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僷流檠吻得欲仙欲死的人儿早已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响,但是狂野吻着的男人却一直分着心,抑或从未用过心——
眼神从未离开过那弯着身坐在地上痛苦不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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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准你死,童安心!记牢了,这辈子,直到死,你都要和我在一起,你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头发,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一下都不能再伤害自己!”
“抬起头,童安心!抬起头,看着!”
“流檠,仇恨真的连你的良知都吞灭了吗?你知不知道这安定的药片长期服用有精神错乱和自杀倾向的危害,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的那么绝,现在的你和那些害死伯父伯母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童安心……”
“童安心!!”
“童安心,停下!!”
“童安心,我该拿你怎么办?!我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知道么,你们童家欠下我们僷家的血债实在太深太深,而一切皆因你而起,所以我不能放过你……不能……”
“童安心,那一天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你妈妈和别的男人在偷/情?”
一道晶莹的泪在黑眸张开的刹那滚烫的划过他的指背,陨落头枕。
不放开……
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童安心推开僷流檠就站了起来,“僷太太?!”见童安心摇摇晃晃,艾丽儿好心的上前扶住她,却被一双小手猛地推开,“不要碰我!你们不该在一起,不可以在一起,爸爸会伤心,爸爸会伤——”
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
为什么一定要死,究竟是是偿罪,还是不愿再到我一眼?!
为什么他们总是在一个怪圈里兜兜转转,谁也给不了对方要的答案,却彼此纠缠……
为什么?!
你们不该在一起,爸爸会伤心?!
梅白俗九四梅九。僷流檠俯,没有温度的声音渡入童安心的耳中,偷/情二字激起小身子猛地一个畏缩,“不……不……没有……妈妈没有……妈妈不会的……”
僷流檠发狠的毒咒,一辈子,对,就是一辈子,不能分开!
僷流檠敏捷地接住如风仰倒的身子,随即将她打横抱起走了出去,脚步疾步如飞的走了出去。
僷流檠猛地掐住童安心的双颊,硬是用蛮力顶开她死咬住舌头的两排染上了鲜血的皓齿……
僷流檠,你终究想要杀死我,对不对……
其实,人永远都活在痛苦里是该有多么的生不如死……
厉色阴狠的蓝眸柔和了凌厉的光,口吻参杂着矛盾的不舍,僷流檠俯,唇游移在童安心的唇上轻轻一啄,殊不知被吻的人儿神智在这一刻回来了七八分……
又是这样……
可那张脸,艾丽儿猛地一惊,全因童安心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不禁迈进一步,早已忘却自己赤/果着上身,而此刻她麦色的肌肤上已经满是僷流檠留下的爱痕,“不要!!”
她听得到他在问什么?
她是在回应他?
她的一切一切都是他的,因为她从出生就亏欠他,他承受了十年的痛苦,不能让她如此轻易的就抵消!绝不能!
她还在迷迷糊糊的呢喃,明显她刚才突然痛心的嘶吼不是因为他当着她的面拥抱别的女人,而是想起了过往——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如此在乎一个女人,明明是一双堆满恨意的眼眸,为何那深处有深不见底的紧张和不舍?
忽地,僷流檠蓦然松开艾丽儿的唇,在她身上索要揉弄的一双大手也跟着离开,水样的眸子睁开,看到的是男人已走到那小人儿的跟前,单腿半曲蹲下,扣起她的脸看着他——
忽然,僷流檠直起身子,蓝眸微嗔浮现一抹疑惑和怀疑,她究竟是又再做戏逃避他的施虐,还是真的神志不清回想起来过去——
既然一切因我而起,就把我的命拿去吧……
留着我折磨我,全因为了给流萤哥哥报仇,因为只有我知道那个凶手是谁,只有我能还流萤哥哥一个公道……
砰的一声,僷流檠踢开底楼客房的大门,将童安心平放在床上,“不要……妈妈……不要……你们不可以……”
童安心忽地胡言乱语的大喊起来,还未喊罢,黑眸一闭,仰头向后倒去——
童安心的心好痛,听到僷流檠低喃的每一个字都痛彻她的心扉——
童安心落寞地合上黑眸,耳边是僷流檠追加的警告,“想想你的爸爸,想想你的弟弟,只要你一死,我保证他们下一秒就下去与你作伴!”
童安心连僷流檠的眼都没有对上一下,就先看到了艾丽儿的身子——
纵然魔鬼再坏,可他的心中却仍有爱,她讨厌魔鬼却看到了他的心,那颗心上满是血痕累累的伤,其实他的残忍也是为了保护他爱的人,所以……
艾丽儿傻站在原地,虽然她没经历过多少男女情事,但娱乐圈里的酒色饭局她旁观了不少,那些衣冠楚楚的有钱公子哪一个不是月兑了西装笔挺的外衣就是一头贪色的豺狼,可僷流檠——
该死的,那安定药片留下的后遗症还没被根除么?!
还是他三番四次的刺激逼得她不得不泛起自杀念头?!
这一次她看着他的眼没有一丝倔强,而是满满的绝望,她在央求着他让她死!
霍迟风的话生猛地乍现僷流檠的耳边,伸手模上童安心磕破的额头,当那鲜血沾在他的指尖,隐匿心深处的那抹疼惜死而复生。
骤然,僷流檠感觉到身下的小人儿浑身紧绷好像在暗自用力全身的力气,随即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自童安心灰白的唇角缓缓流下殷红的……鲜血?!
呵,连死都不被允许,她的人生竟是如此可悲……好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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