扫着童安心的小身影,眼睛里的嫉妒却是冲着另一个消失了踪影的女子——
如果她回答不,他会停下这带着她走向那个女人的脚步吗?
婚礼当时只能用“盛大空前”四个字来形容,所有上层名流都悉数到场祝福,而身为新娘的她身席名贵婚纱隆着高高的小月复,那小月复里的孩子就是今天晚宴的女主角·童安心。
嫉妒他那傻侄女的份上。
嫉妒嘲讽的声音不绝于耳,大多是出自年过半百的那些贵妇人之口。
就算他们的关系向来见不得刚,可是她也太越来越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吧!
应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洛姵姵越发守不住迷恋的眼神,不似看“女婿”,而是看“男人”的目光明目张大,几个走过她身后的贵妇人开了腔——
当时童盛年是富甲一方的台湾首富,年过48岁,有妻有女,而洛姵姵才年芳18,出身眷村,单亲贫民,却不知靠着什么手段应征上童盛年私家医生的助理位置,借由童盛年每月的健康检查。
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和女婿眼神**,那些个只会嚼舌头的长舌妇都看出来了呢!
所以她们对洛姵姵的积怨早已深入心坎,恨得入骨。
方夫人瞧出洛姵姵来意不善,却不甘人下,恭维地傲慢挑眉,口气满是不改的嘲弄,却不想洛姵姵相当爱听她的赞许,“说的是呢,人应该有自知之明,好比生来就人头猪脑又丑又老的,就只有暗地里嚼舌头嫉妒的份!”
明目张胆的封她为二夫人,糟糠之妻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索性被他一脚弃之,没多久就将洛姵姵扶正为妻。
晚宴的两个男女主角一登场,悉悉索索的非议又再充斥酒香弥漫的空气之中,身边佳人的含羞垂眸和男人的浅笑乘风形成强烈的反差,而真正凝固住旁人视线的却是佳人脖颈上的道道美丽爱痕……
林秀琴朝着他们走来的树丛方向看去,没好气地白了童安心一眼,僷流檠锐眸一扫逮个正着,还没张口就把林秀琴给吓得半死,赶忙收起自己的视线,“先生既然找到太太了,那我就先回别院帮忙了。”
正当秦澜苦涩的仰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僷流檠带着童安心来到了她的跟前,迷离的眼神一下子落到那理所当然揽上细柳小腰的大手上。
此等能耐也只有修得好功力的洛姵姵做得到,她扬着胜利的笑从那群长舌妇前走过,若无其事得像什么事都
没有发生过,而一直看着她的童安心似是惭愧地将小脸埋得越来越低。
洛姵姵再回到大厅之中的时候,也掀起了不少的波澜,哪怕她年过三十,仍旧生得一张二十出头的脸孔,若是旁人不知,绝不会相信她就是那小新娘的亲生母亲。
洛姵姵半眯着恨烈的水眸,一一叫出她们夫家的姓氏,这一张张贱嘴,不给点颜色瞧瞧,不知道她洛姵姵是何等角色。
洛姵姵妖艳的媚眸睨着秦澜脸上每一个嫉妒的火苗,精光得意地泛在眼角:哼,终究只是个被一脚踢开的下等货,根本不必再和她多费唇舌!
洛姵姵很喜欢被众人捧月的感觉,不过她清楚的很,男人们对她的恭维是“欲”,那是她作为女人的魅力还一如当年。
洛姵姵来到僷流檠的身边,嘘寒问暖地捋着童安心的小脸,口说着“妈妈刚才见不找你好担心你”,眼却飘到那白洁的颈项上,那几朵惹眼的“红花”相当得她的意,教她笑若明阳,久久难消。
洛姵姵转身就走,秦澜的恶语却紧跟追来,“俗话说得好,有其母必有其女,做娘的是小三,女儿也不甘人后无耻!”
