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因为国家九年义务教育的缘故我上了初中,母亲担心我的学习成绩,又担心去普通的学校会被一些不良少年带坏了我,所以花了些钱把我送到了一所区重点。其实我打心里是不愿意去的,重点中学的孩子们不爱说话,一个个带着个大眼镜就是闷着头的苦读,跟我简直格格不入,好在我和他们也仅仅相处3年,如果再多些时日的话只怕现在给各位码字的无双写的就是散文或是诗歌了吧。
好在第一天去学校报到的时候发现情况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老师一个个点着新同学的名字,然后我们只需要乖乖的举起手喊声“道”就可以了,在这50多个名字里我听到了两个熟悉的,一个是戴雪容,另外一个是刘海涛。刘海涛算是我的发小了,从小都是在姥爷家这片胡同里一起长大的玩伴,不管我提议玩什么,他都能参与进去,甚至是我后期经常泡在电脑房里玩当时很流行的一个低级趣味“Dos”游戏Doos,都离不开他的陪伴,当然今天他不是主角。我们的这个梦和我另外一个同学戴雪容有关。
雪容是我的小学同学,我记忆中在小学里她的成绩总是排在全班前几名,她是绝对典型的瓜子脸,总是梳着并不比男孩子长多少的学生发,绝对的淑女造型,小小的岁数便也架上了一副知识分子的宽边眼镜,不过对于她我的印象并不是书呆子,别看平时瘦不拉几的,但的确不能用老实来形容这丫头,只要我们出去玩绝对少不了她,现在看着孩子们只要放了假期不是被家长拉到一些特长班、补习班、竞赛班,就是自己窝在家里玩电脑游戏,我觉得是一种悲哀,一种退化。
我非常怀念那时我们放学了连书包都懒得往家拿,直接在胡同口里打沙包,跳房子,跳皮筋(女生的游戏,因为性别原因所以只能偶尔凑数)。然后也只是玩了个八小时以后,胡同里便传来了每家每户家长的喊声:无双吃饭了;王乐再不回家你爹揍你了啊;海涛看你造这一身土,快回家;琳琳(戴雪容的小名)别跟他们瞎混,咱是上清华的孩子……
也许大家可以看到每个家长喊还孩子回家的口吻都大致相同,却只有雪容家并不是特别想让她和我们亲近,当然这并不影响当时小孩子那份童真的友谊,孩子们不在乎别的家长心里自己到底怎么样,只在乎今天玩的是不是痛快。
后来记得为了尽量降低我们放学时被家长叫回家的几率,我们干脆放弃了胡同口那附近的根据地,跑到了大河坝边上。当时伊通河的河坝并没有像现在开发的这么整齐,河堤上到处是附近人种的庄稼,没有几户人家,走的稍微远点,甚至可以看到一些露着棺材边的坟,对于这些东西我们是不敢靠近的。