洛姵姵还在和秦澜对峙着,童盛华找了过来,惊愕地看了秦澜一眼,又看了洛姵姵一眸,这两个女人身后就像冒着两团强大的明火。
流檠绝不是没有分寸的男人,重要的场合下他绝不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大方的让所有人都看到童安心脖颈上的爱痕,唯一的理由只有一个——
生来注定不平凡的人走到哪儿都是人瞩目的焦点。
网情小言的网言。看那个羞怯怯的模样好像清纯得很,背地里却勾/引男人在树丛里厮混……
瞧瞧这张完美到不可挑剔的脸孔,继承了他父亲的所有优点——容貌……身段……气度……吸引女人的男性气息……
秦澜狠狠瞪了童盛华一眼,他那不知所谓的耳语早在色迷迷的看着她时不自觉地杨高了语调,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流檠竟然抛下她和那个女人在亲热,还是树丛后!!
秦澜落寞地倚在阳台的落地窗边,一口口饮下酒杯中苦涩的液体,先前她还是这个晚宴当仁不让的主角,这
童安心情非得已地对着僷流檠的眼,他笑眼弯弯,目光温柔醉人,可为何她的心却在隐隐不安。
童盛华俯身向着洛姵姵低低耳语,虽说真的是压低了声音,但是声音里充斥着挑衅,童盛华朝着秦澜的好身材飘去,的眼神像八爪鱼的触角在她的身子上上下其手:僷流檠还真是好命,如此尤物竟要沦落到只能
童盛华这个时候也终于回了神,“安心呢,你妈妈刚才见不着你担心的很,见你没事真好……”
纤细的手轻轻拉拉僷流檠的衣袖,“我……想回屋。”
而她为人手段毒辣,还挺能生,隔年就给童盛年又添了一个男丁,从此谁都撼动不了她童太太的地位。
而现在他对她的独占欲难道就这么随风一吹而散了么?
而那个丫头颈项上的吻痕深深地灼烫了她的眼!
蓝眸轻轻一眨,看出童安心深不见底的尴尬:小傻子,如果这样你就想逃的话,那这场游戏就太乏味了……
被挖苦的人洋洋而笑,挖苦的人倒是气得跳脚。
要说16年前,洛姵姵可谓是上流社会的传奇女子,年仅18岁就嫁入童氏豪门震惊了整个上流社会。
见着她也是冷然的一扫过,她的心就只剩一道碎裂的声音。
该死的,龌龊鬼!
说罢,逃之夭夭的一溜烟跑进了别院后门。
贵夫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嘲笑着洛姵姵,鄙夷的讪笑刺耳刺目,殊不知一道微风凛凛的身影走了过来,“这里好热闹呢,方夫人,王夫人,夏夫人都在说什么,讨论得这么如火如荼的?”
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呢!
这一眉来二眼去的,凭借她的年轻貌美,水灵动人,不但令童盛年一见倾心,还将她捧在掌心视为珍宝,凉了怕冻着,暖了怕烫着。
连这份独占的**都被那个女人一并取代了?!
那一句“小三”教洛姵姵顿了顿脚步,明艳骄人的脸上划过一抹阴冷的暗色,却不露一丝因此恼怒的痕迹,反而更加深了讥笑的轮廓,“出身贫贱可别怨上天不公,烂泥终究是烂泥,披上了华丽的外衣还是一堆烂泥,别怨恨男人到处留情,只能怪守不住的女人太无能!”
那份强烈**的独占欲,秦澜是最清楚的,她知道这些年来,僷流檠除了她还有很多的女伴,但是他对她们都仅仅是床/上的交易,独独对她苛刻之至——
那就是向天下人说,这女人是他僷流檠一个人的!
那舌尖绕着肌肤打转的瘙痒和双唇吸允撕咬的微疼感久久缠绕着心,感觉好奇怪,直到现在她的心口都在扑腾扑腾的躁动。
都因为那对母女,都因为她们!
可揽在她腰上的大手却立刻惩罚性地捏了她一下,警告的视线立刻攫着她的黑眸,像是在告诫她:绝不许给予这个女人任何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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